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郊野外的,跑也不好跑。
对前路一无所知,问了也没得到答案,月媞只能靠着休息,烧饼虽不好吃,但饱腹感很强,能抵一阵子。
她是怎么被抓走的,月媞回想着那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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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中,气氛极为凝重,像被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包裹,死死捂住人的呼吸,半点不得喘息。
“夫人为何没有回来?”
管事眉头皱得死紧,平时待人一直温善,今日也忍不住动了怒。
莺儿哭着,泪流满脸。
“当时马车停在庙门外,夫人说要进去上炷香,叫奴婢在外面等着,我看着夫人走进去的,然后我就被人打晕了,车夫进来找人,才把奴婢带回来,我不知道夫人……”
跟车夫的说辞一样,管事握紧了拳头,今日初一,夫人想去寺庙,那寺庙也不远,就在城外一两里地,是上京人常去的地儿,也不偏僻,出门时,也有暗卫跟着保护,为何出了问题?
“夫人表现的跟往日有没有什么不同?”
莺儿摇头:“没有,一直都很正常。”
“你待这儿,这事不要告诉其他人。”
现在情况不明,将军也不在府中,张扬出去对夫人没有什么好处,他去院里找阿依,看她是否知道什么?
如果没有线索,那夫人,真是被抓了。
灯影晃荡,阿依出来走了几圈,这时候怎么还没见夫人回来,往外面一看,管事正快步走来。
阿依迎过去,见他面色不太对,后面也没有夫人,心中莫名觉得不太对。
“夫人呢?”
管事没耽搁,直接将月媞失踪的事告诉她,随后问她。
“夫人跟你说过什么没?”
“没有。”
她语气有些冷,早知道还是应该让她陪着夫人出去。
见她这没有线索,管事又去找暗卫,先前已经问过一遍了。
月媞失踪后,暗卫发现的很快,当时就已经派人去寻,寺庙中人多,来来回回找了几遍,废了不少时间,都没找到什么线索。
“歹人多半混在香客中,或者就是与寺庙串通好的人。”
还需要继续查。
黑隆隆的夜,管事骑上一匹马长奔出去。
最后,停在一扇精致雕花的大门前,他有规律地敲了几下,不久,有人缓缓从里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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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冷硬的剑柄打在月媞小腿上,正好是被蛇咬到那儿,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捂了捂伤处。
男人自觉没使太大力,冷着眼看她。
“之前受了伤。”
月媞解释一句,然后扶着桌子站起来,她可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他的位置打的太准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率先下了马车。
过了一会儿,月媞才跟着下去,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要将她带到哪,结果下来发现,只是一个歇脚的地方。
一张简陋的木桌,几个小板凳,加上一张斜拉的油布篷。
两人已经坐在桌边,月媞在两人的对角坐下来。
摊子主人是位老大爷,见到他们没什么惊讶,拿了三个有缺口的土陶碗上来,放了一大壶水在桌上,又从大竹屉中装了满满一盘包子馒头,还冒着热气。
赶路没有那么多讲究,有口热乎的已经算好的了。
月媞从壶里倒了热水,风吹着凉的很快,趁热喝了些。
包子馒头被男人装起来,车夫塞了两个在嘴里,往怀中揣了几个,找大爷又带了些,等他过来,就让月媞上了马车。
车夫的脸又被包起来,只有刚才吃东西,月媞才看见他长什么样子,不过不仔细记忆,过后也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征。
这么着急赶路,是有多重要的事。
男人给了月媞两个包子,手腕上的绳子还是没有给她解开,月媞只能就着这么吃。
本来她想趁机看能不能跟大爷说上话,让她知道这是什么路线也好,可旁边的男人明面不显,实则一直都监视着她,但凡她有点动作,都会引得他侧目。
余光冷凉,暗藏杀机。
月媞咬了一口包子,一口没咬到陷,又咬了一口,接连咬了三口,吃到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陷,各种菜混杂在一起的感觉。
夜色逐渐漫上大地,夜里温度降下来,月媞觉得身上更冷了,手腕被绑着,连抱着自己取暖都不成。
车夫一直驾着马,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找了个远离路边的地方停下。
现在这时节,到处都是枯枝落叶,他生了堆火起来,黄色的火光在他脸上一跳一跳的。
男人也下去烤火,留她一个人在马车上,这时月媞心里才觉得松了口气,靠在膝盖上,不经想知道裴闻璟这时在做什么,府里众人是否还好,她没回去,肯定又有一场不太平。
怪她不小心,她应该好好待在府里,说什么去求庙里的菩萨保佑,结果将自己都求进去了。
若将军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他,不过还好,往来书信不便,再怎么,也得过一段时间之后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