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宁抬头往墙角那看了一眼，倪玫立马反应过来办公室里还安装着摄像头。
她失言了。
犯了职场大忌。
二人没再说话，工作结束，先后离开办公室。
又是加班加点地干了好一段时间，蜜糖终于迎来内测。
内测结束第二天，谢青山和张嘉川终于在这天下午再度露面。
会议室的屏幕上投放着实时数据，倪玫这边又开了另一台投影仪，拉开幕布展示着内测中反馈的问题。
谢青山又消瘦了些，眉眼更加深邃了。他双手交叉放于桌面，听着孔宁一句句汇报，频频点头。
王楚楚坐在他的右手边，时不时低语几句。张嘉川在他左手边，竟也收敛了吊儿郎当，认真听着。
汇报结束，王楚楚率先鼓掌，张嘉川和谢青山随后。
这段时间王楚楚和三组的人打得火热，倪玫也渐渐放下一开始的敌意与成见。王楚楚在人情世故这一方面，确实是没的说，值得她好好学习。
接下来就等待交付了，三组全体稍稍松了一口气。
部里的领导主动邀请王楚楚他们去会客室坐坐，喝喝茶，聊聊天。孔宁没时间邀功，转身投入U优教育那边的战场。
会议室留给宋禹乐一个人打扫，倪玫打算去个卫生间回去接着写代码。
路过茶水间的时候，看见一组的两位女同事正在对着小化妆镜补妆。
卫生间里有女同事在讨论今天下午U优教育的小谢总要来络南考察的话题，听到脚步声后讨论戛然而止。
谢明辉今天下午要来络南科技？
前正牌太子爷还没走呢，现当家的私生子小谢总也要来？
倪玫上完厕所晃荡去了孔宁那，“听说今天下午U优教育的小谢总要来，看我们的进度吗？”
孔宁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敲击键盘的双手没有丝毫卡顿，“想什么呢！那么大个总裁管我们这点屁事儿？领导没通知，放心，先干活。”
倪玫想想也有道理。
张嘉川虽然是花萼的太子爷，但是有绿叶工作室在这挂着，除了在三组面前没有过度暴露身份，顶多是部里的领导陪同。
但谢明辉要是过来，怎么也得是同等职位的领导陪同，不关他们这些小卡拉米的事儿。
然而没过多久，就听得一组办公室那边一阵躁动，倪玫看了眼部里工作大群的消息，谢明辉待会儿要来开发部！
也不知道谢青山走没走，倪玫竟恶趣味地有些想看他俩撞上。
第20章 赖皮
谢明辉被簇拥着来到开发部，开发部的领导跟自家总裁骆阳的身后边笑得跟花儿似的，倪玫老远隔着玻璃墙看到张嘉川也在。
谢青山先前一直都以绿叶工作室工作人员的身份在跟络南科技这边打交道，所以跟着王楚楚一起离开也挺正常的。
三组没去凑热闹，那边的声音也都听得不够真切，隐约看着张嘉川和谢明辉寒暄着，一个演技比一个好。
“听说你最近也弄了个大项目？”谢明辉笑问。
张嘉川摆手，“小打小闹，不值一提。你这是又打算有大动作？”
谢明辉掌管U优教育这五年，大刀阔斧的改革，让U优的市值节节攀升。
“听说APP有个小创新，来看看。”谢明辉转头看了眼王一惠，他的得力干将兼小情人。
张嘉川也跟着多看了一眼王一惠，“一个小创新就这么兴师动众，肯定得创造不少价值，我倒要好好观摩学习一下。”
哪怕是U优教育易主，张嘉川父亲那边也还是一直都希望他跟U优教育继续搞好关系。
张嘉川这些年一直曲意逢迎，跟谢明辉在面上倒也过得去。他想得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更何况谢明辉那边是笑面虎。
“这边请。”部里领导引着人去了大会议室。
三组昨天出了一版工作进度报告，部里领导之前是从二组出去的，所以就让二组那边参考着做了汇报PPT，亲自上去露脸讲解。
在这种大项目上，三组从头到尾就是一匹灰扑扑的骡子。
宋禹乐机灵，跟着去看了一眼，把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倪玫气愤不已，转头看向还在认真干活的孔宁，咳嗽了声。
早已习以为常的孔宁抬头看了她一眼，“干活。”
倪玫忍不下为人做嫁衣这口恶气，但出力最多的孔大神都很淡定地没有说什么，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起身去卫生间透口气。
开发部这边是难得的安静，一组二组全都不在办公室，跟着去大会议室众星捧月去了。
左脚刚踏入卫生间的大门，紧跟着腰间一紧，倪玫被拉入身后的男卫生间，顺带着被推入了小隔间。
是熟悉的柑橘苦香。
“为什么一直躲我？”
谢青山的呼吸吐在倪玫耳畔，她抬手想护住发痒的耳朵，却被他大手包裹着小手拉至一旁。
“没有躲你！”倪玫小声解释，生怕旁人听见男卫生间里有女人的声音，“你都有对象了，我还跟你暧昧不清的不好，咱俩适合拉开一点距离。”
小隔间很是狭窄，倪玫担心自己碰到隔板上，不太敢挣扎。
这种公共卫生间的隔板，保洁阿姨不会擦拭，长年累月被喷溅上的尿渍污染。
倪玫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每当看到男主女主在隔间里发生些什么，她都觉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