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诺看向她。
“有的吧？你只是拒绝了我， 并没有说自己手里没有。”徐冰清眉眼微弯。
“确实有， ”江诺点头，不得不说， 徐冰清跟冯心茗都是很适合做生意的人，“有机会的话，我带来给你看。”
楼下， 冯心茗正在跟夏荷交谈， 说着如何改包厢， 以及如何做包厢的生意。
除此之外， 两人还说起了楼下厨房边的屋子。
“既然要分割开来， 不如把这里弄好一点……”
江诺跟徐冰清从楼梯走下来。
徐冰清左右看了看，说道：“你这里的生意比前两日要差一些。”
江诺点头：“确实，但……”
“我怎么知道的？”徐冰清微笑， 没等江诺开口，便道， “我们昨日和前日都来看过， 那两日门口都排了队， 可今日， 进来的人都不多。”
“是，本来楼里的噱头便只有那个时钟。如今大家对时钟的新鲜感过去， 自然舍不得花钱进来坐……”
江诺说道，“不过原本我们也没打算用时钟当噱头挣钱，本来收茶水费。不过是满足外头那些人的好奇心而已。”
徐冰清恍然：“不是对时钟的好奇心，而是对你的好奇心？”
江诺微笑点头。
“但这几日大家的目光被时钟吸引，反倒对你的关注少了许多……”徐冰清说道，双臂靠在扶栏上，“你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这样的变化对你反而是好事。”
“确实，总不能真让人把我当猴子吧？”江诺笑言。
她站在徐冰清身旁，也跟着往下看，底下自然也有人关注她。但目光不像第一天那样热切，可见她那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见仙人的影响在逐渐下降。
这在她预料之中，只不过在原本的预计中，这一日会来的晚一些。
本来也是，她最初说服清鸿长老，让他出面当自己靠山的时候，想要告知的就不是城内的普通人，而是城内那些大户人家，对他们进行威慑。
如今城内大户都知道她不好惹，这便足够了。
小厨房要重新装修，所有相关的家具也需要重新摆放，再加上需要安装窗户，最终决定过几日。等一切都弄好之后，再重新对外定包厢。
想着之后包厢的定价，江诺心里不再着急，索性特地找了诗月，让她看看有没有别处需要该的，一并都改掉。
诗月想了想，没有提出别的要求，反而道：“别的东西还好，但接下来要跳舞，可能需要定制舞衣。”
“跳舞的衣服是吗？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江诺问道。
“并无规仪，不过既然是舞衣，总要特别一些……”诗月说道，“若不然，恐怕难以吸引客人来看。”
“这样的话，不止是你的舞衣，其余人表演的衣服也要重新制作……”江诺说道，突然想起什么，“这件事我记住了，我回去一趟，到时再给你答复。”
“好，那就麻烦东家操心。”
江诺想到的不是别的，正是她那边小屋里剩下的几身衣服。
之前她捡到的那批衣服，她自己穿了一些，剩下合身的衣服大多都交给夏荷跟湘芙，只剩下一小部分。
倒不是她不舍得，只不过那些衣服的款式与这时候普遍的款式相差很大。
在夏荷跟湘芙住进去之前，她就单独挑了出去。
其中就包括她最初捡到那堆衣服时，觉得很漂亮的纱衣。
但那样的衣服用来表演确实比较合适。
跟诗月说完，她走出凌云阁。
回去之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先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今天的情况又好了一些，有罗茱萸在，时刻都可以为长公主把脉。
见到江诺的时候，罗茱萸第一时间道：“长公主的身体已经大好，原先不敢肯定。如今这般，即便没有你给的药，我也有把握能调理好。”
“那可真是太好了……”江诺高兴道，“这么说，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嗯，这事还是要多亏你……”罗茱萸拉着江诺的手，“我带你去找长公主。”
没多久，江诺见到了罗茱萸口中身体已经大好的长公主。
眼见为止，长公主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错，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虽然偶有咳嗽，却都是在正常范围内。
罗茱萸解释那是因为之前大病一场，长公主肺部受损。如今虽然身体逐渐好转，受损部位依然需要时间才能恢复。
“听说你现在在做生意？”长公主笑着问道，“可有哪里需要我帮忙？”
“只是小打小闹罢了，不是什么大生意……”江诺说道，“还没有到劳烦长公主帮忙的地步，而且我没打算借凌云阁挣钱，之前能养活楼里的人就好。”
“商人行事，一贯利益至上，你倒好，完全不把利益的事放在心上。”长公主感慨道。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若是能挣钱，自然还是想要挣的，可若是不能挣，也不能勉强。”江诺如实道，将她跟冯心茗聊的内容简单跟长公主说了说。
她是发自内心觉得，只要能吃饱喝足，挣钱的事确实是其次。
至于原因，一定要说的话可能也是因为她还没有完全转过弯来。
毕竟她以前生活那会儿，是完全不允许私底下买卖做生意的。
聊着聊着，便说起了接手那栋楼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