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幽幽,陷入纠结之中。
江含之乐了,拍拍他的狐狸头,无声道,“别闹了!”
那是闹吗?
这个时候被打断,娄非渊有些不满。
合着在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眼里,他是在无理取闹。
眼见狐狸又要炸毛,江含之可没有隔着门亲热的癖好,连忙晃了晃二人拉着的手,小声解释,“不给你找兄弟,一会我们好好谈谈,你一个就够我受了,再找几个我不要命啦?”
说的也是。
男人勉强按耐住暴动的酸劲儿,没再吱声。
江含之推开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袖,顺手帮男人把头发捋了捋。
刚才没控制住力道,被她薅掉好几根,把软哒哒的狐狸欺负到咬人都不敢用力,良心或多或少过不去,她补了一句,“乖点,等会有惊喜。”
娄非渊下意识看一眼她的唇,不自觉喉结又滚动了一下。
木门打开,夏小荷看见了黑着脸的姑爷和小姐,大条地没注意到气氛古怪,“小姐原来公子真的在这啊?他腹痛好些了吗?大夫来了快给他看看!”
不知是不是错觉,夏小荷总感觉今天有点冷,默默搓了搓胳膊。
夏小荷不说江含之都快忘记男人腹痛了,微微侧身给大夫让路,让他进来检查。
娄非渊当然是没问题的,江含之想到当初男人捂着腹部的可怜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一晚上应该还没吃饭。
饿得胃疼?
江含之道:“小荷一会让大勺做点吃的给他暖暖胃。”
夏小荷点头,目光不经意一瞥,惊讶出声,“小姐你脖子怎么红了?是被虫子咬了吗?”
好大一只虫子啊!
只见江含之白皙的脖颈右边一片红色,好像是白雪中绽放的红梅,平添一抹暧/昧气色。
江含之看不见自己的脖子 ,却也知道现代的人口中说的草莓是什么模样的,瞪了一眼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某人,笑容迷之危险,“狗东西咬的,不碍事儿。”
狗东西:“……”
夏小荷未经人事,一听慌了,正好大夫在这连忙拉过大夫,“张大夫,快给小姐看看有没有问题,什么狗跳的这么高,不对,江府怎么会有狗呢?”
有人敢说就有人敢信。
张大夫一大把年纪跟夏小荷那蠢丫头见识可不一样,一眼就看出了门道,他不敢多说,尴尬地咳嗽一声,“我这有药膏,小姐抹上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夏小荷将信将疑,还是遵照大夫医嘱,送人离开。
等人一走,娄非渊的眼神瞬间变了,江含之坐在软榻之上,招招手,“我们聊聊。”
娄非渊收敛了狐狸爪子凑上去,语气低迷,“之之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成亲?”
江含之叹气,狐狸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要个名分而已。
“梳妆台上有个棕色的盒子,你去取来。”
娄非渊不明所以,站起身来果然一堆首饰盒子里有一个长形的棕色盒子,比旁边的盒子古朴一些。
他像是有种预感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好像里面有个小狐狸崽子撒蹄子乱窜,他想要控制狐狸崽子还被挠了一下,他有些恼了,努力忽略掉紧张的情绪磨磨蹭蹭走回去。
江含之坐直了身,接过盒子,像是看出了某人紧张,抿唇一笑,“转过去。”
她很少真心实意的笑,然而每次染上温度,娄非渊都会控制不住升起一种愉悦感,好像能溺死在这个笑容里。
甜滋滋地听话转身,跟之前又是发火又是炸毛的人判若两人。
江含之毫不怀疑如果对方有尾巴,是不是已经摇成螺旋桨了。
“再靠近一点…”
“低一点。”
“不对,还是太高了,坐下吧。”
“让你坐下不是坐我怀里。”江含之气笑了,“你多大一坨心里没点数,想压死我吗?”
这男人是一点也没有男人的自觉,谁家男人往女人怀里钻,关键他的体格子根本不娇小,江含之腿顿时被压疼了。
“哦~错了之之。”男人挪了挪。
江含之这才打开盒子,桃木香气淡到几不可闻,一只用桃木雕刻的红棕色簪子静静躺在盒子里,上面雕刻着类似于祥云又好似狐尾巴的文案,简约又有设计感。这个是当初在成安庙山下买的,传言桃木有安神驱邪之效,那和尚吹的神乎其神,但是江含之不信这些,主要是觉得很符合此时翘尾巴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乖巧地披散在身后,江含之指尖穿过,除了刚才被她拽的那一缕,其他都十分丝滑如同上好的绸缎,江含之想如果他真的是小动物,毛茸茸应该很好摸。
没忍住多摸了几把,她终于把他的头发用桃木簪固定。
“谁跟你说的我不想成亲,收下定情信物,就是我的人了。”
一直在心里乱窜的狐狸崽子呱唧一声撞在娄非渊心头,他屏住呼吸,细细感受江含之柔软的指腹来回穿/插/在发丝中间,一股燥意蔓延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