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要我说,人长得丑,想的倒是挺美,刘文艳不照镜子的嘛?她咋好意思缠着人曹营长的。”
“关键人曹营长也看不上她啊,她这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忒气人。”
“这下好了,鸡飞蛋打,曹营长要调走了,我这个心疼啊,本来还想把家里大侄女介绍给曹营长的。”
“跟谁不知道曹营长条件好似的,谁叫人家有个好爹呢?谁敢抢?”
“哎!飞燕,这话不对吧?我瞧着你最近跟刘政委家大姑娘走的很近啊,你说这话不合适吧。”
丁飞燕抹了把眼泪:“谁叫我家男人只是个副参谋长,没本事呢,人家主动找我,我还敢不搭理?”
这话谁也不信,不过到底都是邻居,为这点小事当面打脸真没必要。
而蔺葶,吃过晚饭后,算计好时间,与婆婆一起出发去营地的时候,就在家属院平时人最少的位置,听到了三五个军嫂的聊天内容。
她与婆婆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瞧见了无语。
相较于蔺葶不怎么在家属院里走动,胡秀的好人缘已经覆盖了整个家属院。
她立马就听出了几人是谁,鬼鬼祟祟的凑近儿媳身边分享几人的名字。
蔺葶抽了抽嘴角,却是为了婆婆语气中的兴奋。
不过,这种事情她不想参合,便拉着一脸遗憾,明显想要继续听墙角的婆婆离开了。
不过,对于丁飞燕最近疯狂抱刘文艳与文慧嫂子大腿这事也略有耳闻。
坦白说,她其实不怎么讨厌这种行为,毕竟都是为了生存。
刘文艳与文慧嫂子可不是好相与的性子,丁飞燕为了丈夫不转业,主动凑上去,几乎是将自尊送给对方往脚下踩,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码自己不行。
但人前喊娘,人后骂娘,吃相就太难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两边谁也不是省油的灯,哪个都不值得同情。
蔺葶心里正撇嘴时,就在黑暗中,瞧见了颇为眼熟的身影:“黄校长!”
从单身宿舍过来的黄校长听到声音,将手电筒往这边的地上照了照。
然后两边汇合,一起去了旅长办公室。
卫旅长刚回来,浑身的泥泞。
他也不在意形象,见到三人过来,一边招呼他们坐,一边快速将手里的窝头吃完。
等又灌了半茶缸茶水,五脏庙不闹腾了,便与几人聊了起来。
蔺葶与胡秀对于卫旅这般不讲究,是有些心酸的,这...哪里像一个旅长啊,吃的还不如她们呢。
且军装脏的都快看不出样子了,想来下午去灾区没少亲自动手。
转念又想到还在支援群众的丈夫/儿子,两人心里就更难受了。
“咋没回家吃?再忙也要顾忌身体。”黄校长跟卫旅也是老伙计了,见他这样,明白对方这是时间不够,才吃的糙,却还是忍不住念叨两句,毕竟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胃病。
卫旅不甚在意的摆手:“这有啥,从前草根都吃过。”说着,他显然不愿意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看向几人,直截了当:“这事处理妥当了,也不用你跟你那同学出面联系工厂,师长那边已经跟市里几个大厂的领导全打过了招呼,回头你就以部队派遣的身份过去,没意见吧?当然,翻译的收益完全属于你个人的。”
当然没意见,应该说再好不过了!
蔺葶心里简直喜的冒泡,这可比她原先预想的要好多了。
代表师部过去工厂,人家不说供着自己,起码会很客气。
最重要的是,将来这事真有人诟病,也有师部顶着,毕竟名义上她是被派遣,而非主动申请,这里头的区别可太大了。
越想越高兴,蔺葶赶忙问:“那我什么时候过去合适?”她有些迫不及待了,万一被旁人捷足先登,她可能会哭。
卫旅长笑了:“明天早上就去,到时候部队开车送你,对了,不是你一个人,天京这边的报社派了记者全程跟踪报道,师部宣传部也会有同志一起,小蔺同志,你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虽说这个速度有些出乎蔺葶的意料,但饭都喂到嘴边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卫旅长就喜欢这样有拼劲的年轻人,大方的多给了颗甜枣:“等你去过厂里回来的时候,记者还会顺道去灾区拍照采访,你可以给小霍带些吃食。”
蔺葶心动:“影响会不会不好?”
卫旅长摆手:“没什么不好的,当地老百姓也会给战士们送吃食,不差你一个,别逗留太久就成。”
蔺葶欢喜不已:“谢谢旅长!”
因为可以顺道见霍啸。
婆媳俩回家就开始翻箱倒柜。
真要给带吃的,也不能只带霍啸一个人的。
但给全团更不现实。
婆媳俩正在犯愁准备什么时,蔺葙建议:“要不炸果子吧,那玩意儿不大,却有油水,战士们一人也能分到一两个,吃饱不能,甜甜嘴还是行的。”
的确是个好主意,就是有些费油。
但慰问奋斗在前线的战士们,费些油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