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瑾带领追逐极光刷了五场比赛, 三次头马, 两次第二名。
接着在预赛顺利晋级拿到香岛打吡入场券。
比赛开始前,最靓丽的风景是争得脸红气粗的老马民。
栗瑾咬了一口包子,在旁边听两个老大爷争辩。
虽然听不懂他们嘴里浓厚的港话, 但是看他们快要动手打起来, 心里觉得怪有意思的。
栗舒礼敲了敲看热闹的小家伙:“穿棕色毛坎肩的老爷子买了你的独赢。”
栗瑾放下手里的包子,竖起大拇指:“这大爷真有眼光!”
“瞧把你自信的。”栗舒礼被她骄傲的表情逗笑了, “你这次赔率还行,18。”
赔率18处于中间位置, 比栗瑾前几次好几十的赔率,确实可以说还行。
“那我排第几?”栗瑾吃完包子,用纸擦掉手上流出来的油渍,包子皮薄馅大,她比完赛还要吃一次。
“第六, 赔率4.3的是潘勇苍, 他策骑的那匹赛马成绩很好。”
“我知道, 好像叫感谢有你。”栗瑾跑的五场比赛,除了三次头马, 剩下两次第二名的头马都是感谢有你。
“这么说还是老对手了。”
她想到另一个问题:“我跑的成绩不差, 怎么赔率还这么高。”
“你不看看人家跑了多少场,你跑了多少场。”栗舒礼注意到栗瑾马尾辫松了, 重新给她绑。
他一边给栗瑾绑头发, 一边介绍排在她上面的骑师。
“等等, 你说乔约翰排第五?”栗瑾听到这个名字, 有点讶异, 香岛排名前三的骑师:潘勇苍、安东尼、乔约翰。
潘勇苍赔率4.3,安东尼赔率4.7,乔约翰赔率17.8。
跟她这个跑了几场的人差不多了。
“乔约翰这次骑的是自购新马,竞马成绩三七分,马太嫩,骑师再厉害也不能力挽狂澜。”栗舒礼绑好了马尾辫。
香岛本土没有育马事业,全靠国外进口。当地赛马出身分三种:自购马、自购新马、国际拍卖马。
后面两种是2-3岁进口出港,未参加本地的初场战。
乔约翰策骑的赛驹就是刚买回来一年的骑士长,来自新西兰有名的马场。
“一年攒够积分,这不恰好说明骑士长有潜力?”
“自购新马基本都是短程赛事,骑士长两千米的成绩不是很出挑。”
“这样吗?”栗瑾摸了摸绑好的辫子。
“骑士长的马主许诺奖金七三分,让乔约翰放弃吴氏马场的赛马,代表骑士长出战。”栗舒礼一直在关注赛场外的动向,把追逐极光所有的对手底子摸得一清二楚。
乔约翰和吴氏马场的争端在香岛闹得沸沸扬扬,几番操作,乔约翰的名声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马主再想请乔约翰策骑自己的马,先要掂量对方会不会临时变卦。
栗瑾知道栗舒礼嘴里的七三分,肯定不是平常马主七,骑师、策骑员、驯马师三,应该是乔约翰独占六成奖金,要不然怎么能劝动一个千场头马的骑师毁约。
栗瑾进场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赔率,17.9。
钟醒洗完澡,头发滴着水珠,随意把毛巾搭在头上,她拿起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时不时看客厅里的座钟。
比赛快要开始了,她还没有找到栗瑾说的赛马台。
换频道换到一半,突然想起来,香岛和内地的电视台好像不一样。
她试着把电视切换到菜单,在付费栏目翻找,只找到播放新闻的港台,没有栗瑾说的明珠台。
钟醒正准备放弃,发现下面有一个赛马国语解说,她点进去放大。
栗瑾看到挪到自己眼前的摄像机,不知道是直播还是录像,她朝镜头比了‘V’。
钟醒刚进去,就看到栗瑾一张脸占满了电视机,怼脸怼到可以看见脸上细小的绒毛。
她抿住嘴,不让自己笑出来,栗瑾估计还不知道镜头拉近了。
栗瑾伸手摸了摸身下的追逐极光,感受它身上传来躁动的情绪。
几场比赛下来,追逐极光越来越有名驹的风范。
这是它一生中第一场g1。
首届香岛打吡在1873年,至今已经拥有138年历史。2000年开始变更为2000米草地赛。
这场比赛是全港赛驹、驯马师、骑师、马主梦寐以求的荣耀。
胜者可以得到金钱、名誉和社会地位。
潘勇苍骑着感谢有你走上赛场,迎来阵阵欢呼,他望着观众席黑云压城的场景,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
十四岁在马背赢了培训班所有人,到现在成为冠军骑师的代名词。
他抬手冲观众席上的粉丝挥了挥手,淡定地带赛驹前往闸门。
栗瑾扫了一圈自己的对手,基本都是香岛叫的上名字的骑师。
看向观众席欢呼尖叫的观众,他们都在为自己押注的骑师努力。
“妹仔,加油啊!”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站在前排向她喊道。
栗瑾看见她手里的马票,抬了抬头盔帽檐,做了一个盛装舞步的致意动作。
她夹了一下马腹,跟追逐极光走进闸门。
钟醒在电视机前听内地解说员介绍参赛的赛驹和骑师身份,她不懂赛马,但也能听出来栗瑾今天的对手很强。
尤其是在一连串的g1衬托下,追逐极光只有两个法国的比赛头马。
赔率没有拉胯还是看在它的哥哥追逐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