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传那两张偷拍她拍蛋糕的照片,第一次配上文案:开始盼望寒假,盼望过年。
仅自己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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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甜正在接裴裴的电话。
裴羽今天听完周轩的话,就有些坐立不安,在周轩面前没表现出来,一关店回去就忍不住了:“到家没?”
“到家了,刚洗完澡。”
“洗澡,为什么洗澡?”
“啊?”沈宜甜懵了懵,“我每天洗澡啊?”
裴羽摁了摁眉心,是自己反应太过度了:“你们今天都去哪里玩了。”
“今天啊……”说到这里,沈宜甜可有话说了,她总结了一下,“吃饭,吃蛋糕,吃饭,吃蛋糕,吃饭。”
说着说着她就笑起来,这还是去掉了两次跑去他家的版本,要是别人知道他们今天都干了些什么蠢事,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他们。
裴羽听着电话那头无忧无虑的笑声,突然想起一个实验。
让一个人过独木桥走到池塘另一端,没有人告诉他,池塘下全是鳄鱼,他就乐呵呵地走过去了。
“我吃得好撑呀裴裴,我得在家里多溜达几圈儿。”沈宜甜在家里转着圈对裴裴说,“我完全睡不着,吃了好多蛋糕,也不想做甜品,好无聊呀,要不我买几本书看吧!”
裴羽想起那个鳄鱼实验的对照组,当一个人知道水面下都是鳄鱼时,哪怕有保护网,他依然恐惧。裴羽觉得她就像是这个对照组。
她在这担心忧虑到睡不着,那头兴奋到睡不着。
有一个人担忧就够了,她想了想,没有去徒增对方烦恼,推荐说:“你买点柏拉图吧,挺催眠的。”
“柏拉图?好啊,我去搜一搜。”
挂了电话,沈宜甜就开始查柏拉图,很快选定一本书下单。
她觉得她的书吧越来越有文化了。
而此时,赵小颜的母亲杨白英终于等到丈夫从公司回来。
她迎上去:“你可算回来了。”
“什么事?”老夫老妻,她没事一般不会专程在客厅等自己了。
“我今天跟几个朋友去吃药膳,你知道老板娘跟我说什么!”杨白英根本不用多问,就心急火燎地全说了,“之前小和问过我药膳嘛,我就特意跟老板娘叮嘱了一句,要婆婆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死2而二五九一四七是我家外甥去一定上最拿手的药膳,她今天告诉我小和上周去过了!”
“去吃个药膳,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赵天瑞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下,“你还是多管管小颜,问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吧。”
“哪里是只吃药膳!”她那个急呀,“老板娘说他还带了女朋友一起去!你知道这回事吗,姐夫跟你说过没有?”
赵天瑞也愣了,姐夫不但没提过,印象中好像还在安排相亲。
“你确定?会不会是搞错了?”
“我也这么跟老板娘说,她说那天是她亲自带人进的包间,还有别的朋友,但他们看起来就很不一般,最重要的是,预约点餐的时候,小和,专门点了三道甜品!”
杨白英看着丈夫跟自己当时差不多的反应,心里舒服了,“不是为了讨女孩子欢心,谁会这么点菜?”
赵天瑞沉吟半晌:“那个女孩子,人怎么样?”
“听说是温柔得体的一个姑娘,看样子家境不差。”
“那就行了,小和自己有分寸,我看姐夫应该还不知道,你先别去多嘴,闹出事情来反而不好。”赵天瑞说。
“我有数,还用你说。”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继续跟丈夫说,“要是姐夫不同意,我们得帮他说说话吧,我看姐夫专给他找些女医生相亲。”
“放心,只要是各方面都不错的姑娘,我爸也会出面,毕竟是我姐唯一的孩子,还轮不到他一言堂。”赵天瑞说,“你还是再给小颜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都出去玩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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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谢景和去医院上班,电梯里碰到了那位眼科的温医生。
他们彼此点头示意,谁也没把相亲放在心上,他们都有自己的骄傲。
谢景和出电梯后,温医生旁边年轻的小医生却对她说:“谢医生好帅哦,可惜太冷了,但是……他刚刚好像跟他们科室的人笑着打招呼了?”
她们也走出电梯后,小医生还在回忆方才那一瞥:“温老师,是我看错了吗,谢医生笑起来,好像更帅了!”
她一直觉得冰山脸很帅,没想到冰山融化,会更帅?
但温医生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幻想:“你的论文改好了吗?看帅哥能让你过盲审还是得全A?”
“……”
沈宜甜也到了店里。
一到前台,她就发现自己拿下来的书被放回了书架上,扑克牌倒还留在前台。
她忘记跟裴裴说一声了,想必是扑克牌从书里掉了出来,幸好没当成垃圾直接给她扔了……
沈宜甜赶紧又把书拿下来,把牌夹进去放好,这才进后厨开始做面包。
隔了一天,她网上买的书就到了。
让她自己买,她当然不会买《法律篇》,而是买了据说是这位哲学大师阐述关于爱的本质的《会饮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