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瑾抬头看向眼前头发花白,个子高挑的女人,对方跟沈识宴拥抱了一下。
“这是教导我马术的老师,也是这里的培育员克尔斯滕·汤普森。”沈识宴低头给两个人相互介绍,“克尔斯滕,这是我的学生,栗瑾。”
“没想到你也成了老师。”克尔斯滕·汤普森和蔼地跟栗瑾打招呼。
栗瑾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小声说了一句你好,然后抓住沈识宴的衣摆,藏在他身后。
“噢,看起来是个害羞的孩子。”克尔斯滕·汤普森笑着说道。
沈识宴猜想学生应该怕生,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跟她聊天,也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嗯,她性格内向。”
“你来这里是为自己的学生报名参加夏季训练营吗?”克尔斯滕·汤普森从女孩的站姿看出来对方是练马术的一员。
“不,我是为了买一匹星级赛马。”沈识宴简单地跟自己老师说明来意。
克尔斯滕·汤普森听后,表示可以领着他们去见校长。
栗瑾听不懂两个人交谈的内容,只能从他们的表情推测讲了什么。
“跟在我后面。”沈识宴低声跟栗瑾说了一句。
李谷骑马中心的校长,也是马场的马场主。
汤姆·劳辛一周前就知道沈识宴的来意,他把整理好的名单递给他:“这是我们马场可以出售的星级赛马,你可以看一下。”
沈识宴接过名单开始翻看,他招呼栗瑾坐下:“你来看看你的伙伴吧。”
栗瑾坐到沈识宴身边,跟他一起看花名册:“教练,我看不懂英文。”
沈识宴突然想到自己学生没有及格的英语试卷,沉默了一会儿,把花名册出现的高频词解释给她听:“看到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问我。”
英语渣渣点了点脑袋,开始看名单。
星级赛马的数量有限,更别提他们要求是一匹正值壮年的星级赛马。
马场不可能把自己最好的赛马给出去,为自己国家增加一个敌人。
名单只有三匹马,分别是安达卢西亚马、阿拉伯马和荷兰温血马。
每一匹都是盛装舞步的专用马,血脉纯净,父母皆是盛装舞步的赛马,往上数五代都没有普通马混进来。
“歌剧魅影,八岁,曾祖父是盛装舞步的霸主乌托邦,之所以被卖出去是因为它在比赛上颗粒无收。”沈识宴把名单翻到阿拉伯马那一页,身态和精神不错,只不过天赋差了点,不过有可能是没有遇到合适的骑手。
“它的父母拿过盛装舞步挑战赛冠军,至今还在赛场出战。”
沈识宴见学生没有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翻了一页:“芭蕾舞鞋,十岁,母亲是德国的维纳斯,也就是乌普霍夫的搭档。”
“这么有名的马,为什么会卖给我们?”栗瑾了解过妮莎·乌普霍夫的事迹后,心里有了明确的目标,蝉联奥运冠军的赛马,按理说不应该被随便出售。
“这是维纳斯自由恋爱的产物,芭蕾舞鞋的父亲只是一匹平庸的赛马,甚至比不上我们国家的盛装舞步马。”沈识宴看了一下安达卢西亚马平平无奇的战绩,这匹马没有继承母亲的舞步之王天赋。
他接着介绍最后一匹荷兰温血马:“这匹赛马的各项数值很平均,性格温顺,服从指挥,只不过血统一般,但是它的成绩不错,不久前在英国挑战赛的青年组拿到冠军。”
“有成为初代的潜质。”
赛马就像人一样,有的人生下来就在罗马,但是没有生在罗马的人,也有几率来到罗马。
沈识宴所指的荷兰温血马属于有前往罗马的潜力,华夏马协给的资金和爱国商人捐的钱换成英镑大概有五十万。
而奥运会上那些赛马的身价平均下来都有一千五百万RMB。
他们不可能买到血统高贵的赛马,也买不起那些金钱堆起来的赛马,只能选择一匹合适的赛马。
马场主汤姆·劳辛见年少的女孩没有说话,他决定带着他们一起去实地接触一下这些赛马。
“沈,你可以让你的学生抚摸那些小家伙,说不定她可以找到喜欢的搭档。”
沈识宴觉得有道理,把这句话翻译给栗瑾听。
“那我们去看看。”栗瑾拽住沈识宴西装的一角,跟着他走出办公楼,来到喧闹的马场。
这里在进行一场盛装舞步模拟赛,穿着燕尾服的青年们让搭档听着自己指挥做出一系列动作。
盛装舞步又叫作马上芭蕾,骑手和赛马随着音乐的节奏起舞,配合着动作,带给观众极致的视觉体验。
汤姆·劳辛带着两个人穿过训练场,朝安静的马房走去。
离开那一块地盘后,周围变得安静,栗瑾可以听到马的嘶鸣声。
马房在山谷附近,周围用栅栏圈起来,专门给马散步放风。
栗瑾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她朝着马房的西方跑去。
“锦鲤!”沈识宴冲着学生背影叫了几声,最后只能跟马场主说了一声抱歉,跑向头也不回的栗瑾。
栗瑾绕过马房,看到后面有几匹放风的马,每一匹马都是纯黑色,身上散发着珍珠一样的光泽,就像黑珍珠。
最关键是,它们都有着一样的渣男锡纸烫和渣女大波浪!
栗瑾看着几匹黑马带着【好奇.emoji】朝她走过来。
小马也会烫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