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之挠挠狐狸下巴,幻想着狐狸它“爹”出去时候的模样,不自觉笑了。
另一边,娄非渊出江府后,先回七皇子府换了一件衣服,然后火速进皇宫和无名交流了一下流程。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把守卫安置妥当,只等娄安远登基。
登基大典如期举行,然而却在祭祀的时候出了意外,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大批刺客,目标明确攻击向台上的娄安远。
祭祀台的台阶比较高,跟底下的众人距离很远,刺客就趁着这个时候,让他们来不及救驾!
大臣们看见刺客顿时慌乱一团,嚷嚷着救皇上,可惜,距离太远,他们又是自身难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刺伤皇上!
然而下一秒,皇上身边毫不起眼的面具男子冲了上去,挡住了致命一击,他身后也悄无声息冒出来一队人。
刺客互看一眼,似乎早有所料,不直接下手,反而是闪躲起来,拖延时间。
好好的祭祀,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刑部——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刺客看见突然出现的娄非渊,整个人都懵了。
他们是殷丞相的属下,一直等待三皇子登基,派人去皇宫混淆视听,他们则潜入大牢把殷丞相救出来。
偏偏,三皇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直拖到现在才登基,他们不确定半年下来,殷丞相是否存活,但还是打算冒险一试。
皇上登基,这里是防守最松懈的时候,娄非渊身为七殿下,理应在皇宫才是。
他们明明看见他入宫了。
如果说之前想从刑部救人,他们有七分把握,现在有娄非渊在,怕是三成都没有。
“怕他干什么,不过是个野种,当初若不是丞相手下留情,他岂会活到现在?”
娄非渊此时一身暗红色衣袍,腰间别着重剑,脸上没有戴面具,露出那张瑰丽的容颜,只不过没有在江府的平和纯澈,整个人仿佛花纹浓艳的毒蛇,眼神狠辣,声音冷如冰窖,“吕洪!”
吕洪得令,带着人冲了过去。
此次刺客来了不少,皇宫里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有几十个。
而刑部,他们隐藏的人,莫约有好几百,赤卫队大部分都在皇宫,刑部的人反而少一些,不过娄非渊既然在这等候,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殷狗余党等待时机,娄非渊又如何不是呢?
他留着殷老贼一命,就是等把他们一网打尽,为殷狗效力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赤卫队们以一敌十,都不用娄非渊出手,他们就足够对抗那些刺客。
刺客们见同伴一个个倒下,急的眼球里泛着红血丝,看着娄非渊的时候,满面仇恨!
“孽种,我跟你拼了!”
他们改变了主意,全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如同飞蛾扑火,打算跟娄非渊同归于尽。
娄非渊手握住腰间的剑柄,冰冷的光芒随着出鞘落在刺客的眼睛上,他瞳孔一缩,下一秒已经倒在地上。
娄非渊动作极快,手起刀落,躲开另一个刺客的同时,猛然一个回旋,爆发力量十足,直接把那人踹出到右侧两个刺客身上,三人倒地,好半晌才爬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厮杀,娄非渊逮住了刺客首领,
“野种!”娄非渊冷笑,“今日,就让你们死在野种的身上。”
他挥剑,正要落下。
那刺客瞳孔骤然放大,眼看死到临头,突然狂笑,“哈哈哈哈哈,老子死也要拉江府那女人当垫背的,你杀啊!”
娄非渊动作一顿,紧接着耳畔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主子,小心!”
……
江含之倏然从梦中惊醒。
“小姐怎么了?”
江含之揉揉眉心,“梦到了不好的事情。”
今天阿冤走的早,她也跟着起身,用完早膳有些犯困,不知不觉抱着狐狸睡着了。
然后她就梦见……七殿下受伤了。
可能是睡觉之前想剧情来着,所以梦见了男主,这梦也奇怪,男主受伤,跟她有什么关系?
“小之小冤呢?”
每次听到这两个名字,夏小荷都有点不忍直视,轻咳一声,“奴婢看您睡着了,就把它们送到隔壁了。”
她给江含之倒了一杯茶,“小姐,您喝点茶,清醒清醒。”
“嗯!”江含之头脑还有些发蒙,端起来喝了两口,果然清醒了不少,把茶盏递回去,看一眼天色,“这都晌午了,阿冤还没回来吗?”
提到这个,夏小荷忍不住嘀咕,“还没回来,姑爷在外面又没重要的事,谁家正经人天天往外跑,而且姑爷太招摇了,小姐您可得看住了。”
“老杨家的女儿您知道吧?听说前两年在寺庙求来个姻缘,夫妻恩爱有加,前两天还不是发现夫君在外面养人,一查才知道,杨小姐的夫君在和她成亲之前,就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和杨家小姐在寺庙也不是偶然……”
“都是那个男人算计好的,现在私生子比杨小姐的孩子都大!”
夏小荷不是对娄非渊有意见,但她更担心小姐受伤,才忍不住说这些的,就是为了让江含之提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