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羞答答地附和:「宿主,男人惯不得。这种斯文败类就应该被囚着,被驯服,恶劣地让他浑身乏力,让他只能喘着粗气。」
「他会被你折磨得崩溃,忍不住出声祈求你,那双丹凤眼都失了神采。而你这时候就可以赏赐他一个若即若离的吻,漫不经心地夸他真棒。」
恶狼噬主,那便敲碎它的牙,束缚它的自由,让它别无他法却只能俯首称臣。
在严庚书态度强硬吻着她时,可能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心甘情愿被她在脖颈上套着皮绳,恶狼垂首做她的坐骑。
待严庚书放开她时,李婧冉感觉她的头脑都已经蒙了。
她软软地坐在木椅上轻喘着气,看着严庚书用大拇指揩过他那湿润的唇,朝她轻笑:“抱歉阿冉,情难自禁。”
沉默许久的小黄这才悄悄开口:「宿主,我漏看了个设定,严庚书可风流了,还凭借那张妖孽的脸还成了青楼姑娘们的梦中情郎呢。」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窗棂,李婧冉不想跟这衣冠楚楚的败类说话,只觉方才坐在他小臂上的感觉还清晰灼热。
房内静谧,凉风吹不散满室旖旎。
然而就在此刻,房门却毫无防备地被推开。
一位编着粗麻花的女孩儿站在门边,她背着竹篮朝屋内的严庚书俏皮地笑:“公子,你醒了啊。”
少女目光落在李婧冉身上时却顿住了。
李婧冉与她四目相对,交握的手瞬间捏紧,慢慢坐直了身子。
真正救了严庚书的人、被她冒名顶替的救命恩人,出现了。
第17章
凉风吹过未融的冰雪,徐徐卷进屋内,李婧冉的心却比这冰天雪地更为寒凉。
当时冒认恩人这个身份时,她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幕,只是那已是李婧冉当下最好的选择,况且她也没料到居然这么快就会穿帮。
严庚书毫无焦距的眼眸转向声音来源处,斯文有礼地道:“阿冉,这位姑娘又是何人?”
丝毫看不出方才把她抱着激吻的野蛮。
李婧冉张了张口,喉咙却涩得不知该如何回应。
心脏骤跳时,她看到麻花辫姑娘卸下竹筐,走到桌旁坐下,盈盈道:“公子,是我救了你啊。”
静默。
仿若万物静籁。
严庚书面上笑意微淡,并未回应麻花辫姑娘,那低磁的嗓音转凉:“阿冉?”
“我......”李婧冉浑身紧绷,如果她不能良好地解决这件事,后患则无穷。
麻花辫姑娘却忽而拎起茶壶,在李婧冉警惕的目光里为她满上了茶。
“冉姐姐在潭边捡了你,为了救你特意半夜敲响我的房门,让我来为你把脉。”
姑娘将茶盏推到她面前,分明在回答严庚书,那双不含情感的眸子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李婧冉:“我可是把百年人参都用上了,难道还不配成为公子您的第二位救命恩人?”
严庚书静静听罢,轻勾了下唇:“原来如此。在下多谢二位姑娘。”
他轻笑时卧蚕明显,淡淡的泪痣便显得尤为邪气。如今这幅神情略带痞意,但姿态又端正,有种分外能引人靠近的感觉,危险又迷人。
只是两位姑娘都没给他分出一丝眼神。
李婧冉心情从尘埃乍升云端,让她感觉一切都分外不真实。
这麻花辫姑娘,居然知道她冒充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还帮她圆了谎?
她平复了下心情,确保严庚书听不出异样后才状似自然地开口:“采药辛苦了吧,你跟我出来下,我有东西奖励你。”
“好呢。”姑娘笑着应道,和严庚书招呼了声就起身随李婧冉出了门。
两人就这么亲亲热热地走出一段距离,确认屋内的男子听不见后,姑娘才松开手。
笑意从那张甜美的娃娃脸上褪去,麻花辫姑娘退后半步,恭敬向她行了个礼:“主子,您怎的亲自来了?”
......主子?
李婧冉眨了下眼,难道麻花辫姑娘是她安排的?
她心中疑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滴水不漏地应道:“嗯,我总是心神不宁,便抽身来看看。”
姑娘不疑有他,只言简意赅回禀道:“时间仓促,竹屋搭得潦草,好在您派的杀手下了毒,摄政王双目失明应当察觉不到古怪。”
她眼中闪过一抹暗芒:“主子想做的,应当很快便能完成了。”
这番话可算是把李婧冉心头的全部疑惑都解了。
山崖底下荒无人烟,正常人谁会在这儿隐居啊?
况且,崖下寒凉且潮气重,竹子很容易起霉,长期居住的人万万不会在这里建个竹屋。
很显然,华淑这计划是在守株待兔,为的就是将严庚书逼到崖底,困在这里。
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
李婧冉感觉自己越来越摸不透华淑这个人了。
小黄给她的信息里,她只知道华淑极其贪恋男色,和三大位高权重的男人都纠缠不清。
可目前看来,华淑软禁裴宁辞,给李元牧下了毒,派人追杀严庚书。
李婧冉总觉得华淑身上藏着很大的秘密,她似乎窥见了那个女子在奢靡表象下的浓烈野心。
华淑真的......仅仅是为了男女之间的畅意吗?
心头纷乱时,却又听麻花辫开口询问:“那他的药要如何把控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