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几人也看到了,都觉得这人奇怪,男人也未加掩饰:“今日还要谢谢月小姐了。如此在下不多留了,送客。”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年初一喊他,“你既然拿到了东西,放过莫望吧。”
男人侧目看了一眼:“年姑娘还真是单纯,她是我的手下,我出钱她办事,锦衣玉食,从来没亏待过她,何来‘放过’二字?就算是棺材铺的伙计要辞退了,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吧。”
“伙计拿的是银钱,他们卖的是命!”年初一知道,她就不应该和一群冷血的杀手讲道理。
“你也说了,他们卖的是命,命都给我了,生死也是我说了算的。不过……”
男人看了看小棺材,收进袖中,又看着几人:“不过本阁今日心情不错,若是没有她,倒是也不能这么快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本阁就放过她。”
男人说完示意手下处理,自己转到屏风后不见了,想来这间屋子也是有暗道,通道外面。
莫望在车上昏昏沉沉的醒来,她被喂了解药和化功散,虚弱的很,莫失心疼的抱着她,只恨自己没有注意到妹妹吃了这么多苦。
“哥,别哭……我好着呢,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了……”
“嗯嗯,你别说话,我们回家,回家!”
另一辆马车上,几个人似乎都各怀心事,气氛有些沉闷。
十五也算是和月阑珊青梅竹马,但分别多年,竟然不知她身边有一个于她而言重如生命的人离开了。他想安慰她,却又怕再次触动她的伤心事。
而年初一,这段日子总是会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情绪堵在心口,她和十五,差的真的很远。自己好像除了像个婢女一样,能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对他的其他事帮不上任何忙。
果然,月阑珊才是和他最般配的吧,不过,月阑珊到底喜不喜欢他那个小侍卫啊……
月阑珊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十五先开了口:“你要是有什么难受的事,可以和我们说说。”
月阑珊摇摇头:“我没事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小棺材是真的还是假的,能拿一个不知真假的东西,换回聿哥哥平安,比什么都值!”
说着扬起大大的笑容:“我真的没事了,又不是掉块肉,你们不用那么担心了。”
回到王府的时候,十五还是把药先拿去给左郡王,一日一次,让他贴身仆从亲自去熬药,配合着解药,亲眼看着他喝下去。
“好点了没?”
左郡王忍俊不禁:“小傻子,就是仙药也不能立竿见影啊。”
十五也笑:“我是说,有没有舒服一点?”
“有。”左郡王摸摸他的头,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只是,自己从来没帮过这个亲生弟弟什么,中毒解毒,最重要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他这个哥哥做的,还真是差劲啊,但是聿儿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是最好的了。
只不过宫里……
……
这段时间秦越似乎很忙,来了郡王府之后人总是在外面,秦九也习惯了自家老爹神出鬼没,他这有时候不着调的样子,就有点遗传他老爹。
秦越听说了解药的事,也为十五他们开心,可是听到秦九讲了一下过程,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然后,他们三个就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倒是毫发无伤的,解药也拿到了。不过月小姐那个宝物……我好像听爹你提过一句呢。”
“什么宝物?”秦越面色深沉,有点心不在焉。
“我偷偷问年初一了,好像是个什么棺材坠子,好像是玉做的,爹,你说那人脑子是不是不好啊,谁会把一个棺材当宝物一样挂起来,还整天贴身带着,是不是有点晦气啊……”秦九有点嫌弃。
“你说什么!”秦越突然抓住儿子的手,紧紧的盯着他。
秦九吓了一跳,连忙说:“我说,棺材坠子……晦气啊……”
“什么样的坠子?”
“绿莹莹的吧,好像也就手指头这么大。我没见过啊,爹你不会也信那个吧……”
秦越一瞬间脱离一般:“原来是这样。”
秦九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家老爹又有事瞒着自己,但看他的样子,自己也不好追问。
“爹,您没事吧,要不我先扶您去休息。”
“不必了,我们去看看郡王他们吧。”
左郡王卧房。
秦越在众人有点好奇的目光中开口:“那个人,叫江楚溪。楚溪楼,我早应该想到,莫家丫头背后的人是他。他找那个小棺材,应该也是想复活一个人。”
“是谁呀?”月阑珊最先耐不住性子。
“当然是一个他爱了多年又求而不得的人,是宫里的一位主子。”
秦九也接过话:“他那么厉害的人,偷天换日应该不在话下,拦不住自己喜欢的姑娘进宫?”
“那人入宫时,东风阁还是个买卖消息的小地方,而且皇上认识那姑娘,不是可以偷偷替换了的。”
“我知道那人去了之后,江楚溪满天下的寻能人异士,和疯了一样,东风阁也是那时候开始,几乎一夜之间就在江湖上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