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不疼了？”姬钟离将水往前送了送。
姜婴宁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吃了糖，应该喝点水漱漱嘴，不然估计牙会疼，没想到首辅大人这么贴心。
她抱着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余光就看见姜瑞星竟然递来一个纸包，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五哥最疼她了。
姜婴宁忙把水袋塞给姬钟离，但是姬钟离却没有伸手拿，目光有些微冷的看向了那个纸包。
完了，不是吧，首辅大人要没收我的桂花糖？
姜婴宁可怜巴巴用小手抓住了姬钟离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就一颗，我就吃一颗，我早上没吃饭，都饿了。”
“好不好？离哥哥，就让婴宁吃一颗，你是最好的离哥哥了。”
“好不好？你点点头？不然你眨眨眼？你眨眨眼我就当你同意了。”
姬钟离努力的睁着眼睛，接着变戏法一样，手中又多了一颗糖，他要忍不住眨眼了，“就这一颗，最后一颗。”
“恩。”姜婴宁开心极了，看来首辅大人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她甜甜一笑，露出可爱的小白牙，接着便把糖塞进了嘴里。
姜瑞星在一边看得干着急，“妹妹，怎么不吃五哥的糖？五哥的糖是在桂华斋买的，妹妹最喜欢那里的桂花糖不是吗？”
他说着还伸出手，“快，吐到五哥手里，五哥帮你扔了。”
姜婴宁哪敢吐了首辅大人的糖，她忙冲姜瑞星眨了眨眼，示意姬钟离还在呢。
姜瑞星有些不服气，虎头虎脑的说道，“妹妹怕他做什么？他欺负你了？”
姜婴宁赶紧摇头，一把扯住姜瑞星的手，将姜瑞星拉到跟前，小声说道，“五哥，别乱说话，不能得罪离哥哥。”
你要是得罪了离哥哥，以后还怎么当大官？
这半个时辰的课上，姜婴宁算是彻底明白了五哥有多不愿意学习，她觉得姜瑞星除非抱上了姬钟离的大腿，否则，连个芝麻官都当不上。
“到底怎么了？你干嘛这么怕他？他不过是罪臣之子。”姜瑞星理解不了，他最担心的是妹妹被欺负了。
姜婴宁快急死了，想了想，便故作生气的问道，“五哥，你听不听婴宁的话？你要是不听，婴宁不理你了。”
“听，我当然听，妹妹，你说。”姜瑞星是个十足的妹控，哪敢再说一个不字。
姜婴宁满意的笑了笑，指着姬钟离说道，“五哥，快，叫离哥哥。”
姜瑞星一脸不情愿。
姬钟离更加不屑，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
姜瑞星气坏了，认定了是姬钟离私底下欺负妹妹，立刻跟姜瑞祥告状，领着一帮孩子追了出去。
姜婴宁吓坏了，反应过来之后，便立刻冲过去阻止。
第34章 更喜欢谁
姜瑞祥和姜瑞星哥俩几步上前，带着一帮小屁孩拦住了姬钟离的去路。
姬钟离停下来，他个头比最高的姜瑞祥还高半个头，就那么静默的看着面前的孩子，浑身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姜瑞星莫名有些害怕，下意识往姜瑞祥身后缩了缩，但是一想到妹妹可能受了委屈，一双眼睛还是气呼呼的瞪着姬钟离。
“你欺负我妹妹了？”姜瑞祥站在最前面，微微仰着头看着姬钟离，但是却不太敢看对方的眼睛。
“让开。”姬钟离没有回答，语气有些不耐烦，似乎不愿意跟这些小孩子计较一样。
姜瑞星气坏了，藏在姜瑞祥身后，扯着嗓子喊道，“你牛什么？没有我大伯，你早就死在牢里了，现在大伯不在了，你怎么能欺负他最疼爱的女儿？”
“他没欺负我。”姜婴宁的小短腿实在是不给力，终于赶了过来，赶紧挡在了姬钟离身前，“四哥，五哥，你们别闹了，离哥哥没有欺负我。”
她伸开两个短短的小胳膊，明明是小团子一个，但是看起去还颇有气势，有些笨拙的护着身后的人。
“那你干嘛那么怕他？”姜瑞星一脸的不相信，“连我的糖都不敢吃，只吃他的。”
“没有。”姜婴宁极力维护身后的人，“我吃了两颗，再多吃该牙痛了，五哥给我的我都收好了，留着下午吃。”
她真的不想侯府的人再惹怒首辅大人，又气呼呼的说道，“四哥，五哥，婴宁很喜欢离哥哥，你们不许欺负他，现在不许，以后更不许。”
姜瑞星听傻了，有些委屈的问道，“难道跟四哥五哥相比，妹妹更喜欢这个逆臣之子？”
姜婴宁气死了，这个五哥怎么什么话不能说就偏要说呢，这样下去，肯定要被首辅大人报复，小命还要不要了？
“问你呢。”姬钟离的声音在上方清冷的响起，“更喜欢谁？”
姜婴宁仰着小脸，有些惊讶的看着姬钟离，随后非常肯定的说道，“当然是离哥哥了。”
四哥、五哥，莫怪莫怪，我只有抱住了首辅大人的大腿，才能好好保护你们。
姜瑞星要哭了，他控制控制再控制，终于没控制住，哭着跑出了学堂。
“五哥……”姜婴宁顿时自责死了，要知道姜瑞星只比她大两岁，明明也是小不点，但是却事事都想着她，特别疼她。
“没事儿，妹妹不用担心。”姜瑞祥摸了摸姜婴宁的小脑袋，“你五哥就是小孩子脾气，等我劝劝他就好了。”
他说着又警告性的看着姬钟离，“既然我妹妹喜欢你，你就更不能欺负他了，不然我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