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心中大惊,裴宁辞居然来硬的?
她挣扎着想要避开,可却被裴宁辞压制得死死的。
情急之下,李婧冉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裴宁辞的动作果真滞了片刻。
就在那须臾的停顿里,李婧冉蓦得仰脖吻上他的唇。
裴宁辞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唇上一热。
上次被李婧冉逼着在接吻时张嘴的记忆过于深刻,在神志尚未回笼之前,他已经下意识微微启唇,被李婧冉抓准时机长驱直入,搅乱一池春水。
裴宁辞表现得再强硬,却终究还是被春蛊的药效影响了。
光光是一个吻,便令他浑身都发软,而李婧冉则看准机会再次夺过主导权,撕了他的衣摆,用布条动作迅速地把他绑了起来。
她跨坐在裴宁辞身上,胸膛剧烈起伏着,手背擦了下潋滟的唇,冷笑道:“还是要把你绑起来啊。”
裴宁辞被她吻得失了神,半晌后双眸中才继续聚焦。
李婧冉原以为他会反唇相讥,再不济也要反问她是否过于心虚才避开她的探查。
谁料,裴宁辞缓过神后,衣衫凌乱地仰躺在雪地里,却只是问道:“你说,喜欢我?”
李婧冉都已经做好和他唇枪舌战的准备,谁曾想裴宁辞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她措手不及。
她嘴比脑子快,提前演练了无数遍的情话信手拈来:“自然。本宫对大祭司的心思日月可鉴。若有违背,必让本宫天打......”
裴宁辞打断了她的话,眼角仍湿红,语气却冷淡:“长公主,你脖颈上还带着许钰林的吻痕。”
“我哪......”李婧冉大呼冤枉,许钰林怎么敢在她身上留痕迹!
谁知刚反驳到一半,她伸手摸到了自己脖颈的吻痕,顿时了然。
这是李元牧留下的痕迹,到现在都还没好。
李婧冉在心中计算着之后几天的计划,想到马上要用阿冉的身份去套路严庚书,那自然得做戏做全套。
她既然要骗严庚书、营造出一种自己受辱的景象,自然不能这么“干净”。
李婧冉迅速盘算完后,话音一转,笑盈盈地望着裴宁辞:“是啊,本宫是喜欢你,但这不妨碍本宫和许钰林亲热。”
她刻意凑到裴宁辞眼前,让暖光透过灯罩把她脖颈的痕迹照得更清晰,确保裴宁辞能看得清清楚楚。
“许钰林可比大祭司会伺候人呢,别看他平日里也一副高风亮节的模样,床笫之间却任本宫索取。”李婧冉看进裴宁辞眼里,一字一句地刺激着他。
“他身段软,玩得开,就连□□......”
“够了!”裴宁辞低声呵道。
“祭司大人这是怎么了?是你主动问的,如今本宫告诉你了,你又不愿意听。”
裴宁辞只觉脑海中嗡嗡作响,他听不清李婧冉剩下的话,只能看到她柔软的红唇一张一合。
她的唇上还因他们方才的激吻带着淋漓的水光,如今却当着他的面,称赞着他幼弟的床/技。
她怎么能这么坏,既说喜欢他,又与许钰林不清不楚。
春蛊此刻已经发挥得到了极致,裴宁辞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消失殆尽。
堵住她的嘴,用自己的气息覆盖她身上的痕迹,让她再也说不出其他男子的名讳。
不该如此的。
端方自持、克制自持、清冷孤傲,这些才是裴宁辞应当有的样子,是淡定的万民表率应当有的样子。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一身白衣狼狈地被薄汗打湿,在霜雪里和一位女子纠缠不清,沉溺情/欲。
他明知这是禁忌......
当裴宁辞阖眸再次逐吻上来时,李婧冉的唇角轻轻勾了下。
她被他吻得喘息连连,嘴上惊呼着,葱白的指尖却插进了他的墨发。
瞧,高岭之花终究是发疯了。
李婧冉不知裴宁辞对她究竟是几分的爱意,几分的在意,又是几分的劣根性和占有欲。
她从不是理想主义者,也并不会因为裴宁辞一次的主动就过于乐观地认为他已经百分百被她攻略。
裴宁辞这个人真的很难搞。
最难的不是得到他的身,也不是威胁他主动,而是让他那双无情无欲的金眸里从此刻进她的模样。
不过好消息是,两人纠缠到最后,裴宁辞在她细腻的脖颈落下细细密密殷红的吻痕,似是也忘了一开始的初衷。
至少李婧冉离开时,他并未阻拦她。
想必裴宁辞此刻也是心神俱乱了吧。
李婧冉如是想着,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寝殿,打着哈欠推开门后却见许钰林仍坐在桌案边,挽袖提笔正写着什么。
听到门开的动静,许钰林只是轻轻抬眸,分外自然地向她问了句安:“殿下回来了。”
李婧冉顿时生出几分尴尬,不知怎的生出一种偷情回来后,被正宫抓包的即视感。
她轻咳了声,佯装自然地走到桌案边,低头看了眼。
许钰林在她之前随手写下主意的宣纸上补充着,她原本只是记下了几个关于使者接风宴的简单想法,许钰林却都帮她扩充成了详细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