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件事的人, 都不敢看母子三人的照片, 看一次会心痛好几个月,连呼吸都是痛的!
人间悲剧不外如此!
鑫鑫妈看到书勤哭了,好诧异。若不是认识书勤已久, 都会觉得这姑娘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一直站在书勤背后的杨帆伸出一手, 将她发抖的手握在其中,一股热流通过胳膊到达心脏, 将心中的冰一点一点的慢慢融化。
眼中的泪也止住了, 书勤终于有力气说话,她郑重的说:“鑫鑫妈妈,我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不可以给我保证一定要做到?”
鑫鑫妈掩不住一脸的诧异, 但是以往的交情使她毫不犹豫的点头。
书勤一字一字郑重的说:“请你转告你的小姐妹, 一定不要雇一个姓莫的保姆!!!”
鑫鑫妈更加诧异,小姐妹生了两个孩子, 确实在顾着保姆, 好像…好像小姐妹喊的是“李姐”,不姓莫啊!
书勤又说:“还有, 最好,不要买江边的豪宅吧!”
虽然诧异,但看书勤如此郑重,又不是什么困难之事,鑫鑫妈急忙伸出手做发誓状:“书勤,你放心,这话我一定传到!”
-“噢,不止传到,我一定时时去监督,一定不能叫她雇姓莫的保姆,一定叫她不买江边的豪宅!”
书勤松了一口气,但愿此厄能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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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爱家”中介店,外面的日头正烈,照的她都要睁不开眼睛。
刚才情绪波动很大,浑身有些无力。
特别就想一屁股坐在街边,又怕将杨帆也拽坐下。
她刚才愣愣的说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杨帆也不问为什么她能预测将来发生的事情?他从不问她的秘密。就像她从不问他的秘密。
他不问…她要不要自白呢?
书勤正想自白,却看到有个熟悉的人站到“爱家”中介店的门口踟蹰,想进又不进,不进店吧又不走,站在门前犯犹豫。
这个人也看到了书勤,他第一眼看见书勤时一愣,惊的瞪大了眼睛,张嘴要喊:“书…”
刚喊出一个字,就睁着眼睛,张着嘴巴,定在了那里。
就像是被孙悟空施展了定身法。
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过了一分钟,定身法解除,那个人的嘴巴闭上了,愣愣的看看书勤,像不认识她似的,又扭回头去。
他看着“爱家”中介店,刚才一脸的犹豫此刻变成满脑门问号,他嘴里嘀嘀咕咕:“哎?我来这里干什么来了?”
他皱着眉头想:“哎?我为什么来这里?我住公司宿舍,又不用租房子…”
-“才攒了两万块钱,也买不了房子啊~”
这个人,书勤认识,是钱多。她想钱多来“爱家”应该是来找她,以为她还在“爱家”当中介呢。
一分钟前,钱多认出她来,都要喊出她的名字了;而现在,钱多貌似不认识她!
奇了怪了!
书勤想试一下,她朝钱多走过去,说:“你好,钱多。”
钱多听到声音抬头,看着书勤的脸的: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满脸惊讶,惊讶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你…你认识我?”
他果然不认识她了!
一分钟前钱多认识她,要喊她名字;一分钟后钱多就不认识她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书勤脑子不够用了。
钱多是内向性格,遇到陌生人会脸红,特别是异性,特别是漂亮的异性。他脸红的问:“美女,你认识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美女…钱多竟然这样喊她!
钱多不认识她、不再纠缠于她,她求之不得!书勤说:“不认识,我乱叫的,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说完,扭头快步离去。
背后的钱多还在奇怪,还在嘀咕:“哎?我来“爱家”中介店到底是干嘛来的?”
转过一个街角,书勤隐在墙后面,说:“他怎么不认识我了?四年同学呢…”
杨帆说:“因为我将你在他的记忆中抹除了啊~”
“你这么能!”这真是出乎书勤的意料之外,她以为杨帆懂风水,是风水大师;会气功,是武术大师,但是不知道他有异能!
杨帆暖暖的说:“是啊,如果你有什么不好的记忆想抹除,我也可以啊~”
她有什么不好的记忆呢?
十年噩梦!
十年噩梦是她的厄,却也是她积累财富的金手指。
书勤想想说:“好,你等我将一些事情嘱咐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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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察了三处财产,先去了“东方红”羊毛衫厂,朱卫红和朱弘父女两个将厂子经营的很好,只是朱弘的前夫仍旧去妈港赌,仍旧来纠缠朱弘。
朱弘的前夫已经成了别人口中的“赌狗”,已经将全家的所有值钱的都卖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他的父母现住在租的一间农民房里,一个月租金200块。他的母亲去做清洁工,父亲去蹬三轮,每个月发的工资还要防着儿子偷去赌了。
一旦钱被偷走了,一晚上,不,一个小时,就输光了,一家人就只能去菜市场捡菜叶子吃。
因为所有能借的人都借遍了,没有人会再借给他们钱了。
曾经的富二代,曾经的帅小伙,现在身体瘦骨嶙嶙,走几步路就累,而精神又嫉妒亢奋,两眼睛冒光,疯癫的光。
赌和DU到最后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