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都传到老板自己身上了, 当然得灭灭火啰。】
【之前付一鸣的黑通稿也处理得很快, 我说君宜就是有格局啊。】
【棠昭在浪潮, 就是因为彭亮捧他情人被排挤,现在自己也给人当情人, 粉丝还怎么吹人淡如菊啊, 笑晕。】
【公子哥捧人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能靠上个金主也是命够好了。】
【人家男才女貌要你一个妖怪来反对?】
【造黄谣的死。】
不乏一些有靠谱内幕的人脉;
【不是, 棠昭和周维扬很久以前谈过,你们真不知道啊?】
【什么瓜什么瓜?[耳朵]】
【妈呀这都时代眼泪了,棠昭当年为什么离开北京啊,听说就是因为跟周家有过节,当年她可是周老爷子一手捧起来的,出道就是大咖抬轿。】
【这么一说,过节就是他俩分手了?分得还不愉快?】
【这个倒是不知道,不过她真是命好,当年京圈公主这个词就是嘲她资源咖的啊,现在风向都变了,粉丝都跟着这么喊了,真时代眼泪。】
【完了我有点想吃这个瓜,破镜重圆听起来好好磕啊谁懂。】
关于两个人的传闻越发多了起来,还牵扯出旧事。
公司一出手,纷纷扰扰一键消失。
周维扬气性高,看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吃瓜,吃你的大西瓜去吧。
棠昭最近在忙时尚圈的工作,大大小小的品牌活动结束,又赶去国外参加时装周,回到北京是四月。
周维扬答应了陪她过生日,这天他腾出空来,电话都没开机。
在颐和园里喝下午茶,风里有着深春的味道。
他坐在飞檐翘角之下,穿件素色的春装外套,手肘散漫地搭在旁边桅杆,身后是幽绿的湖水。
周维扬低眸,看了会儿棠昭给他展示的照片,前段时间江敏给她的那张合影。
他看得倒是没什么波澜,应得也随意:“偷偷见我哥,又偷偷见我妈,不会真急着嫁给我吧?”
他说着,转而看着她,眼神抓着人,好似真的在等她一个急字。
“颐和园有船,你坐过吗?”棠昭充耳不闻地拿出手机,优哉游哉看了会儿游玩攻略。
“……”周维扬没什么品茗的兴致,那上好的茶水让他一口干了,漫不经心应:“没坐过,没兴趣。”
她点点头:“确实,家门口的都没意思,前段时间我还跟爸爸说,我们也没坐过秦淮河的船。”
棠昭说完就没声儿了,周维扬挪眼瞥她,见她眼里已经显现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征兆,他拿出手机搜索:“我看看哪儿买票。”
可怜的眼睛一秒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她说:“你说过我可以无理取闹的。”
周维扬也轻笑,一边滑着手机一边应她:“这叫什么无理取闹,下限再放低点儿。”
他挑了一艘小船领她上去,荡在昆明湖上。水波粼粼,晃得悠然。棠昭靠在他肩膀,被周维扬搂着,她眼皮上有灿烂的日光,天上万里无云,一碧如洗的颜色让人舒畅。
荡了会儿,感觉她都快抱着他胳膊睡着了,周维扬低眸瞧她:“到底是坐船有意思,还是看我拿你没辙有意思?”
棠昭笑出了声。
“都有意思。”她一脸讨好的笑意,用拳头帮他捶捶肩,甜津津地说,“谢谢老板的宠爱啦。”
周维扬见她娇憨模样,很可爱,忍不住刮一下她鼻尖,搬出了屡试不爽的说辞:“就你一个女朋友,不宠你宠谁?”
棠昭瞧着他,想起前段时间网上的风波,她问:“诶,你不是说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去处理绯闻了嘛。”
周维扬闭着眼悠哉晒太阳,语气也懒倦:“是啊,说了不管的。谁让我脾气差,见不得你受气。”
没听到她吭声,他掀起眼撞上她的笑意,笑里有着微妙的满足。
他说:“你早说这帮人说这么难听,我一个活口也不留。”
她笑出了声。
现在的周维扬,大多数时候办事情成熟又理智,她也只从偶尔冒出来的嚣张气焰里,窥见他往昔的样子。
“棠昭。”
“嗯?”
“虽然总是怪你不给我名分,但实际上,我在乎的倒不是这个。”
周维扬说话不掺假,说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
“舆论对女性总是苛刻,能有贬低的机会,就不会往好处想。贴标签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摘下来,可能就要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他看着她,说:“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棠昭颔首,“我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让你成为别人的棋子,我更不可能让你因为我而沾染是非。
“该做的一定得做,这是真的分内事,不管作为你的老板,还是你的老公。”
“懂?”他用掌心贴贴她的颊面,说,“法务在干活儿,等着收赔偿金吧。”
棠昭收紧胳膊,抱他更紧了一些,微微一笑:“谢谢老公。”
周维扬挑一下眉。
终于是谢谢老公,不是谢谢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