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非渊摸着它的后背,淡淡道,“这不挺乖吗?”
小冤默默把伸出去的舌头收回来,舔了舔自己的鼻头,不敢动弹。
江含之当然不只是来摸狐狸的,她一边抚摸狐狸,一边打量身边的男人。
一段时间未见,他好像怪怪的,没有以前亲近人了。
总之,有点怨气在里面,莫不是怪她抛弃他太久了?
指尖悄悄从狐狸的头部摸到背部,触碰到了那修长的手。
娄非渊动作一顿,把手收了回去。
江含之:“……”确认了,是有怨气的。
微弱的烛火朦胧了男子的容颜,投下的阴影,显得他五官轮廓深邃硬朗,浅色的瞳有些暗沉,好似平静的湖泊着神秘漩涡,酝酿着晦暗的情绪,江含之把另一只抱在自己腿上,挠着小之的下巴,“没良心的,离开这么久,也不说亲近亲近我。”
娄非渊:“……”
“没关系,谁让我喜欢你呢,你不来找我,我来哄你呗!”
娄非渊眼皮一跳。
“小之啊,我也想你呢,久别重逢,就没有其他想做的吗?比如证明自己可以,总不能每次都那么怂吧,明明已经……”
“之之!”
娄非渊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还有点危险,小冤和小之瞬间炸毛,纷纷从他们怀里跳出来,躲到了床底下。
小东西还夹杂着点好奇心,从床下的缝隙探出脑袋,下一秒就触碰到了男人危险的视线,它们一激灵赶紧躲好。
闲杂狐等跑了,二人之间没有了障碍,江含之胳膊抵住桌案,手背撑着下巴,目光明晃晃地看着娄非渊,“怎么了?”
她竟然还问……
娄非渊喉结滚动,有些恼怒,“你能不能别总提那事儿……”
他就是不小心让她感觉到了而已,搞得他好像多禽兽一样。
娄非渊跟别人生气,没人敢吱一声,而跟江含之生气,看在江含之眼里,就是另一番味道。
狐狸眼都急红了。
江含之干脆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丝滑地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眉眼含笑,“怎么,阿冤敢做不敢说?”
温香暖玉在怀,娄非渊身体有些僵,却又舍不得推开,只能别开脸,“别闹,我还病着呢。”
江含之凑近他耳边,“什么病?相思病?”
娄非渊耳朵刷地一下红了,“之之,你别总欺负我!”
“那你说说,为什么躲我?”江含之薅住他耳朵威胁,“你变了阿冤,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娄非渊觉得,这话怎么耳熟?
江含之,“少废话,你就说来不来?”
娄非渊原本打算有点骨气,可是手却不争气,渐渐扣紧了她腰肢。
江含之笑眯眯道,“看看比你嘴诚实多了。”
“……”娄飞渊不跟某个嘴欠的女人计较,低头堵着了她的唇。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了,娄非渊一时之间迷失自我,忘记了另一个身份所受得气,他想,一码归一码,娄非渊生气,跟他阿冤有什么关系吗?
答案是没有关系!
这个吻比以往都要绵长,烛光摇曳照亮彼此的脸,江含之被夺走呼吸,直到周围泛起一阵凉意,她哑着嗓子,“你打算在这?”
下一秒,娄非渊抱起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衣袍层层掉落,她的皮肤顺滑,娄非渊好像抱着烫手的山芋,几个大步把她放到床榻上。
江含之比较懒,这个时候把所有主权都给了他,娄非渊是懵的,一切全凭本能。
一时之间手忙脚乱,手还几次三番弄错。
江含之嘶了一声,瞪他:“一根,循序渐进会吗?”
娄非渊:“……错了。”
可惜,他的指骨修长,还是引得江含之怒瞪了好几次,好半晌才弄明白力道。
但只会重复那几样动作。
江含之蹙眉用力咬住下唇,扯着他的领子,“怎么的,我一个人可以完成?就打算这么糊弄?”
娄非渊这才想到,他就在之之身上下功夫了,自己还衣冠整齐,他用另一只手连忙褪/去身上的累赘。
别看他平时勾搭江含之妖里妖气,可动真章啥也不是。
江含之双臂缠住他的肩膀,正要继续吻他,指尖却触碰到了什么,她动作一顿,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之之?”娄非渊额头青筋直跳,一双狐狸眼妖异迷人,隐藏的危险呼之欲出,声音更是撩人心魄。
江含之手不确定地在他肩胛处摩挲了一下。
“转过去。”
娄非渊一顿,眼神幽暗, “这姿势不对吧?”
哪有男子转过去的道理?
江含之现在有点说不出来话,呼吸有些混乱,推了推他,无声催促。
娄非渊只能小心翼翼抽回手,别扭地背对着她,熟悉的疤痕出现在江含之眼前,她睫毛轻颤,深呼一口气,伸手摩挲他肩胛的伤痕,这道疤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依旧狰狞恐怖,可见当初伤的有多深。
但……江含之明确记得,把他带回江家的时候没有这个,是新伤,而且和那人身上的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