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离了婚还住一起，岂不是跟没离婚一？
牛英华当然不愿意，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段老大和段老二给她做主。
但是他们也为难，不让她离开，难道他们真的除族不成？
李桃花和马志芳是不可能帮她说话的，牛英华真要离开了，她们上头就没婆婆了。
她们不仅不帮她说话，还要使劲吹床头风，让段老大老二也不能帮她。
最后，牛英华无法，只好绝望地搬到了小破屋。
住在小破屋没什么，她又不是没住过更差的。
真是丢脸呐！
一把年纪还被婆家给赶出门，她老脸都被人扒下来往地上踩了。
只要一出门，她就觉得别人在笑话她。
但这一切，让她也更加痛恨唐甜和段延平。
恨不得生吞了他们的血肉！
解决了老段家的事情，唐甜便骑着自行车回县城。
经过公社的时候，唐甜顺便去买了一些东西。
从供销社出来，撞见了一个熟人。
哦不，应该是两个。
唐甜觉得有些惊讶，微微挑眉。
一个是谭玉洁的父亲谭天才，一个是赵香梅！
她记得不错的话，赵香梅是薛成惠那个便宜小姨。
自从杨书记落网入狱，她就很少从薛成惠口中听说她了。
那两人在挑挑拣拣买菜，看起来好不亲昵，完全没注意到唐甜这边。
唐甜拎着东西走出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可是偏偏，她自行车到了县城，又遇上了谭玉洁。
谭玉洁看到唐甜，就忍不住对她冷嘲热讽：“段延平都被停职了，你看起来似乎并不关心。”
唐甜冷淡道：“与其关心别人，不如多关心自己家里的事儿，例如，你父亲？”
“我父亲？我父亲有什么事需要我关心？”
唐甜从自行车上下来，牵着自行车从她身边经过，轻声道的：“再不关心，你都要有小妈了。”
谭玉洁脑袋轰的一声，小妈？
等她反应过来，想质问唐甜的时候，唐甜已经骑上自行车走远。
谭玉洁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谭天才不可能背叛她妈，不可能！
可无论她怎么催眠自己，心里还是觉得不舒坦。
唐甜是胡诌？
看起来不像啊。
谭玉洁忍不住溜进谭天才的房间，想看看的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正巧遇上冯香兰回家，喊了声：“玉洁？不在家吗？”
谭玉洁一阵心虚，手忙脚乱将自己翻乱的东西整理好，走了出去。
冯香兰放下包，看着她，“你怎么从我和你爸的房间出来？”
谭玉洁摇摇头，“没什么。”
“你不会是想偷钱吧？”
谭玉洁满心不悦，“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钱用，干嘛要偷钱。”
冯香兰第一眼看她就觉得不对劲，谭玉洁是她生的，心里想什么她都看得出来。
她朝着谭玉洁伸手，“把钱拿出来。”
谭玉洁觉得冤枉极了，跺着脚气急败坏道：“我真的没有偷钱！”
“没偷钱，你心虚什么？”
冯香兰现在看她，只觉得她都把“我是贼”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谭玉洁纠结死了，她都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妈。
冯香兰要是去查，发现这事儿是真的，他们家就得翻天了。
“我再说一次，把钱拿出来，听见没有？”
谭玉洁见她步步紧逼，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妈，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爸有问题！”
冯香兰冷冷地看着她，“什么问题？”
“男人最可能发生的那个问题。”
冯香兰一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谭玉洁嘟囔：“是唐甜说的，她说的真真的，好像她看见了似的。说我再不关心我爸，我就要有小妈了。”
冯香兰厉声呵斥：“胡说八道！”
“唐甜那是想挑拨离间！什么小妈大妈，这都能信？”
谭玉洁讪讪，不敢再说话。
可她的话，到底还是在冯香兰心里留下了怀疑的种子。
她走进房间，把门关上，把谭天才的衣服都翻了一遍。
连同这些天谭天才做过的事，她都梳理了一遍。
越想，她就觉得心里的怀疑越滚越大。
谭天才之前有好几天都没回家，他说是朋友家里出了事。
她信了，也没细想。
现在回头再看，简直是疑点重重。
什么朋友出事，需要他彻夜不归？
冯香兰越想越心慌，将这段时间谭天才穿过的衣服，都一股脑翻了出来，全都放在了床上。
也不是没成果，至少她找了东西。
冬天外套不常洗，基本穿过就挂回去。
其中一件外套上，沾染了淡淡的香水味，还有一根乌黑的长发。
冯香兰自己的头发偏黄，谭玉洁遗传了她。
这根头发，只能是从外面带回来的！
冯香兰看着手心的头发，浑身都紧绷起来，一股愤怒的情绪在五脏六腑乱窜，几乎要炸裂。
就在她觉得自己理智都要焚烧殆尽的时候，门打了开来。
谭天才走进来，“搞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