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她方才和他说了这么多,甚至还打了他一顿,在他耳朵里都成了“阿巴阿巴”是吗?
23岁事业有成的母胎单身女青年李婧冉,在未婚未育的情况下,感受到了无痛当妈教育熊孩子的痛。
就像是她花了20分钟,跟熊孩子说为什么“1+1=2”,那孩子一直在乖巧地点头。
她口干舌燥却很有成就感地在结束前随口问了他一句:“所以1+1等于几?”
熊孩子笑容腼腆:“3。”
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家这熊孩子是个弟弟,长得很纯很阳光的弟弟。
以及,想睡她的弟弟。
想睡她。
睡她。
她。
她可去他大爷的!!!
就在李婧冉想把李元牧一把抓回来摁在膝盖上重新打一次时,李元牧却又提出了一个很诱人的条件。
他就像是个胸有成竹的钓鱼者,知道鱼儿心甘情愿被他吃掉并不容易,所以下了个很大的诱饵:“阿姊不是一直想同我一起上朝吗?”
李元牧漫不经心地朝她笑了下:“如若阿姊应允我,阿姊明日便可垂帘听政。”
李婧冉一听,顿时就有几分犹豫。
上朝啊,感觉人好多啊,这种大型社交场合真的有必要吗?
可是华淑又有个女帝梦,做了那么多,不就是在等李元牧的这句话吗?她此刻要是拒绝了,会不会显得很可疑?
就在李婧冉举棋不定时,李元牧又状似不经意地道:“据说严庚书那老匹夫昨日也回了府,递了折子说明日要来参拜朕。”
他皱着眉“啧”了声:“这老不死的,都遇难了居然还能苟活,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李婧冉算了下严庚书的年龄,沉默了。
一开始就是以为李元牧这句“老匹夫”,她还以为自己这第三位攻略对象有多老呢。
后来,李婧冉才从小黄嘴里得知,严庚书今年27。
虽然李元牧的确比严庚书小了8岁,虽然李元牧和严庚书差了7/3个代沟,虽然但是......
怎么说呢,有被冒犯到。:)
不过李元牧这句话倒的确打动了李婧冉,她倒是也想看看,严庚书平日里是何模样。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她对自己第三位攻略对象,除了肉/体,实在知道得不多。
就在李婧冉准备再拿一下乔,而后顺势应允时,李元牧却误解了她的沉默,顿时又有些慌乱。
他生怕被李婧冉拒绝,心下一狠,攥着她的衣袖道:“难道阿姊不想亲眼看看......”
“朕被你掌掴后,是否还坐得稳那龙椅吗?”
李元牧脸皮是真的薄,他说得分外隐晦,而小黄是真的不要脸,在涩涩方面无人能敌。
小黄成了李元牧的嘴替:「啊啊啊啊啊,宿主!!!他在说什么垃圾话!我滴妈呀我直接被蛊到!」
「宿主你想象下,明日早朝,帝王高坐龙椅,细细的珠帘阻隔着众臣的视线。少年天子清朗的嗓音里多了几分隐忍的痛意,大臣们虽听出来了,却无人胆敢直视天颜。而只有你一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端正得坐于龙椅对身娇体贵的帝王而言,都已成了种折磨。臀/峰的巴掌印掩在龙袍之下,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都在隐隐发烫。他会难耐地向你投来视线,像是在软软抱怨你昨日下手太重,又像是在用眼神对你说,‘阿姊,还想要’。」
“我去!”李婧冉嗓音较之以往高了几分,意识到后轻咳了声,淡定地捋了下自己的长发,“本宫应允了,明日一同上朝。”
倒不是想看李元牧这小疯子在人前失态,主要是她实在很想克服自己的社交恐惧啊。
人总是要不断挑战自己底线的,如此才能建立耐受力,下次打得更重......啊不是,下次敢在人更多的地方坦然处之嘛。
怎么办,她好像被李元牧感染了,她觉得自己的思想都开始变态了!
李元牧闻言也笑,又蹭了蹭她,翻了个身道:“那我的贺礼,阿姊也应允了咯?”
李婧冉笑容微僵,随后淡然自若:“当然。”
李元牧便满意了,安静地蹬了靴子,趴在她腿上,小腿一晃一晃的,拴在他脚腕的金铃也发出细碎的声响。
两人都心满意足。
李元牧计算着日子,想的是只须再忍耐区区数日,他就能真正得到阿姊了。
而李婧冉心中想的却是:距李元牧的冠笄之礼少说也有小几个月,到时候她早就美滋滋地回现代,开着空调看碎尸案了。
不过是开个空头支票,到时候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翌日朝堂,豪迈的金龙攀附在两人合抱粗细的黑漆顶梁柱,撑起浩瀚穹顶,偌大的养心殿气势磅礴。
钟鸣敲响,卯时将至,大臣们三三两两地步入大殿。
祭司殿的侍官与摄政王党羽立于两排,纷纷身着一尘不染的白袍与浓稠到极致的玄衣,还有几个散漫的皇亲国戚耷拉着眼皮,事不关几地站在一旁。
每个人面上都带着真真假假的面具,皇亲、权臣与宗教派泾渭分明。
待众臣都三三两两安顿下来后,大殿外的太监尖锐的嗓音划破了这片安静到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