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叽叽喳喳问徐鱼溪怎么演马夫, “我会不会演不好？”
“没事, 就两三秒的龙套，连句台词都没有。”徐鱼溪捏住栗瑾的脸, 哇, 好软。
她听到外面的喇叭声：“他们叫群演过去彩排，你跟上大部队。”
栗瑾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来到一群丫鬟小厮马夫中间, 在副导演助理指定的位置站好。
栗瑾站在剧组的道具马厩前面, 观察这里的马厩和她所在的马厩有什么不同。
干净极了, 没有一丝异味。
也对, 这是面向演员的马厩，不可能太臭。
“咴咴～～”一个圆润的马鼻凑过来。
“条条？”栗瑾看见熟悉的小马，上手去摸它。
萝卜条带着开心的小黄豆去蹭栗瑾的肩胛，想要钻出来跟她玩。
莫菲菲在外围看群演的彩排，眼睛巡逻到一个瘦削挺拔的背影。
下一秒，那道背影转过身，露出一张白玉雕琢的脸蛋，清俊秀气，标准的丹凤眼仿佛是为古偶打造出来的。
她反应慢半拍，很快回过神，叫停彩排：“那个小孩，过来一下。”
栗瑾意识到她是叫自己，赶紧走过去，站在女人面前，等她下一步指令。
莫菲菲盯着栗瑾：“这孩子的妆是谁化的？”
“是我呀，莫姐。”徐鱼溪甜甜的声音在人群身后响起，没有被莫菲菲的冷脸吓到。
“小徐！”莫菲菲声音有些愤怒，但又透露出无可奈何：“她是扮演龙套，不是扮演落魄的贵公子。”
这张脸放在主演都不会埋没，说不定还会喧宾夺主。
“莫姐，我没怎么化，你看我就稍微点缀了几笔。”徐鱼溪走到栗瑾身后，双手捧起女孩的脸蛋。
莫菲菲在栗瑾那张脸端详了一会儿，发现实习化妆师也就修眉，涂裸色的口红，连粉底都没上。
“算了，你别转身。”
栗瑾点点头，站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彩排继续。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心理作用，莫菲菲看着那道背影，不转身反而越想知道本人长什么样。
沈识宴高压训练了两年，栗瑾体态比练田径体态更优美，腰板笔挺如松柏，肩部松弛有度。
“她是来做什么的？”莫菲菲问徐鱼溪，选龙套不可能选长相出众的人物。
徐鱼溪想到栗瑾平常的活计：“马夫。”
莫菲菲看着身边傻乎乎的女孩：“我是问她现实的工作！”
“她就是我们剧组的马夫，照顾马的日常起居。”徐鱼溪被吼的有点委屈。
还真是马夫？
莫菲菲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剧组不雇佣童工，她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徐鱼溪诚实地摇头，她跟栗瑾认识时间不长，只知道对方的小马是男主的战马。
栗瑾彩排完，找到徐鱼溪：“我演的好不好？”
“特别好！”徐鱼溪把她夹在腋下，用力揉她的脑袋：“你就是未来的影后！”
栗瑾脸红心跳：“真的吗？”
如果栗舒礼和沈识宴在的话，少不了让她清醒清醒。
但是这两个打点机不在了，她肉眼可见地膨胀。
“比珍珠还真！”徐鱼溪对白团子骄傲的小模样稀罕的不行，在她脸上啵了一口。
栗瑾感受到脸上拂过柔软的触感，欸？啊？！
她抬头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徐鱼溪，自己如果说出来会不会小题大做。
“宝宝，你看那边。”徐鱼溪把栗瑾的脑袋掰向左前方。
栗瑾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一位年轻的男人，前呼后拥，看起来好不威风。
“他是谁？”
“剧组的资源咖，扮演少年版的霍去病。”徐鱼溪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少年版霍去病？”栗瑾看着那张脸，明显是成年人。
“对啊，金主发力，指着三十岁说十五岁。”徐鱼溪发出啧啧地感叹，“这种人走不远，资源咖不老老实实向前辈低头，名声最后一塌糊涂。”
“说起来霍去病，历史上那个霍去病？”栗瑾历史不好，但是她还是认识冠军侯。
她曾经听张国栋讲过霍去病的事迹，一往无前，勇冠三军，封为冠军侯。
栗瑾看着那个油头粉面的男演员，怎么看怎么不对味。
说丑，肯定不丑，不然怎么被潜规则。
但是说帅，她又无法说帅，举止作风完全不像一个少年将军。
“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徐鱼溪凑到栗瑾耳边小声问道。
“就那样吧。”栗瑾如是说道。
“我觉得他好像十只炸鸡。”
栗瑾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是十只炸鸡？”
人美声甜的化妆师撇撇嘴：“因为油腻。”
栗瑾想出来形容词：乡下榨出来的菜籽油。
不过她只是小龙套，接触不到主演，每天当背景板，赚点零花钱补贴小马。
群演工资一天一结简直太友好了。
栗瑾拿着赚来的钱买了很多食物，做成小马爱吃的果蔬团，分给马厩里的小马。
空闲时间，她会带着星辰大海到附近的空地训练皮亚夫。
张敬尧和徐鱼溪偶尔来围观。
“宝宝，我一定会看你的比赛！”徐鱼溪伸手抚摸旁边的蒙古马。
在栗瑾的带领下，她对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