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葶正在准备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题,闻言反驳:“苗苗跟果果在我心中也是亲生的。”
顾芳拍了拍自己的嘴,才道:“我知道,我知道,瞧我这嘴...就你宝贝龙凤胎那劲儿,谁看不出来是当成亲生的了...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孩子的家人反悔了?你肯定不能同意啊,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养的好好的孩子,凭什么他们想要就得还回去?早干什么去了?对了,需要帮忙的话,就跟我说,我跟荣轩哥家里还是能帮上些忙的...”
坦白说,顾芳是有些不爽的,凭什么啊,葶葶这些年对于孩子们的精心培养,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说句不好听的,很多人家亲生的孩子,都不用养的这么费劲。
蔺葶笔尖顿了下,才小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们还有一个爷爷...之前出了点事,现在好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见好友这般谨慎的态度,顾芳立马不问了,转而抱怨起她妈每天都不让她吃饱肚子。
说着,还抱着硕大的肚子叹了口气:“自从显怀后我妈过来照顾我,我就觉得日子难过的不得了,不止是吃不饱这一点...人真奇怪,从前没怀孕的时候,做梦都想要个孩子,现在真怀了,又是吃不好睡不好的,还胖了一圈,好像也没那么高兴了...”
这是有些产前忧郁了,蔺葶转头看向已经有了双下巴的好友,安抚道:“别想那么多,回头多散散心,做些自己高兴的事,再坚持两个月,等生完娃再锻炼回来,你看我,当时也胖的不行,现在不也恢复的很好?”
听得这话,顾芳看了眼好友与大姑娘没什么区别的身段,总算提了些信心:“算了,我这就是无病呻吟,不提这个了,你上次说过年可能要回老家,还回去吗?”
蔺葶在本子上落下最后一笔,又拧好钢笔冒,合上本子才道:“还不确定,再商量商量吧。”
说到这个,蔺葶心中其实是有歉疚的。
早在五年前,她就打算带着婆婆一起回老家探亲。
无奈她跟霍啸总有事情脱不开身。
要么就是领着果果跟苗苗参加武术或者绘画比赛...反正,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堆叠。
再加上婆婆一心想要全家一起行动,少了谁都不乐意,便耽搁了下来。
这一拖,就是五年。
今年本来也是说好了的,但如今多了江克先老爷子,只怕计划又要有变了...
想到这里,蔺葶轻叹了口气,心情多少受到了些影响...
晚上。
部队澡堂开了门。
一家人全都洗了个热水澡。
等回家后,担心孩子们会冻感冒,帮忙收拾了潮湿的头发,便催促几人睡觉。
自从6岁那年,果果便是一个人一个房间了。
这话也不对,还有小黑陪着。
蔺葶睡前不放心的过来检查,确定果果没有抱着小黑一起睡,更没有踢被子,才放心回屋。
“看样子臭小子没有抱着小黑睡觉。”见妻子心情不坏,霍啸往床铺边挪了挪,将捂暖的位置让给她。
蔺葶褪了外衣脱了鞋,钻进被窝里后,又熟练的滚进丈夫的怀里,才笑道:“马上都11岁了,也该懂事了,对了,那小子跟我说想学骑马,你能教教他吗?”
也是处在这个时代,蔺葶才知道,哪怕在天京,如今也有好些地方用牛马当做交通工具,所以马匹真不算多稀奇。
果果对琴棋书画全都不感兴趣,但是运动方面却很有天赋,前两年就跟着霍啸学习格斗技巧了。
蔺葶愿意顺着他的喜好,但学习方面抓的也很紧,起码小东西的英文就算赶不上姐姐,也可以无障碍交流了。
霍啸当兵的早,尤其蓉城那边的部队里就有很多马匹,所以他的骑术很好,听说儿子想学,自然一口应下:“炊事班就养了两匹,回头我跟司务长说一声,每个星期天教他。”
“...咱们今年还回老家过年嘛?”夫妻俩又聊了一些琐事,蔺葶便想起了中午与芳芳聊的话题。
霍啸的大手摩挲着妻子的纤腰,正有些心猿意马的时候,听她提到这个,顿时无奈的咬了人一口。
“嘶...你又咬我!”蔺葶揉了下被咬的脸颊,气恼的拍了丈夫一记。
谁叫你这么不解风情...霍啸在心里暗叹一口气,伸手将退出怀抱的妻子又拢了回来,才闷闷道:“回去。”
闻言,蔺葶也顾不上恼意了,忙问:“啊?那...不去看江老爷子?”
霍啸:“我这几年都没怎么休息过,应该能争取一个月的假期,时间足够了。”
“真的啊?!能有一个月吗?”
见妻子满脸期待,霍啸心头微涩,这些年,他不止对孩子与母亲有歉疚,于葶葶也是。
思及此,他低头亲了怀里人一记,才笑着保证:“一个月前我就跟旅长透露过口风了,只要你跟孩子这边没问题,应该就能成...”
那肯定没问题的,她手上的翻译工作已经在收尾了。
至于孩子们,今年寒假也没什么重要的比赛...
这么一想,蔺葶自觉妥了,撑起身,抱着丈夫的俊脸,胡乱“啵啵”了好几下,才准备下床去跟婆婆分享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