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被绑架,出事的是我……”
“妈,”南秋知道她心里有多煎熬,劝解道:“潇潇还活着不是一件好事吗,现在把当初的事情说开了就好,我想,这么多年他找回来,一定也是知道了些当初的内情。否则如他所说,他没有真的放下,为什么还要这样照顾我,帮我们这个家?”
“是吗?”胡淑云好似又看到了些希望。
“他刚才上来之前,一直都很紧张,我想他应该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给他一点时间吧!”南秋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反正他都已经回来了,就算他还有什么心结,也都还有机会开导,何况,不还有你闺女我吗?”
“秋儿……”
“放心吧,妈,”南秋拍着胸脯,“余下的交给我!”
“好。”
看着南秋自信满满的样子,她感叹着道:“你那些朋友误会你做第三者,我一开始还信以为真,对你这个男朋友很有成见,想不到会是潇潇,那我也放心了。”
“什么?”南秋愕然。
“我的朋友——误会我做第三者?”
“哪个朋友说的?”
“上周日来的。”
“上周日?”南秋算了算。
上周日不就是她去参加江夏雯婚礼那天吗?
这会儿胡淑云方觉得哪里不对劲,怀疑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刘姨吗?那是骗你的。来的是个女孩子,她说是你的朋友,姓张。”
“张?”
南秋脑中翻页似的想了想,压根没有关系好且姓张的朋友。
同时她也想到了婚礼结束的第二天。
她去医院后,妈妈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说要出院,以及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心下一怔,忙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的这个男朋友有家室。”
“还说他性格偏执,时常折磨你,虐待你。”
“胡说八道!”南秋气愤地立起身来。
胡淑云看她反应如此激烈,冒出了个不好的念头:“秋儿,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要说得罪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余筝。
不过余筝和她当初在学校里发生许多纠纷,妈妈是认识她的,所以不可能是余筝!南秋沉下心来想了想,忽然间冒出个骇人至极的念头。
“秋儿?”
“哦,没事。”
对上妈妈那双忧虑的眼眸,南秋冷静下来:“我是想起一个高中同学,跟我关系还不错,上周遇到过她两次,关于男朋友的事情,她可能是道听途说的。”
“这样啊!”
胡淑云放了心,懊恼道:“是我误会了。”
不过——
误会她是第三者。
还被这个“偏执狂男人”折磨?
这叫什么事儿!
想到她刚刚叫盛亦淮上来时的那种语气,南秋了然,半开玩笑道:“妈,所以你原本打算叫他上来,是要跟他‘好好谈一谈’吗?”
“当然,我闺女哪能让人欺负了去!”
胡淑云想到这是个乌龙,而她男朋友是潇潇,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是潇潇就好,他是我养大的,知根知底,我哪怕是现在闭了眼,也放心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南秋急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
看到妈妈这段时间头发中多出来的白发,南秋自责着自己没有多关注关注她,内心后怕着:“不过妈妈,你得答应我,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能藏在心里。”
胡淑云也深刻反思了下自己偏听偏信的行为。
“那你休息会儿。”
南秋还是很担心盛亦淮的状态,起身道:“我去楼下看看他。”
“去吧!”胡淑云也想冷静。
事情一件一件慢慢来!
南秋走到外面,深深呼吸了下。
楼下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六孩子们都在,大伙儿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她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盛亦淮的身影。
“找谁呢!”
表妹探过脑袋,坏笑着问。
“明知故问!”
南秋没多少心思开玩笑,心里想的俱是盛亦淮那红着眼眶的样子。
“这儿呢!”
表妹将他拉到后院里。
定睛一看,盛亦淮正坐在后院的石阶上。
他的脚边放着几片棕榈叶,手里正拿着一条编着什么东西,表姐家四岁的女儿坐在他旁边,托住小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姐夫看着严肃,哄起小孩来还真有一套。”
“???”盛亦淮主动帮表姐哄孩子?这不可能吧!
“刚才妞妞想玩手机,又哭又闹,谁都拿她没辙,本来表姐都要妥协了,刚好你男朋友从楼上下来,妞妞就抱着他大腿求救,”表妹一脸崇拜地望着盛亦淮,“他说是给她编个玩具,你看,现在不哭不闹的,看得可专心了,走哪儿跟哪儿,跟小尾巴一样。”
“呵,是吗?”
她都不知道他会这些东西。
兴许是察觉到她窥探的目光,盛亦淮朝她们这儿看来。
表妹没好意思,南秋便独自走过去,在他的右边坐下,托腮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