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问清楚以后让林姝给她留五只母兔子,她想自己养三只,给娘家五只。
她娘家冬天也不能孵小鸡,天太冷容易死,不如养几只兔子,生小兔子也好、剪兔毛也好、卖肉也可以,反正都是个进项。
各家养兔子数量少一点是不容易死的。
林姝就给记下。
这时候外面传来吉普车的声音。
盼盼耳朵一动,“二姨夫和二姨来了。”
小侯伟:“怎么不是三姨夫?”
小侯伟觉得都是开吉普车的,也没有看到人和车,只是听见声音,不是都一样吗?
怎么能听出是二姨夫还是三姨夫?
盼盼嘿嘿笑道:“我爹的吉普车是新的,马力更大,发动机的声音更利索,二姨夫的吉普车是旧的,发动机老化声音轰轰的。”
其实是陆绍棠他们的吉普车为了工作需要经过改装的,速度能跑出姜卫东那辆的两倍不止。
那发动机自然不一样。
不过大家也都听不出,或者不注意,只有盼盼耳朵尖且留意着。
果然他们迎到门口,就见姜卫东和林夏从车里出来。
孩子们看到二姨和二姨夫都可高兴呢。
大家亲热地说着话进了屋。
林夏:“大姐他们呢?”
甜甜:“二姨,我大姨去水站那边帮我二伯娘推磨了,我大姨夫和我大伯去省里买化肥了,我侯博哥和陆安哥去地里捡高粱根了。”
虽然玉米秸和高粱秸是用小镢头刨出来的,但是还有须根留在地里。
耕地耙地以后,这些须根就拖出来,可以收回家烧火,不少小孩子都去捡。
看她说得这样细致,林夏笑道:“甜甜你咋这么好呢,我可真稀罕你。”
她就想生个甜甜盼盼这样懂事乖巧的宝儿。
正好林大姐推着一独轮车香面儿回来,三姊妹团聚,自是高兴得很。
盼盼和小侯伟就负责招待姜卫东,给他倒水、嘘寒问暖,一点都不冷落二姨夫。
姜卫东跟老娘说了媳妇儿的事儿,众领导也都恭喜他,等着他年底摆酒请客,这会儿那真是春风得意准新郎官儿的模样了。
盼盼好奇道:“二姨夫,你偷吃灵药了吗?”
姜卫东一愣,笑起来,“为什么这样说啊?”
盼盼:“我瞅着你怎么年轻了呢?”
姜卫东终归是三十三的人,和二十多岁的陆绍棠不能比,所以在盼盼眼里二姨夫还是有点年纪的,毕竟跟大姨夫差不多大。
盼盼觉得大伯、大姨夫这种大字辈的肯定就要老呗。
可是现在他怎么觉得二姨夫变年轻了呢?
看着好像小了好几岁。
以前他觉得二姨夫是个老干部,毕竟他还小嘛,二姨夫肯定比自己大很多岁,三十对他来说那就很老了嘛。
嗯,现在二姨夫好像个年轻干部。
姜卫东就哈哈笑。
那边说话的三姊妹也看向他们,林姝笑道:“你二姨夫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小侯伟看看姜卫东的肚子,“二姨夫,你要生宝宝了吗?”
大人们笑得更大声了。
盼盼:“笨,只有女的能生宝宝,男的不会生。你没看只有母兔兔可以生宝宝,公的不行吗?”
以前他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最近养兔子盼盼突然悟了。
小侯伟却还没有打通那个逻辑链,还不会类比,不知道这其中的诀窍,只听村里老婆子说谁谁有喜了是要生宝宝。
林姝就问二姐和姜卫东怎么和姜大娘说的,“怎么不给大娘拉来住几天呢?”
林夏笑道:“大娘说她得准备准备,等冬天你们没事不忙的时候她也过来和你们一起猫冬。”
想起姜卫东带她去跟姜大娘说他俩处对象的事情林夏就觉得好笑。
更多的是对姜大娘以及姜卫东的喜欢,找到这样的对象和婆婆,那她以后就再也不会重复钱家的样子。
当时姜卫东和林夏一起回厂里,以往他们都是姜卫东去办公室林夏先去看姜老太,这是他们第一次并肩回家。
姜大娘当时正在家里洗脚,因为小时候被裹了小脚,虽然后来放开,可脚趾头还是被裹断依然是丑丑的小脚形象,她向来都是背着人洗的。
突然看到儿子和林夏一起回来她还有点慌,不想人家看到她的小脚,结果就看到俩人在门厅那里站着不动,儿子竟然摸人家林夏的脸。
姜老太立马急了,大吼一声:“姜卫东!”
她顾不得擦脚,踩着鞋子就冲过去。
姜卫东和林夏都吓一跳。
姜老太朝着林夏笑容可掬,一转眼就冲着姜卫东横眉冷对。
“你咋不注意影响呢?你动手动脚个啥?”
姜卫东忙解释道:“刚才从树篱那边过来,林夏脸上挂了一根蜘蛛丝,我给拿下来。”
姜老太瞪圆了眼睛,拍了儿子手一巴掌,“用你拿吗?你拿得着吗?”
她大有儿子是不是仗着副厂长的名头占林夏便宜的怀疑,不是她不相信自己儿子,实在是林夏在她眼里表现得太本分太老实,是个勤奋能干又受尽委屈的女性形象,尤其钱家后来骚操作层出不穷,姜老太一边膈应钱家一边就更加同情过去的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