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歌脸皱成了一团,她百无聊赖地到处望,突然看见在旁边扯了几根草编蚂蚱的迟风入,他侧脸也很是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光是看着就极为赏心悦目。
就这么看着看着,她此时不大灵活的脑子灵光一闪,将迟风入拉了过来,贼兮兮地笑着。
握着草蚂蚱的迟风入:“……?”不详的预感。
于是带着叶久下山看热闹的杨识就见着了这样一副画面。
此时满车的手工制品已经卖了大半,陶白歌坐在一旁数钱,笑得像只狐狸。
而迟风入……
迟风入正站在一个大娘面前推销自家产品,他语气温软:“这位姐姐,来买一个嘛,很好看的。”
他眼睛泪汪汪的,唇红齿白,眉眼微微一弯就能萌翻一片姐姐大娘,纷纷抢着掏腰包只为再搏美人一笑。
杨识捂眼,辣眼睛,真辣眼睛。
叶久在旁边歪了歪头,半晌,由衷道:“陶白歌真适合做驯兽师。”迟风入都能被拿捏得死死的。
很快,带下山的手工品都卖完了,太阳已然西落,迟风入收拾好车子看抱着一包钱笑得欢快的陶白歌,也跟着笑了。
他们原本是打算让陶白歌御剑回青舟门,但此时市集的人烟气渐渐散去,夕阳为这里渡了一层暖光,就像是离家许久的游人终于卸下千斤担,在夕阳回归故乡。
现在是如此的美好宁静,迟风入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放松过。
他以青舟门的名义向旁人租了头驴子拴在车前,自己骑上去。
“姐姐。”他笑着喊道。
陶白歌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迟风入温柔的眉眼,她心中一动,突然明白了迟风入想做什么。
她将装着钱的包袱甩上车,自己也翻身坐到了车边。
夕阳清风下,陶白歌坐在车边心情愉悦地晃着双腿,偶而转头看向赶车带她回青舟门的迟风入,不由得喟叹一声。
忙碌了一天后的岁月静好,大抵便是如此吧。
3.学习剑法那件事
转眼已在青舟门度过了半年,这日阳光正好,杨识突然起了兴致要教陶白歌剑法,此时陶白歌正忙着处理门内事务忙得焦头烂额,杨识跟没长眼似的在她周围转来转去:“徒儿,为师有一套独门剑法,你可要学?”
陶白歌连眼神余光都未分给他一点,直接逮了一旁看热闹的叶久扔给杨识,冷冷道:“出去。”
“诶诶诶,别呀。”杨识探头道,“真是好剑法,我前些日子还教了迟风入呢,他现在倍儿强,能一打十。”
连迟风入都搬出来了,看来是自己不答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陶白歌这才从文书中抬起头,使劲揉了揉眉心,无奈泄气道:“说吧,什么剑法,要是被我发现是你耍我,定将你扔出青舟门以正门风。”
杨识看着她眼下乌青,心虚地挠了挠脸,左顾右盼道:“这个嘛,独门剑法怎可随意说出,今夜子时你到演武堂来我教你。”
什么东西还搞得这么神秘?
陶白歌狐疑地看着他,还待说话,杨识便提溜着叶久跑了,徒留陶白歌一脸懵,然而他们还未跑多远,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先前跑的太快,这一撞上直接反弹,杨识摔了个四仰八叉,他揉着屁股,嚷嚷道:“谁啊,这么不长眼,敢撞本门主!”
“哦?”
这个字音调太过熟悉,杨识几乎没抬头就知道是谁,他忙一个鲤鱼打滚奔到迟风入前狗腿道:“当然迟哥是可以随便撞的。”
迟风入却没有心思和他贫,抬眼看了看他来的方向,心下了然,他掀了掀眼皮,警告:“她最近忙到都没空吃饭,你少去烦她。”
“也不是烦她,就是看帮她放松放松。”杨识讪讪地笑了笑。
迟风入冷笑道:“你但凡承担些门主的职责,她就很放松。”
杨识反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迟风入气笑:“滚。”
自打杨识离开后,不知道为何,陶白歌连着三日没再见着他,甚至那夜传授剑法都是另有其人。
那夜陶白歌提着剑走入演武堂时见着的只有同样抱着剑的迟风入,他带着陶白歌舞了一套剑法,这确实是一套好剑法,想必杨识所接受的青舟门门主的记忆里有不少好东西。
陶白歌感受着体内真气流动,惊喜万分,她其实是惯使刀的,这套剑法却是能改进一下,同用于刀上。
她兴奋地拉着迟风入的袖子,央求道:“杨识可还教了你什么?一并教我吧。”
迟风入看着鲜少示弱的陶白歌,竟有些脸红,他沉吟片刻,半晌点头道:“姐姐惯用刀,剑法再好对你来说也不算上佳,我家里曾有人学过刀,我便了解些曾自创过一套刀法,若是姐姐不嫌弃,我可教你。”
“好!”在陶白歌眼中迟风入实力不算强,但他难得愿意展现出自己现实生活的一面,不由感到高兴,于是兴然答应,问道:“是什么刀法?”
她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迟风入突然面带踌躇之色,这倒让她兴趣更加浓厚,凑上前追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