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翻着文献,“要下周才来。”
“跟妈妈说说,为什么最近心情不好。”
烟淼想了想,抬头道:“我在减肥。”
烟母愣住,坐了会儿后离开了。
晚上,烟母拿回来一个包裹,说是她的。
烟淼没有买任何东西,看见包裹就有心理阴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烟母路过捡起来,不解地问:“你扔了干嘛?”
“诈骗包裹。”烟淼往楼上走。
烟母接着灯光仔细瞅寄件人地址和电话,“你哥寄来的。”
闻言,烟淼停脚回头。
“尾号9231不就是你哥么。”虽然备注是“大帅逼”。
烟母作势要拆包裹,烟淼阻止她,“我自己来。”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后,发现是迪奥新款包。
烟母乐呵呵地道:“你哥给你买包了,快打个电话说收到了。”
烟淼给烟深打过去,铃声响了好几遍才接。
“我不要退回来的。”
烟深被她说懵了,“什么退回来的?”
烟淼拿着包细细打量,“比如你表白被拒退回来之类的。”
“……”烟深闭了闭眼睛,“不要扔了。”
电话陷入安静,几秒后,烟淼才低低地说了句:“扔了怪可惜的。”
烟深叹气的声音被喇叭放大传来。
“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和爸妈多沟通,哥哥不在家,等回来了……”
烟淼的眼眶湿润了。
下一秒。
烟深咬牙道:“看我不打死你。”
烟淼:“……”
-
第二天,烟父烟母出门,家中只留下烟淼一人。
烟母说回来时间待定,可能是下午也可能是晚上。
烟淼很久没画画了,这天下午捡起老本行在花园写生,笔没搁稳,颜料沾了她一脸。
这时门铃响了,她一边用手背擦一边往外跑。
“妈你们这么早就回——”
门推开到一半,宁晚笙脚踩高跟鞋拎着只爱马仕鳄鱼包趾高气扬地盯着她。
在烟淼开口前,宁晚笙自报门户:“我叫宁晚笙,闻泽的未婚妻。”
烟淼蹙眉。
宁晚笙自己推开门。
烟淼:“换鞋。”
宁晚笙推开她,往里走,“请保洁打扫,我给钱。”
烟淼:“……”
客厅还没卧室大,装修风格一言难尽,听说烟淼是学美术的,宁晚笙不屑地哼了声。
烟淼觉得这女人莫名其妙,她走过去,踢了脚沙发,“喂。”
用语气示意她起来。
宁晚笙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她家,靠坐在沙发上,打开包拿出粉饼口红补妆,“给我倒杯水。”
烟淼看着她。
宁晚笙“啪嗒”阖上粉饼盖,看过来,“五十六度,两片柠檬,谢谢。”
烟淼:“……”
宁晚笙:“听不懂人话?”
烟淼:“你有病是吧。”
宁晚笙昂起脖子:“我是闻泽未婚妻。”
烟淼抱起胳膊,不以为意地淡“哦”声,“然后呢?”
宁晚笙:“给我倒茶。”
“我不是你丫鬟。”烟淼:“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宁晚笙乜她一眼,从包里拿出张卡放在茶几上,开门见山:
“这里有两千万。”
烟淼怔住。
宁晚笙和她对视,“条件是不许喜欢闻泽。”
烟淼缓缓一个问号。
“不够我再加。”宁晚笙轻蔑地笑:“你家的公司十年也赚不到这个钱。”
看过狗血剧场被男主妈妈扔银行卡的,但没见过这样扔的,把烟淼整神了。
宁晚笙双腿并拢成四十五度倾斜,坐姿优雅,反观烟淼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鲨鱼夹还是烟母的。
宁晚笙说:“我可以推荐你去皇家艺术学院深造,你应该知道,这是你们专业最好的院校。”
烟淼走到茶吧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没有搭理宁晚笙的话。
“我还可以帮你介绍优质单身男性,条件只比闻泽差那么一点点。”
烟淼回头,“你要是闻泽未婚妻就没必要坐在这儿了。”
“风盛马上破产,闻泽只有和我联姻才能保住公司,继续他的梦想。”
烟淼顿住,水漫过杯口,向四周溢出,顺着茶吧机边缘线滴答砸地。
宁晚笙止不住勾起唇角,暂时赢了一局。
烟淼摁下止水按钮,缓步走来将水搁在茶几上,直起上半身时戳穿宁晚笙的谎言,“他没同意。”
宁晚笙声音尖锐,“他不同意还不是因为你。”
烟淼掀起眼皮。
宁晚笙:“他爷爷大伯接连去世,闻家只剩他一个继承人,除非他什么都不要了。”
杯子里的水在摇晃中泛起粼粼淡冷的光。
“你忍心看家业断送在他手上?忍心看他放弃数学吗?”宁晚笙见烟淼眼皮越垂越低,继续添油加醋,“宁康知道吗?”她伸手捞过桌面上的药盒,“这就是宁□□产的。”
“我爷爷是宁康大股东,他只有我一个孙女,就算是我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不遗余力地给我摘下来。”宁晚笙掷地有声:“而你什么都没有,除了和别的男人谈恋爱接吻伤他的心你还会干什么?你帮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