留下来,难免细说清楚自己的经历,立刻让马夫人洞察这其中事并不简单,当如何处置,焉能不告诉陈瑾?
陈瑾和马夫人即想到了一处,并不认为这是寻常小事,无法诉苦, 更无人相助的人,能保全性命已然是大幸。
那些想据理力争, 以为能够为自己争回原本属于自己一切的人,又将是什么结果?
以此为开始, 陈瑾和马夫人让人暗查,查出来的事,都写在陈瑾给陈待和陈德看的文书上。
这份东西就算之前顺帝不知道,现在陈瑾拿出来,过了耿昌的手,顺帝又怎么可能再不知道那是什么。
“果真是无法无天!”顺帝听完后,怒不可遏,耿固在一旁连吱都不敢吱一声。
顺帝发了一通火,也明白他在此跟人发火是没有用的。
朝中的那些大臣,各有各的心思,其中不乏想让他们大齐毁于一旦的人。
面对这样的情况,为帝王者须得提防,更要警惕。
若不是因为这些包藏祸心的人,大齐未必会像现在这样,处处隐藏着危机。
“公主殿下出手......”耿固小心地询问,也是要征得顺帝的同意,否则这件事他们完全可以拦下来。
“朕的公主查查此事,欲为朕肃清这等乱臣贼子,难道不是好事?朕自当喜之。”有了陈衍的事在前,陈瑾虽为公主,可是能以天下安危为己任,能心存百姓,何尝不是大齐的幸事?
“两位皇子?”这件事现在参与的人不仅仅是陈瑾,还有另外的两位。那两位顺帝是何意?
耿固立在一旁,除了询问之外,不敢为任何人说情。
低眉垂目立在一旁的人,就连背都是弯着的,如此恭敬的姿态,也是他多年的习惯。
“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明日早朝。他们,谁有胆子敢接手此事,且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朕心中甚慰。”陈瑾用这桩事试他们本事,顺帝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有了顺帝表明要支持的态度,耿固自然是不敢再说,老实地吩咐人去办事,随后乖乖地立在一旁。
“我这女儿啊,是不乐意大家过一个好年。那也好。省得他们太安逸,欲动我大齐根本。”顺帝半眯起眼睛看着前方,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立在他身侧的耿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大齐的天,往后是休想再太平了!
***
第二日早朝,满朝的文武大臣在看到陈待和陈德竟然出现在朝臣之列,惊愣得不加以掩饰。
随后却是明白了,这是顺帝打算用两个儿子了。
也是,既然顺帝放弃陈衍,总不能一直不用剩下的两个儿子吧。
须知这天下江山总是要人传承的,陈衍不行,另外两个儿子到底行还是不行,说了不算,还是应该拿出来试试。
只是看着两人身上穿的衣裳品级,皇子啊!
连儿子都快成年了,他们依然不得册封,只是作为皇子活着。
顺帝在有些事情上,做得着实绝,不给人任何机会。
不过,这也好,若是陈衍当真顺利继位,这样的两位既然从来没有资格和陈衍争过,陈衍也不至于容不下他们。
可惜,陈衍面对这大好的局面,竟然还能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实在是......
不少人其实也在打量朱家人。
司徒家失了一个大皇子,自此再没有机会争位。
朱家有一个四皇子,原本胜券在握,毕竟司徒家既然没有了争的可能,再怎么看不顺眼朱家,朱家姿态摆放得极好,一来二去,司徒家其实已然不怎么反对四皇子上位。
毕竟司徒家既然没有了争的资格,顺帝明显是倾向于陈衍,若是他们司徒家不知好歹,怕是不用跟陈衍对上,先得跟顺帝争一争。
君臣相争,更是臣犯于君上,这对司徒家可不是好事,他们岂能轻易犯这种傻。
司徒家的人,关键时候还是颇拎得清的。
眼下朱家的情况比司徒家倒是要憋屈得很。
司徒家是因为司徒贵妃生下的大皇子英年早逝,争不了。朱家是有人也无法用,更憋屈。
朱嫔所出的四皇子虽活着,却也失去了夺位的资格。
眼看到手的东西就那么被毁于一旦,真想问问朱家人现在究竟是何想法。
“陛下,儿无意发现朝中有人仗势夺百姓田地,强买强卖不得,便以势压人,以令百姓无所倚仗,流离失所,望请陛下明察。”
朝臣们想看朱家笑话时,怕是如何也想不到,陈待和陈德第一天上朝,竟然就敢出面参这种大事。
一时间都诧异抬头看向他们二人,审视着。
顺帝虽然昨天已然知道这样的事,总得配合下儿子。
“朕看看。”身为皇子,有将奏疏上呈顺帝的特权,不需要经过任何人。这也就意味着无人能够拦下陈待和陈德想说的话。
耿固配合无比的走下台阶,从陈待手里接过陈待要递上的奏疏。
顺帝拿在手里仔细翻阅.一群人打量了陈待一番,有些事各自皆是心知肚明,谁都清楚如今天下太平,若是想要自家更上一层楼,家里的人一多,各种手段和名目只好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