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两三个小孩直接吓哭,土匪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拎着棍子走过去,赵壮突然开口,“我有一个主意,或许大家都不用鱼死网破,只需要找老大拖延时间。”
……
罗贵平等人在冷风这种等了半天,好不容易出来的土匪再次龟缩回去,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赤王的人到底行不行?”
孙田眸子一闪,提议道,“可能赤王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再等等吧?”
罗贵平思索,他带来的人多是多,但是每天在衙门里吃闲饭,比不得那些亡命之徒,赤王殿下的人不来,他若是跟土匪硬碰硬,对方急了他没有好果子吃。
他一激灵,连忙道:“等!等赤王的人!朝堂派他们剿匪,又不是我们 。”
这一等,就是小半天,直到有人从后头急匆匆跑过来,“不好了大人,府上出事了!”
罗贵平等了一下午,原本心情就不好,看见来人踹了一脚,谩骂,“府上能有什么事?”
来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大人,那群土匪去了县令府……”
罗贵平只觉得眼前一黑,“快,快点回府!”
而江含之和娄非渊早就得到了消息,半路转到了县令府,赤卫队们伪装在人质中,一直想看看这些土匪到底想干什么,他们果然没让人失望,那个叫赵壮的押送着人从后面离开隆冬寨,在罗贵平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去了县令府。
人质被弄晕用车拉走他,等赤卫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关押在了大牢里。
没错是罗贵平衙门的大牢,赵壮正冷冷地站在众人面前,“等会好好表现,说是我们救的你们,如若不然你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知道了吗?”
众人哪敢反抗,一听有活命的机会,顿时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
这个时候,只要能活着,让他们说什么都愿意。
赵壮扫一眼人群中默不作声的几人,暗道一声废物!
……
江含之他们回来的时候,看见大门口的血迹脚步一顿,想到陈喜被落在院子中,赶紧大步走进去,有人个高高瘦瘦的侍卫迎接,“大人…啊是赤王殿下,您不是去剿匪了吗?”
娄非渊目光在侍卫脸上逗留几秒,淡淡道,“是去了,不过剿的是桃花寨。”
那侍卫闻言叹了一口气,“我们县令去协助殿下了,惊人没遇见吗?在县令带人走后,这些土匪不知道从哪得知的消息,绕后袭击了县令府,好在府上还有点人手,我们已经把那些人制服了,他们手上还有一些人质,想用人质要挟我们,我们差点就中招了。”
“那你们又是如何解决的,可有伤害人质?”
侍卫摇摇头,心有余悸,“我们当人以那些百姓为主啊,哪敢伤到他们?都放下武器了,可是土匪中突然有人叛变,大家伙儿才有机会把土匪一网打尽,好在土匪人不多!”
“哦?”娄非渊唇角勾了勾,“那还真是辛苦你们了。”
侍卫哪敢领功劳,连连摆手,“殿下哪里的话,保护百姓这都是小的们应该做的。”
“是吗?那人质在哪?”
“绝大多数受了惊吓,小的去叫几个来!”
府上弥漫着血腥味,周围的人在处理尸体,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江含之直蹙眉,当初伺候他们的小丫鬟死了……
那陈喜又去了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陈喜是文叔的人,早上文叔还问起过,她说人在府上好好的,如今府上出事了,陈喜在有什么意外,她要怎么和文叔交代?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娄非渊路过她的时候脚步一顿,“外面冷,先进屋再说。”
江含之点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侍卫们终于带着几个局促的人走了进来,他们之中有年迈的老人,年轻的女子,怀里护着孩子,一个个面色蜡黄,身上似乎还有伤口。
除此之外,一个高壮的男人就十分醒目了。
侍卫解释,“这几位是从土匪手里抢回来的人,情绪比其他人稳定,这位则是那位……叛变的土匪,叫赵壮,他说他也是受害者,迫于无奈才加入他们土匪阵营,都是为了活命,而且这段时间他受尽煎熬,不愿意和土匪为伍,知错能改,俺……我们便心思等候赤王发落。”
娄非渊坐在堂上,目光凌厉,居高临下俯视众人,没错过他们脸上一分一毫情绪,他跟江含之在一起的时候,眼睛总是似有似无地含着笑意,而不笑的时候,上挑的眼尾会十分锋利和刻薄,打量的视线跟淬了毒的利刃似的,让人胆寒。
他薄唇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是这样吗?”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在问谁。
人质们一缩肩膀,有些怕他,但是口供跟侍卫他们说的一样。
娄非渊笑了,“在本王眼里可没有什么知错能改,错了就是错了,把他抓起来,明日便处置了吧,你觉得呢?”
侍卫一愣:“殿下?”
一直没说话的赵壮也终于做出反应,抬眼看向娄非渊,当触及到对方视线的时候,倏然低头跪下,“殿下,草民只是想要活着而已,为了活命,一时鬼迷心窍,如今将功抵罪,求殿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