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余光里瞧见李元牧把钥匙往腰间一塞,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龙涎香的气息变得浓郁了几分,李元牧几步上前,半跪下身来搀她,而李婧冉则虚弱地呻/吟着,眼眸半睁地往李元牧怀中靠去。
“朕这就着人宣御医,你再......”
李元牧话都还没说完,谁知下一瞬却毫无防备地被李婧冉用了个巧劲扑倒在地。
他下意识抬手护了下李婧冉的脑袋,避免了让她额角磕到金笼丝的惨剧,但李婧冉却丝毫不怜惜地把他当了肉垫。
少年清瘦的蝴蝶骨敲在地上,登时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死死摁着他双膝的李婧冉,杏眸都有些生理性发红。
李元牧缓平复了下呼吸,从那种眼前都被疼得发黑的痛觉里缓过来后,讥嘲地开口:“阿姊这逢场作戏的功夫真是愈发炉火纯青了。”
李婧冉压在李元牧身上,指尖贴着他的腰间一寸寸搜查着,嘴里也客客气气地回敬道:“陛下谬赞了,够骗你就好。”
其实李婧冉的演技着实算不上特别精湛,也不一定骗得过李元牧,但谁让李元牧这阴郁的神态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呢。
李婧冉早就发现了,李元牧本质上真的和小姨家那个很会撒娇又长得很漂亮的大金毛一模一样。
只是李元牧没那只金毛那么幸运,毕竟金毛在小姨家的地位可是个团宠,但李元牧因心智早熟而过早地懂得了隐忍,可惜老实本分放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就成了团欺。
兄弟不睦,父皇忽视,母妃偏心。
除了华淑那点虚情假意的关怀外,李元牧几乎没怎么感受过他人的善意。
李婧冉想,这也是为何李元牧分明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看穿了她的身份,却还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任她蹦跶到了现在。
毕竟没有其他人会带李元牧到高楼上,以烟火人间谨献给寂寞孤寥的少年郎,对他温柔地说“阿姊要你展眼舒眉,平安无虞,能做到吗?”。
李元牧的要求真的很低很低,他只是慢热地需要时间,才能自心底真正接纳一个人。
但当他接纳之后,小狗的忠诚度向来是全心全意的,骂不走打不跑,即使被伤得遍体鳞伤也只会小心翼翼地围绕在主人的脚边,示好地用自己最柔软的毛去蹭她的肌肤,求她怜惜。
这也是为何李婧冉从没担心过李元牧这边的攻略进度,虽然李元牧如今最初阶段的攻略值给得扣扣搜搜,但李婧冉觉得他应当是最容易刷满的。
而现如今,这个乖弟弟被李婧冉压着上下其手,感受着她的指尖隔着自己的衣物在他腰部摸来摸去,只觉浑身都不自在。
他偏过头,耳尖已经红得能滴血,隐忍着闷声道:“你到底是在找钥匙,还是在.......”
李婧冉动作一顿,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俩如今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
金笼外的柜子上,摆着的是李元牧亲手剥人皮抽人筋,用骨头和皮囊做出来的人皮灯笼。
而旁人眼中残忍又暴虐的少年天子如今却被她禁锢在身下,那身象征着权势与地位的明黄色龙袍都被揉得皱巴巴的,上面印着一道又一道的缱绻褶皱。
他肌肤本就白得通透,脸皮又薄,如今像是刚从氤氲的浴池里捞出来一般,娇生惯养的身子泛着薄红,紧抿着唇侧过脸不看她,纯洁又漂亮,让李婧冉瞬间有了种强抢良家妇男的畅意。
李婧冉不禁恶趣味涌上心头,故意顺着李元牧的话道:“还是在什么?嗯?”
李元牧那双圆溜溜的杏眸瞪她一眼:“你知道的。”
“啊~”李婧冉唇角噙笑,微微起身把自肩头垂落的发丝拨去后面,而后才拉长语调道:“陛下的意思是,本宫是在故意轻薄你咯?”
“唔,用轻薄这个词不够确切。”李婧冉状似思考了片刻,嗓音含笑不紧不慢道:“也许应该叫狎/侮?糟/践?亵/玩?”
“你.......”李元牧觉得李婧冉这些越来越大胆的话着实不堪入耳,面红耳赤地颤了下唇,又不知该如何回应她。
李婧冉却很大度地并不在意,甚至还格外好心地教导他道:“弟弟,听好了,我方才的确是在认认真真地找钥匙。”
李元牧听着李婧冉的这句话,心中顿觉不妙,身子下意识僵硬地绷紧了。
而就在下一瞬,李婧冉却在他腰间用极其旖旎的力道揉捏着,边欺负他还边俯身凑近他笑得恶劣:“这才叫亵/玩。”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但李元牧这具身子实在是太干净了。
他平日里也被奏折压得极为清心寡欲,每日清晨便得起身批奏折、上朝,等处理完一切堆积成山的公务后基本又已经到了深夜。
更何况李元牧先前为了抽出时间去长公主府寻李婧冉,工作量更是翻了倍(结果还被她在庭院里晾了个把时辰),完全没有其他时间去想些有的没的。
自先前的发育期过后,李元牧只有极偶尔的情况才会在清晨醒来时萌生一些冲动。
但他在这些事情上实在太生疏,也从来都不懂得要如何才能满足自己,每次都草草了事。
李婧冉这暧昧的动作分明并不那么亲密,却令李元牧感觉那种酥麻的感觉从腰部一路上撺,让他浑身都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