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表达厌恶的方式吗?把她压着亲?
???
严庚书粗粝的指腹擦过她光亮的唇,看着李婧冉情绪激动的样子,他却觉得一阵畅意。
他喘了口气,劲劲地挑了下眉:“继续骂啊。”
“这些日子臣面前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殿下想必憋得不轻吧?可真是委屈您了。”严庚书边扯领口,边继续道:“臣倒是想见识见识,殿下都是如何在心里辱骂臣的。”
这种被完全欺压的感觉让李婧冉愤怒地屈膝想踹他,却又被严庚书以完全的武力优势镇压。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本宫自是得满足摄政王。”
“你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乌龟小饼干!王八蛋!混账!巴嘎!阿西!”
尾音变了调。
她认真地骂着他,被她骂的人却俯首在她锁骨留了个浅浅的印。
他偏又不是一鼓作气的那种,反而细细地反复用舌尖勾勒着那块薄薄的肌肤,极其暧昧,灼热的气息让李婧冉身子都克制不住地颤。
严庚书埋在她的肩颈,若有似无地啄吻着她雪白的颈子,用鼻音慵懒应声:“继续骂啊。”
他沉沉笑了两声,声线低磁性感,慢条斯理道:“你骂得我好爽。”
“.......”
李婧冉:不是,他变态吧。
她感觉严庚书此刻简直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了,俨然一副要先奸后杀的模样。
李婧冉深深吸了口气,冷静地不再挣扎,垂眸瞧着男子乌黑的长发:“严庚书,你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严庚书心不在焉地道:“谈什么?谈情说爱吗?在这儿谈不是最好?”
李婧冉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大悲咒,才勉强按耐下了把这个男人拎起来抖落一顿的冲动。
他脑子里除了精/虫还有什么!!!
李婧冉被他的气息撩得不上不下,却还在试图跟严庚书交流正事:“你不是想要扳倒裴宁辞吗?本宫可以继续帮你,只须你俯首称.......严庚书你手摸哪儿呢?!”
正经不过三秒,李婧冉就再次被严庚书惹毛了。
实话实说,她真的是个脾性很好的人,常年血压偏低的那种佛系人群,但严庚书每次都能轻而易举挑起她的怒火。
严庚书被她吼了一嗓子,依旧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态度,嗓音轻慢道:“手感不错。”
李婧冉之前觉得严庚书疯了,现在她觉得她要被严庚书逼疯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被冒犯过裙裙整里本文一五二二七五二爸一的李婧冉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道:“严庚书,我/操//你.......”
她卡住了。
他的娘?李婧冉不想侮辱女性。
他的爹?她口味还没那么变态。
严庚书懒散地笑着抬眸瞧她一眼,眼下泪痣勾魂:“操/我?”
他微敛着凤眸,低低赞叹:“长公主好志气,臣分外敬佩。”
说罢,严庚书甚至还揽着她,捏着她的下巴示意她看向不远处的梳妆铜镜。
圆形的铜镜之中,倒映着容貌极其旖丽张扬的男女。
均是皮相骨相俱佳的浓颜,冲击力极强。
女子因恼怒而雪腮染绯,而男子唇色比往日略微苍白了几分,神情却慵懒又强势,单臂将她锁在怀中,掌控欲满满。
严庚书微抬下颌,眼尾轻勾扫了眼那铜镜,懒散勾唇笑笑:“臣请殿下赐教。”
李婧冉不可置信地瞧着他,对人类脸皮的极限有了更深的了解。
严庚书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啊啊啊啊啊!
李婧冉感觉自己平时调戏裴宁辞时已经够放浪了,没想到和严庚书这幅痞气又慵懒的模样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毫不怀疑,严庚书估计真会是那种在榻前放个落地铜镜,骚话连篇的那种人。
她又羞又气地瞪他,严庚书却只闲散地笑望着她,甚至还分外好心地问她道:“那么殿下想如何实操?需要臣躺下吗?把臣绑起来兴许会比较好。”
李婧冉:“.......闭嘴!你给我闭嘴!!!”
他在得瑟什么,得瑟什么???
这嘴上骚话连篇实则实操经验为零的老处男!
严庚书低低笑了两声。
他自是知道李婧冉这几日还处于不方便的时期,如今顶多是嘴皮子上占些便宜,自然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就在严庚书想偃旗息鼓之时,却听门外传来李元牧的声音。
“阿姊,你在里头吗?朕有事要与你商议。”
李婧冉眼睛一亮,俨然一副听到救星声音的模样,挣着便想爬出去:“在.......”
话音未落,方才还勾唇笑着的严庚书却再次冷了脸色,掐着她的下颌又俯身凶狠地吻了下来,把李婧冉剩下的话全都吞入唇齿之间。
他语气凶狠地威胁她:“长公主该不会想再次当着本王的面,去见另一个男子吧。”
上一个是裴宁辞,这一次又是李元牧,她究竟有多少男人!
李婧冉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快他粗鲁地咬破了,嘴硬道:“关你屁事,摄政王一个外人,无权干涉我们姊弟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