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回来。”沈识雨刚谈完生意,但她想到许久没有联系的弟弟, 没有让丈夫挂断电话。
沈识宴不想打扰姐姐睡觉, 飞快地把栗瑾和丝巾的事情说了。
饶奉贤很快找到徐鱼溪这个名字,“小徐啊……”
他下意识看向沈识雨:“这不是徐雄海离家出走的女儿吗?”
“对, 瑶珊让我照顾一下她的女儿。”沈识雨对朋友的女儿不陌生, 她听后大方地表示:“小宴, 你和你学生说一下, 我们帮她赔给小徐。”
沈识宴望向眼巴巴等待的栗瑾:“锦鲤可能不同意, 她不喜欢欠别人钱。”
“你们这些养马的人资金又不富裕。”饶奉贤听了,刚想劝说就被沈识雨拦下。
“既然孩子想要赔偿,你就联系一下吧。”沈识雨说道,说完她问沈识宴:“你的钱还够用吗?不够记得找我和大哥要。”
“够。”沈识宴拿纸笔记下徐鱼溪的联系方式。
饶奉贤接过沈识雨手里的手机:“小徐不在我剧组,她好像去香岛了。”
“跑这么远?”沈识宴隐约记起来徐鱼溪的名字和脸,他们家和徐家是世交,自己和徐鱼溪的哥哥徐盛文是发小:“我想起来了,那个跟在徐盛文屁股后面跑的小孩?”
“对,徐雄海的儿子和女儿年龄相差十二岁,两个孩子玩不到一起。”饶奉贤说道。
沈识宴挂断电话,把手机号交给栗瑾:“你注意一下香岛和伦敦的时间。”
“诶,小鱼姐在香岛?!”栗瑾一脸惊讶,她摸了摸光滑的纸盒,“这样的话,我可以亲手带给她。”
沈识宴确定那条爱马仕丝巾的真品,便没有拦着栗瑾去赔,“她在香岛打工。”
栗瑾等到香岛时间是白天,她照着沈识宴给的手机号打过去,对面很快就接了。
“请问,你是?”徐鱼溪看了看手机上的陌生号码。
“小鱼姐,你还记得我吗?”栗瑾遇到不熟悉的人,声音有些局促。
徐鱼溪听出来栗瑾的声音,清脆凉丝丝的,有点像丝绸:“当然啦,你可是我化过最好看的脸。”
栗瑾听完更不好意思了,小声把丝巾的事情讲给她听:“我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赔你,这是我在爱马仕总部买的,保真!”
徐鱼溪听到后噗呲笑出来,“一条丝巾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而且那条丝巾我用过了。”
“不行,它很贵。”栗瑾坚定地说道。
徐鱼溪拿她没办法:“好吧,我在九龙租了公寓。”
她把住址告诉栗瑾:“实在不行你寄过来,只要东西不破损就好了。”
栗瑾记下徐鱼溪的住址,“嗯,如果香岛没有比赛的话,我会寄过去。”
处理完丝巾的问题,栗瑾找到做康复训练的白云野鹤。
青毛马听到栗瑾的脚步声,耳朵愉悦地向前:“咴咴~~”
桑迪差点按不住它,“好姑娘,注意你的伤!”
栗瑾三下五除二跳过栅栏,来到放风的马圈,她接过桑迪手中的水勒:“你去遛朵朵,我来带它。”
桑迪点点头离开了。
栗瑾帮白云野鹤整理好马辔,想到和她一起搭乘飞机回伦敦的马鞍和水勒。
杜迈对她说白云野鹤无法重返赛场,就让她寻找合适的赛马佩戴。
“鹤小姐,你想不想回到跑道?”
她望着白云野鹤黑曜石般的眸子:“你想跑吗?”
白云野鹤缓缓地扭开脑袋,耳朵轻轻地瞥向后面:【不悦.emoji】。
栗瑾第一次看到白云野鹤做出不淑女的举动,摸了摸它的颊骨:“你不想?”
她用额头蹭了蹭青毛马的鼻梁:“知道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既然这样,那么好好享受生活吧。”
栗瑾牵着白云野鹤走了几圈,让它适应用四肢走路的感觉:“我们慢慢来,不用走那么快。”
白云野鹤乖巧地跟在栗瑾身旁,它在生活中的性格完全不像热血马,更像是性格稳定的温血马。
它理解人类的语言,配合兽医和驯马师做康复训练。
栗瑾不喜欢强迫小马奔跑,她把崭新的马鞍塞到床底,哪怕白云野鹤不能再次佩戴速度赛马的马鞍,她也没打算让其它赛马佩戴。
“玫瑰和鹤小姐的体型相仿,为什么不让玫瑰来佩戴杜迈马鞍?”桑迪对栗瑾的行为表示不解。
“把鹤小姐的马鞍给其它小马,不管是对玫瑰,还是对鹤小姐来说都是不尊重。”栗瑾不觉得山地玫瑰会接受别的马的定制马鞍,她想到霸道的青毛马:“玫瑰要是知道自己的马鞍是为鹤小姐设计的,它一定会大发雷霆。”
“噢,是的。玫瑰小姐的脾气比雄马还要暴烈。”桑迪主要负责桃心朵朵和宝莉的日常生活,偶尔会帮同僚遛马。
所有赛马中白夜流星和山地玫瑰只接受骑师遛马,不接受别人给它们佩戴水勒。
桑迪敬佩地看向栗瑾:“你好厉害,竟然可以平衡所有马的关系。”
栗瑾后脑勺滑下一滴汗:“并不没有。”
她的小马是经历过争斗确定各自的地位,而不是她协调好关系。
虽然每匹小马都爱她,但不代表它们听话。
看似温驯的星辰大海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气,有人惹急了会尥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