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用古怪的神情盯着他:“你这么想知道?”
何长义的好奇心全摆在了脸上:“嗯!”
大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但你若是想不开了,我倒是能告诉你,让你走得没有那么遗憾。”
何长义:“???”
在旁人口中疯子正在慢条斯理地拿出来他破破烂烂的仪器,倒是比她之前戴着的头盔要正常许多,邓登登不知他要做什么,问道:“大叔,我好无聊,你能和我聊一会天吗?”
老狗拿出来诺基亚手机递给她。
登登:“……”
那还是一个老式机,登登打开屏幕,跳出来是一张合照,是一个青年怀中抱着一只小拉布拉多,相对于老狗现在充斥着古怪阴沉的形象,他的这张照片笑的灿烂得实在是正常得有些不正常。
登登:“我小时候也养过一条狗。”
她为了缓解疼痛絮絮叨叨了许多,已经习惯了老狗对她的不理不睬,邓登登抚摸着那只小狗:“可惜这只狗后来被我的妈妈打死了。”
她似乎觉得好笑又可悲:“你说狗狗会不会恨我?我是一个连它都保护不了的主人。”
但老狗听到了这句话时,埋头苦干的脑袋抬了起来,一双无机质的漆黑的瞳孔望向了她。虽然他毫无表情,但登登却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股悲伤。
“对不起,你的狗狗也过世了吧,但你应该是个好主人。”邓登登安慰道。
老狗将仪器套在了她的脖颈上,将她的手反绑在了床榻,邓登登的呼吸有些急促,老狗拿走了手机在上面不断摁着按钮:“会腾,步涌还怕。”
片刻又举起来:“塔是一硌郝注任。”
被二度从晾衣杆上救下的陈默静默地呆在询问室里不敢动。
警察:“上次你说你是为了救小猫而被挂在晾衣杆上的,难道说又有一只猫需要你去救?”
陈默小心翼翼:“那个……其实……我有梦游的习惯……”
警察:“你梦游还偷人家的电风扇?”
陈默:“……那大概是梦游时太热了,身体本能的去找电风扇。”
警察:“……”
陈默这次因为性质恶劣而被责令在禁闭室里反思,陈默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能有一个伸展开身体的地方就已经很知足。但一重从来没有遭受过冰冷小铁床的待遇,在陈默的左手一挨着床板就哼哼哀嚎:“好冷,好硬!”
陈默被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给搞得不厌其烦:“条件就是这样,你爱睡不睡!”
一重:“你没有过宁可苦自己也不要苦别人的美德吗?”
陈默冷然一笑:“我良好的美德早就已经在给节目打工的过程里丧失了。”
陈默感觉到胸口沉甸甸地压着让她窒息,在睡梦中将左手提溜起来扔到一旁,一重又被冷的直打颤悄悄挪了回去,又再次被扔下去,而后,陈默似乎被搞烦了,一翻身,直接压着左手臂。
被泰山压顶的一重:“……”
陈默第二日清晨再度经过深刻教育后,她带着沉痛的反思蹦出禁闭室,却发现左手沉重地抬不起来。
“一重?”陈默戳了戳左手臂:“喂喂喂?不会吧?你这么身教体嫩,在硬板床睡一晚上就这样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被压了一晚上浑身麻痹的一重:“……”
陈默冷冷哼道:“不过我要感谢一下在这里睡了一晚上,我昨晚上在整理节目组给我的资料时,发现了一个东西。”
她拿出来一张旧报纸:“香港著名企业家李成木夫妻于1937年修建南台,于1943年三月遭侵略者到全面封锁,李成木夫妻遭到侵略者扣押,当时许多人提出抗议,但无果。同年八月,李成木的尸体在南台外发现,被发现时,李成木的尸骨已经遭到野狗咬噬,严重损毁,而他的妻子白敏下落至今未曾找到,此案轰动一时……”
“当今的南台,就是现今的小红楼。”陈默道:“你有什么看法?”
一重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陈默感觉肚子有些饿:“事情一件一件来。我既然答应了陈素要照顾宣依依,就先去看一下她的状况吧。”
陈素拿出钥匙,凭借着当初的记忆又来到了那间小屋子,一打开小屋,就看到宣依依红着饿疯了的眼睛朝着她扑来,一口咬住了她的左胳膊。
然后呸了一声,吐出一团纸。
陈默连忙拿出滚烫的煎饼塞进了她的嘴里,宣依依看来被关在这里太久了,她饿的疯狂撕咬,不顾滚烫大口大口得往下吞咽,被噎得直翻白眼,陈默连忙想要倒一杯水,但整个房间凌乱不堪,水壶早已干涸,她连忙接了水开始烧。
宣依依拼命抓挠着嗓子,往外抠挖,她被噎得痛不欲生,几乎晕死。陈默镇定地扣着她的身体用了海姆立克急救法,才将卡住的食物吐出来。
宣依依满脸是食物,浑身都是呕吐物,泪流满面地抬起头来,眼底透露着一丝迷茫。
陈默觉得惋惜,看到她这幅凄楚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出来是一个明星呢?
陈默转身给她找干净的衣服,但听到了外面清晰的咔嚓一声。
她猛然往后看,看到一个带着口罩全副武装的模样的人蹲在门口,看到她发现了自己,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