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葶无语,合着二婶拢共就抓住这么一个重点?大妮儿也是倒了血霉了。
当妈的不靠谱,靠谱的婆婆也被二婶气的说不出话来,蔺葶只能出面安抚道:“大妮儿别生气,咱就当踩到狗屎了,回头堂嫂找人去揍他一顿好不好?”
闻言,想到前两天儿子揍了镇公社,那个想摸儿媳的反动派,胡秀心里也畅快了几分:“对,你大堂嫂说的对,为这样的人不值当生气,回头咱找人揍他一顿。”
陈桂兰凑上来:“那钱...”
胡秀已经反应过来儿媳为什么不让她补贴了,便拉着脸呵斥:“没钱!那5块钱就是个教训。”
陈桂兰哪里肯,连忙道:“我已经受到教训了,大嫂你看,这么会儿功夫,我嘴上都燎出泡了。”
胡秀是好性子,也愿意适当的补贴两个小叔子家,毕竟她寡居养孩子这些年,委实受了两家不少照顾,却不代表她没有底线。
尤其在听了大妮儿的哭诉后,所以她难得硬起心肠问:“那你现在清楚好人坏人,不应该按城里人跟乡下人来区分了吗?”
陈桂兰当然知道,但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所以哪怕这次没有顶嘴,面上也多少带出些不以为然。
显然,经过这次教训,她依旧觉得城里哪哪都好。
见状,胡秀瞬间没了耐心,指着门外:“滚滚滚,看见你就来气,赶紧回去。”
蔺葶加了句:“大妮儿在家里住几天吧,正好教教嫂子怎么糊千层底。”
大妮儿只是困在村里,没见过世面,单纯了些,却不是傻,自然明白大堂嫂是怕自己回去被母亲收拾。
所以,虽然不大好意思,却还是腼腆应了下来。
晚上。
胡秀习惯性带着双胞胎睡。
所以大妮儿是跟着蔺葶睡的。
小姑娘躺在被窝里,看着坐在梳妆桌前打理及腰长发的大堂嫂,心说嫂子真好看,还温柔,要是她长大了也能变得这么好就好了。
蔺葶自然能感受到小姑娘直白的视线,她放下梳子,将长发全部拢到身后才起身上炕。
等在外边躺下后,才问:“一直叫你大妮儿,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大名就叫霍妮妮。”大妮儿脸有些红,肩并肩躺着她才发现大堂嫂浑身都是香的,好像是雪花膏的味道,又好像不是。
虽然她也爱干净,身上头上都没有虱子,却从来没用过雪花膏,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床里又挪了挪。
蔺葶真心夸奖:“这名字好听。”
大妮儿茫然,‘妮’好听吗?加上姓听起来像是‘和泥巴’,再说,谁家丫头都喊‘妮’吧,这么想,她也这么问了,未了还羡慕道:“三叔家的芙蓉才好听呢,是大伯母取的。”
“妮妮也好啊,可爱伶俐的意思。”芙蓉不是不好听,只是在这个年代霍妮妮比较特别罢了。
想到这里,蔺葶忍不住又庆幸起原身与她大姐蔺葙的名字,是请村里的赤脚医生取的,以草药为名。
比之蔺明、蔺伟与蔺宏三兄弟讲究多了。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居然代表了可爱与伶俐,大妮儿心里软乎乎的,觉得大堂嫂虽长得美,有学问,人却很好亲近。
于是忍不住想问些小女儿家的心思:“大堂嫂,你觉得结婚好吗?”
蔺葶回神,侧过头看着小姑娘:“是被今天那个相亲对象吓到了?”
大妮儿垂下眼帘,不自在呢喃:“有一点儿。”
看样子与自己一样,前世蔺葶刚上大学那会儿,尝试处了个对象,还是个校草来着。
瞧着人模狗样,第一次约会是中午,约她出去吃饭,饭后说顺便回家拿东西。
当时她也才19岁,又被父母哥哥保护的啥也不懂,完全没听出言外之意,真傻乎乎去了。
没想到到了目的地人就开始动手动脚,吓得蔺葶一边飙泪一边给了对方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夺门而出。
因为吓的太狠了,以至于大学四年,无论哪个男同学追求,她都觉得人家是个垃圾。
年纪大些后又忙着考研,等好容易做了老师,以为解放了。
却不想新人屁事太多,哪怕她心态成熟,清楚男人也分好赖,也没时间找对象。
当然,主要后世包容性比现在强多了,结不结婚的,蔺葶全是随缘。
再加上大5岁的哥哥都没结婚,父母的火力大多集中到对方身上了。
但...那也是后世。
现今社会,女孩不结婚,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蔺葶自认心性比大妮儿强,也不敢轻易尝试,更何况是这么软脾气的小姑娘?
劝人不婚什么的,还是算了。
思及此,同样没有什么感情经验的蔺葶老实道:“我也不知道结婚好不好,毕竟跟你堂哥见面也就几天,不过目前相处的还挺好的,你堂哥有担当、有责任心、脾气好、顾家、有固定收入、婆婆也是个好婆婆,这点很重要,还有你堂哥长得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