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刚赶到这里,眼前一座白骨金像爬满人,没围皮革,寸寸肌肉刻画得无比鲜活。加上白骨刚才那话,击穿了小圆的想象力。
她跺脚将功力发挥至最大,整个密道都传着她的声。
墙壁碎掉,头顶石塌,掉下好多好多金子。
金光闪眼,小圆被白骨捂住嘴,“别叫了,我们要被金子淹死了。”
小圆睁大眼,不会陈家金库的金子在这儿吧。
就在金子暴露时,白骨看到胖头龙。小圆也看到了,他以着跛脚的姿势快速跑开。
白骨放针而出,被箫阻挡。随胖头龙而去的是陈十一娘。
小圆欲带人追去,密道又逢火光。那三殿下竟吹起火折子,“一起死吧!”
火苗照着青紫肿大的眼皮,他衣物之中透出几个白色小包。
乌兰贺当即把他踢远,“他身上有火药。”
而且不止他一人,他的兵马都带火药绑在身上,他们齐刷刷脱衣围向金像。
小圆反应过来,“这是密道要柱,炸了就塌了。”
只要炸毁金像,就是炸塌密道。那黄金永埋于此,三殿下这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轰轰轰!”爆炸声已然传来,密道落石,尘土坠满。人人往密道口狂奔。
此道口太过狭小,兵马先行,白骨和乌兰贺堵在后面。
乌兰贺突然道,“白骨,你相信我,我还是个很正经的人。”乌兰贺总想为自己掰回点颜面。
“你有没有重点,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白骨爬上密道口。
乌兰贺拖住她脚,“这对我来说就是重点。虽然我想得不怎么样,但我也是有人品……”
剧烈的崩塌从后至前,回旋左右。乌兰贺不由多说,推白骨出去。
就那刻,上方土落,埋了最后一丝光亮,乌兰贺陷进密道。
“小黑!”白骨回头扑去,就听地下一声巨响。
脑子、心跳全部静止般,好像被猛然拽下水,流水淹没口鼻,根本待不及反应。等意识到失去什么,白骨心剧痛。没有针扎了,是那颗心自己在疼,比针扎起来还痛。
她扒开土,像阿黄那样拼命刨。
小黑一直追着她跑,叫他走都不走。她以为他黏在身上不会掉,但没想到掉得无影无踪。
土太厚了,怎么扒也扒不干净。她眼一下糊了,“小黑,你呜一声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哪里。”爪子抓穿石头,她把头都钻进土里去听。
谁也不说一声,都埋头跟她一起挖土。
挖着挖着,在七尺处传来轰鸣。
白骨心惊望去。
是三殿下和他的兵马钻出,他们没有以身殉死,身上火药倒是都空了。
小圆携兵马围杀而去,三殿下退无可退,埋头蹲地。
失望至极的白骨继续挖土,刨得整个人钻进去。她真希望现在是阿黄,钻进去就能刨好多。
又在五尺开外,龙啸声穿土而出。
“我划的重点有点东西。”土里飞出黑影,一阵天旋地转后落在地上。
乌兰贺翻翻双手,正在庆幸偷生时,身上扑来一泥人。
白骨哭着跳到他身上,他双手惯性一托,不待看看她,脖子就被她搂住。
他用了天旋地转术,身上脸上可干净了。她扑来,就把她的泥蹭他脸上了。
“我不要和你分开了,就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她埋在他耳旁嚎啕大哭,那些眼泪湿哒哒的,打湿他半张脸。
他一手覆住她背,把她紧紧拥住,“那可说好了,不许再离开我。”
“啊。”她张嘴就咬上他脸。
那滋味真是熟悉无比,此命难逃,乌兰贺认了。他只顾抱着她,随她喜欢。
“哈哈,九条铁棍捏好了,这下我要诅咒你。”三殿下蹲在地上捏土,捏出了九条铁棍的白骨魔头。
“变态!”小圆一巴掌扇过,踩烂了泥塑。
此行俘获敌军,密道黄金被挖出,足足一个大金库的量。
从审讯中得知,周子颢和陈世甲联手把真黄金转移给鄂古几个殿下。他们做了一种生意,周子颢拿国库的钱跟他们买黄金,再卖出去。鄂古拿钱,他们赚差价。
所以陈家金库不需要黄金,只需要一个空壳就可完美运转。毁掉钥匙,让世人永远不知道那是空壳,才是周子颢真正的目的。
做这买卖的周子颢已死,鄂古的三殿下及其兵马,也将领受一回何为碎掉。
白骨翻着小圆那本酷刑一百种,决定让三殿下和他的兵马受个整套。在酷刑之前,白骨还让人扒了他和他的兵马,剃光他们的毛,在他们屁股两半和背上烫上大字:战败俘虏。
辱尽他人,终被受辱,鄂古三殿下在火烙下怒吼,“不就是为了个和亲公主?我们就是狼,是谁把她推入狼窝,是你们王上和满朝文武。”
“你们想不出吗?你们替王上打仗,我就涨价卖黄金,他们买进卖出差价越拉越大。不太平的饭好吃极了,赚钱快,死你们不死他们。谁还想吃太平的饭?”
“这生意多少大臣参与其中,就连你们王上都贪心,想吞掉鄂古,从此卖多少价他说了算。说穿了,是你们王上和大臣之间贪心作怪,和亲公主是他们的替死鬼。”
他试图把事实化为利剑,却迎来另一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