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轩冷冷看他一眼，“一年到头给你们批了那么多预算, 节日宣传还是被一家蔬菜店压在下面……光知道找对手强大的理由，别人怎么宣传的，你们不会学吗？”
广告主管哽住了，“少总，这个……这个咱们学不了啊。神农蔬果上热搜不是特意做的广告，是神农蔬果店主为母亲庆生，顺便过了个七夕，给顾客每人送了一份花生。这次参与宣传的月子中心和整容医院，都没法送啊。”
不是特意做的广告，都赢过了大笔投资做的宣传……
乔轩磨了磨牙。
办公室里其他人头低低的，假装都没听到。谁也不想在上司怒火正旺的时候，惹祸上身。
乔轩发号施令，“无论你想什么方法，赶上去，我给你批预算。”
老乔总住院疗养期间，小乔总确实有批一定数额预算的权限，但是……
广告主管听出了别样的意思，抬头看去，对上乔轩意味深长的眼神。
震惊地看了几秒，乔轩不满地挑眉，“有问题？”
发“w”音时，乔轩不自觉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注意到广告主管更奇怪的神色，乔轩脸色一黑，忍住再次照镜子看牙的冲动。
镶了两颗新牙，即使自家牙科医生反复保证，定制的新牙不会有色差，但怎么看，总是感觉和原本的不太一样。
“……你在看什么？”乔轩冷冷问。
广告主管瞎话张口就来，“少总气势如虹，我不小心就看入神了，咳咳。那我……按您说的办？”
“我相信你。”乔轩满意离开。
广告主管抖了抖，心中暗暗叫苦。
手下的广告策划组长贴近他，“主管，小乔总的意思不会是……”
“闭嘴。”广告主管瞪他一眼，“上次被抓的人你又忘了？不该做的事别瞎做，咱们……”广告主管犹豫了一下，“尽人事听天命吧。别去招惹神农蔬果，买买热搜改改文案行了。”
拉踩广告、更不干净的手法也不是没做过。
但是广告主管现在心里没底。上一个被抓的小经理还没放出来呢，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帮乔家做脏活了。人家是乔家亲戚，乔家多少都要去拉一把，尚且如此，他们碰了岂不是下场更惨？
广告主管带队硬着头皮继续推宣传，路过茶水机，就听见几个员工在聊天。
“小火靠捧大火靠命，广告技巧模仿的再多，流量吸不来就是吸不来，没办法！”
“谁说不是呢。”
乔氏是哪种？广告主管没再想下去，脑筋一转，惦记起了自己今年的股权分成，一边干活一边找人喝茶打听去了。
乔氏集团内部人心浮动还没浮动完，就听说了一条新消息：小乔总下楼开车时踩空了，脚趾骨裂，暂时在医院远程工作。
广告主管：……乔氏今年运气真的有点背啊。与其整别人，要不，先去庙里拜拜？
但心里吐槽归吐槽，当面是不能说的。广告主管勤勤恳恳做完了最后一波七夕推送，开始策划中秋国庆的节日广告宣发，带着流量最后曲线去见老板。
流量曲线自从修改广告文案后，下降得稍微和缓一点，甚至最后略有上涨，说明广告部的确在努力了。
乔轩翻了翻微博，上面对神农蔬果的夸奖丝毫没变。他想骂广告主管没做事，却没挑出刺，最后只能勉强点头。
看着神农蔬果店铺关注量，已经超过乔氏医疗宣传粉丝一大截。乔轩阴沉地看了半天，刚拨出电话张嘴想说什么，嘎嘣一声，他脸色一变，吐出一块白色碎片。
医生赶来不由得震惊：“……牙咬碎了？？？”
好家伙，听过很多次，倒还是第一次见真人现场。
乔轩和乔父住在上下楼，乔燕宁从养父那里出来，担忧地看着乔轩。她想方设法说了些开心的事，才让乔轩脸色阴霾勉强散了些。
背后咬牙切齿的声音，干扰不到开开心心庆祝叶妈妈生日的叶家人，也干扰不到网络上云顾客的生活。
乔氏医疗及时修改了的广告文案，虽然依然被嘲讽滑跪速度，但解释的态度大家还比较满意。
【倒也不必那么抓着乔氏其他公司犯的错不放，到底是老企业了，可能有点跟不上潮流，但在乎消费者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不管是七夕还是乞巧，过得开心就好啦~高高兴兴谈恋爱的姐妹很好，做自己的姐妹也很好！不要太局限了~】
【乔氏的券优惠幅度挺大的了，保养项目秒杀半价，还有七夕的月子折扣、备孕咨询，都有优惠。医疗和神农蔬果毕竟两个赛道，不能神农蔬果发福利，就要求别人也发嘛！】
无形中，市场上的企业分成了两种，神农蔬果和其他公司。
乔氏的广告部不敢明着去杠神农蔬果找事，只是在改变文案后，努力描补了自己集团形象。看到这个发展，也只能苦笑接受，假装没看见，就不会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