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媞:“他与倚宁最近走的近,想让你帮我瞧瞧他是不是真心的?”
裴闻璟有点神伤,别人的事在夫人这里这么受重视,他倒是排到后面去了。
“别人替人办事都有报酬,夫人想让我帮忙,可得拿什么来换?”
月媞思考一下,顺着他道:“拿什么换?”
“夫人自己想。”
裴闻璟眼底黯然,一派受伤的样子不似作假。
月媞不禁产生怀疑,将军这么脆弱吗?
他什么都不缺,她能拿什么换?
“将军不妨给个提示?”
裴闻璟叹气,像一只垂首的大狼,却让人不知道是否危险。
他似无奈道:“夫人想不到吗,那我提出来,夫人可要答应?”
月媞将他的话放在心里默了两遍,又走进两步看他的表情。
无辜得很。
“行吧。”
“好。”
裴闻璟勾起笑容,月媞直觉不妙,想反悔,他就已经单手抵在她唇上,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说完便退回原地,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月媞耳边红通通的,不知道是被他的呼吸染红,还是被他的话气的。
“……你怎能如此!你!你!”月媞找不到词形容,握住拳头怒火烧到了脸上。
“夫人若觉得不好,可以不必答应。”
他给了她选择的余地,可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月媞拳头紧了又紧,见他一幅得逞的样子,被气的感觉都不能呼吸了,果然将军怎么会可怜,只有她可怜!
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行,若将军没做好,那便算了。”
“嗯。”
裴闻璟猜到她为了江倚宁还是会答应,虽然对比下来显得自己地位不高,但心情还是止不住的好。
“我将人带来,你可以直接问他。”
“不好。”月媞拒绝道,“这么明显便不能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了,你得暗中观察。”
直接问贺兰川,跟他知道结果照着说有什么区别,谁都能装装深情的样子,太虚假了,无意中表露出来的才更让人信服。
裴闻璟:“他不敢说谎。”
“不是这个问题。”
月媞看着他,想到他或许不懂,给他详细讲了要留心观察的地方。
自己的感情都是稀里糊涂过来的,说起别人的却头头是道,到后面口干舌燥,裴闻璟适时倒了一杯茶送到她手上。
月媞欣慰点头,将军可教也。
裴闻璟却道:“夫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也如所说这般,会念着我?”
“咳咳……”
一口茶水没来得及吞下便滑入气管,月媞咳的脸颊飞红,囫囵地将这个话题揭过。
裴闻璟有心追问,总被她挡回去。
不过磨了半日,还是让他听到了想听的答案,最后大发慈悲放过她。
到了军营,答应下来的事裴闻璟很是上心,果真一条条按着她说的,注意贺兰川的动向,甚至将他留在主帐内做事。
贺兰川如坐针毡,不知将军什么意思,赶忙回想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触到了将军逆鳞。
从兵书里抬头,正巧看到将军看着自己,贺兰川抖了两抖,书都从手上掉了下来,书脊打在桌上发生清脆的一响。
他连忙摸起来,不安道:“将军……将军、我最近很安分,没干啥……”
天天在将军眼皮子底下,任谁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
“嗯。”
裴闻璟语气淡淡的,没什么起伏,随后也不再看他,专心做手里的事。
贺兰川更忐忑了,要是他真的错了,直接赏他一顿军棍,也好过在这儿接受将军眼神的洗礼。
趁着出去用饭的间隙,他找到了大帐的守卫。
“将军最近可有什么反常?”
“没有,跟平日一样。”
“那将军有说过我什么没?”
守卫还是说没有。
“哎呀!”贺兰川抓耳挠腮,实在头疼。
守卫:“贺兰将军您别急,问问将军就好了。”
“唉……”他是不想问吗,他是不敢问!
“问什么?”
裴闻璟右手还保持着掀帐子的动作,走出来看向贺兰川。
守卫连忙打直身子,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贺兰川:“……”
他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裴闻璟还等着他回答,贺兰川只能硬着头皮道。
“属下最近、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裴闻璟挑眉:“怎么这么说?”
贺兰川磕磕巴巴的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裴闻璟但笑不语,他更加毛骨悚然。
“将军,您别这样……有什么您、您直说……”
此话一出,裴闻璟面色缓和了,让他跟自己入帐。
最后是能交待的,不能交待的,都跟裴闻璟说了,他对听故事没那么感兴趣,月媞应该喜欢,回去给她讲。
“将军,我还要继续说吗?”
贺兰川试探道,见他似乎没在听,费这么大周折,不若直接问他,他也不会隐瞒,又好奇将军怎么对自己的感情之事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