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配合得与他相视泪眼,心中却呵呵冷笑。
迎娶她?她可是圣上唯一的胞姐,是集尊宠荣华于一身的天之骄女。想娶她,他配么?
就算严庚书想要入赘当驸马,她恐怕还得掂量掂量,他是否合格。
李婧冉如此想着,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怯声道:“夫君,我昔日从未见过外男,着实不知......我该如何做呢?”
力图把自己这纯洁无暇的形象给立得稳稳的。
听到这话,严庚书便知她是妥协了。
他掌心贴着李婧冉的脖颈,搂着她缓缓躺倒在缎面高枕之上,微抬起身,自榻边矮案捏过一个盛着冰的瓷碗。
里头冒尖的冰块氤着丝丝冷气,他指腹捻起一块剔透的冰,笑着对她哑声道:“张嘴。”
都不须去触摸,李婧冉就已然能感受到在大冷天含着冰块的刺骨感受了。
小黄瞧着严庚书这副模样,不禁感慨道:「啧啧,这男人花样好多啊。」
「寒凉的冰块被含进温热柔软的口腔,它会缓慢地融化,极度温差激起一阵颤栗。
在小黄脑补期间,严庚书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已经轻轻捏住李婧冉的下颌,不轻不重地迫她张口。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甚至可以撑得上是赏心悦目,把那块冰推进她唇齿之间。
李婧冉被迫双唇微微分开,仰着头,目光从眼前男子高挺的眉骨滑到那颗浅淡的泪痣,最后停留在他端着瓷碗的手。
唇齿之间是温热的,而那冰块却凉得彻骨,侵略着她的每一寸口腔。
它在缓慢地融化,那冰水混着涎液一同流向嗓子眼,冰凉和湿热的双重反差逼得她眼眸都有些湿润。
而透过斑驳的泪影,李婧冉却瞧见严庚书指尖从碗里捻了第二块冰,向她微笑。
他说:“张大。”
那冰块是圆润的鹅蛋形,并未敲成小片,光是第一块冰就已经快把她的口腔填满,谁知他竟还想故技重施!
李婧冉泪眼婆娑地含着嘴里那块冰,下意识便撑起身子想要逃,谁料腰际却被原本撑着床榻的大手抓了回来。
严庚书单膝跪在榻上,钳着她的纤腰,不容置喙地把她拉回身下,嗓音斯文道:“阿冉想去哪儿?”
他宽大的手掌掐着她的下颌,分明并没有用劲,她的肌肤却殷红一片,娇气得很。
严庚书眸光扫过,微顿了下,手中力道放轻了许多,用那嗓音低低地蛊惑她:“乖,吃进去。”
第二块冰推入时有明显的涩阻感,两块冰相撞时的声响清透,颇有些难以言喻的微妙。
严庚书的那双丹凤眼微垂,而李婧冉迎着他的注视,从喉口到牙关,都不由自主地泛着隐隐的酸。
第二块冰无法完全推进去,这似乎让他并不满意,眉心微蹙,抵着冰块的食指顺着凉滑的冰面滑进她的唇舌。
修长的指尖探入她的口腔,轻搅了下里面那块正缓缓消融的冰,抽出手时蜷起的指骨无意识触到她的上颚软肉。
李婧冉身子一颤,齿关咬合间便在他的指骨留下一圈浅浅齿印。
严庚书却未置一词,抵着她下颌的拇指微施了几分力,李婧冉便不由自主地仰起脖颈,冰块顺着喉腔往更伸出滑着。
第二块冰终于彻底被包裹进去,抵在喉口深处的冰块碰到体温更为温热之处,在慢慢地融化着。
堆积的冰水顺着喉腔往下滑,那种感觉并不好受,李婧冉呼吸都不禁重了几分,忍不住呜咽了声。
然而这却并没有换来严庚书的怜惜。
他抽出手指时还带着一层淋漓水光,轻拢慢拈地在雪帕上擦拭干净,而后捻起了第三块冰。
李婧冉见状,潋滟的眼眸顿时瞪大了。
含了两块冰,他竟还不满意?
她抗拒地偏过头,嘴里因含着冰块说不出话,只能如无助的小动物般,呜咽着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可她面前是严庚书啊——那个一根根敲碎他人骨头时,眼都不眨的残忍奸臣。
严庚书是个分外残酷的主宰者。
他听着李婧冉微弱的抗拒,却只有一下没一下地揉了下她被冰块撑得鼓起的腮帮子,勾唇笑得妖冶:“含着,不许咽。”
李婧冉又羞又气,绯色染红了她的脸庞,眼见严庚书就要拿起第三块冰,她轻闭上眼,狠下心仰起脖颈朝他吻了上去。
双唇相贴的那一刻,冰凉与灼热的触感强烈到无法忽视,两人喉中均发出了一声舒服的轻喟。
难怪含冰接吻引人上瘾。
这世间极致的反差本就是最危险也最迷人的东西。
似黑与白,阴与阳,冰与火。
严庚书似是没料到李婧冉会忽然吻他,眼睫轻眨了下眼,而李婧冉则是趁他不备,撬开他的齿关,将口中寒凉的累赘推到了他口中。
冰块湿润,她无需太费劲,便滑进了另一人的唇舌之间。
李婧冉牙关都酸软得不像话,终于得以再次开口,轻喘了下对严庚书道:“我愚昧,好像学不明白呢。”
她望着神色有些惊讶的严庚书,向他莞尔一笑:“劳烦夫君......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