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挥挥手示意楼里的男人们稍安勿躁,笑着迎上来,“几位客人可是寻错了地儿?咱们这是男怜馆,青楼在隔壁……哎呀,将军怎么来了?”
鬼奴一眼就看出谁是领头的,正要和娄非渊周璇,猝不及防看见娄非渊身后跟着垄将军,所有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垄将军脸已经绿了,并不想说话,只想着怎么打断某败家丫头的狗腿。
“找的就是这。”
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垄鹂虎躯一震,用眼神示意江含之:没听错吧?将军?我爹?还有你家小白脸的声音?
江含之淡定饮茶,她没有故意隐瞒行踪,娄非渊找到凉城早晚的事儿。
只不过……好巧不巧,正好是她逛花楼这天……
“江含之,你给本王出来!”
娄非渊大步走过去,赤牙和赤澄赶紧去帮忙清场,鬼奴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你们先退下吧。”
众公子这才散开,脸上还带着淡淡的遗憾,毕竟上他们这的年轻女子不多,垄小姐不跟他们破戒,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新来的,好看的客人,就被搅合了。
可是他们看见男子这架势不敢吱声,默默散开,江含之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然而没几秒,头上笼罩下一道阴影,娄非渊二话不说攥住她的手,强行拽起来,冷冷地问鬼奴:“空房间。”
哎呀要打起来啦!
鬼奴指路:“二楼都是,没人来。”
娄非渊拽着人就走。
垄鹂想要阻止,垄将军终于出口,“垄鹂!你的心上人在哪?还是说这整个楼里的都是你心上人?”
垄鹂:“……”
……
“嘭”地一声,房门被狠狠关上,娄非渊怒瞪着许久未见的女人,“江含之,你是想抛夫弃子吗?”
江含之手腕被攥出一道红痕,她活动了一下手,懒懒地抬眼看见暴怒中的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面对赤王的真面目。
他撕开了伪装,明明是同一张脸,抛去往日的温顺后,竟是这番摸样。
这次他没有刻意避开往日阿冤穿的红衣,依旧是暗红的衣袍,身上是披上一件黑色皮毛大氅,让他暴怒中的面容看起来更像野兽。
凶猛的狐狸眼像是随时能把她吞之入腹,江含之顶着他这样的目光,轻眨了一下眼眸,“抛夫?哪来的夫?又哪来的子?”
娄非渊呼吸一窒,“你不想认?”
江含之嗤笑,“认什么?和我成亲的是那个乖巧懂事贤惠的阿冤,赤王殿下骗得我好苦,莫不是把人当傻子了?”
“骗你?”娄非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嘲讽地勾起,浑身都带刺,“你把我拍失忆,骗我是你未婚夫,我恢复记忆的时候已成定局,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有什么错?你一口一个七殿下不是好东西,我多次辩解无效,我敢承认我是他吗?”
“结果,你刚知道我身份就避如蛇蝎,逃到此处,你扪心自问,七殿下这个身份到底怎么你了?”
“江含之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若是不想跟我好好过,我绑也给你绑回去!”
总而言之,江含之摊上大事了。
她也没想到当初随便拍晕带回来的男人,会这么难缠。
面对男人的一顿怒吼,她想伸手揉揉眉心,下一秒手腕被他抓住,她眉心一跳,“干什么,想来强的?”
“不是你爱沾花惹草,喜好美男的吗?”娄非渊的脸因为气愤而泛红,狐狸眼都快喷火了,理智逐渐被怒火燃烧殆尽,另一只手,单手解开衣袍,丢到不远处的桌案上。
江含之掌心贴上温热的胸膛,他冷笑,犹如潜伏者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让她靠近,“摸啊,摸个够!我还比不得他们吗?”
他确实很精致,每一个纹理都是上帝用心勾勒出来的,肌肉并没有那些男人夸张,恰到好处,韧劲十足,而且很结实,隔着皮肉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在一点点加速。
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掌心。
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江含之指尖蜷缩了一下,他在紧张!
她勾了勾唇角,“这可是你说的。”
娄非渊:“什么?”
他尚且反应不过来,江含之就毫不客气的上手了,跟娄非渊预想的不一样,她是一点都不含蓄,大胆的揩油,不知触碰倒了哪里,娄非渊呼吸沉重了几分,但全靠那股子气,愣是不服输。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温,江含之看着男人隐有流汗的迹象。
“热吗?”
娄非渊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冷冷刮了她一眼,“不热!”
江含之闻言,眉宇微微蹙起,“那我为什么热?”
娄非渊又炸了,“你热什么,应该是我热!”
起初,娄非渊还以为江含之在戏弄他,结果渐渐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儿,双颊泛着淡淡的红,眼睛也眨着水雾,这种表情他很熟悉。
那日在江府,他们即将水到渠成,她快受不了的时候也这样。
娄非渊顿时放下脾气,摸了摸她的额头,头没事,看起来不是发烧。
脸倒是有些热,更惊心的是脖子,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