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钰风:“我为什么少这么多?啊、不对,凭什么卖我?”
徐知梦懒得理他,留给他一个绝情的背影走出了房间。
剩下的交给常溪风啦, 她得去见老爹了。
“爹。”
“过来。”
徐知梦走到他跟前转了一圈, “放心, 我每天吃好喝好,人没瘦。”
余锦满意地看着女儿说道:“月底宫中设宴, 我来跟你说说。”
以往每年宫中都会设团年宴, 圣上会宴请朝臣及其家眷一同欢聚。
“我娘今年业绩考核通过了?”
“什么业绩?她的中汇过了。”
对哦,这里终年考核叫中汇。
终, 不太吉利, 就取, 中, 与重同音。
只有通过的朝臣才有资格被记入邀请名单。
像她娘这类的小官,大家都指着在宴会上碰着圣上高兴,就被点了名,升官发财了呢。
说实在,徐知梦不太想去, 看过权谋文,总觉着这跟鸿门宴似的, 当然,赏赐还是要的。
“您今年去不?”
“不去,没意思。”
果然,每年宫中的团年宴老爹都不去。
“别人家的家眷巴不得天天进宫分赏,您倒好,回回都不去。”徐知梦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跟那些人又不熟,我去干嘛。”
“二姨在啊,您不想她?”二姨可是从三品官诶。
“我要见,我随时回去就见着了,犯不着非要在这天。”
“行呗,不去就不去。”徐知梦凑近老父亲,“我有些好奇哦,团年宴上是不是有你讨厌的人?”
余锦冷着脸道:“有,讨厌的多了。”
“哦?是谁?跟女儿说说,我去帮你教训他们。”
余锦戳开她的脑袋,“小孩子家家少打听大人的事,到时候你提早几天回来,我让裁缝给你做件新衣裳。”
“我和溪风一起回来。”
过年了,不能把常溪风一个人留在桔园。
再者,万一皇太女又抽风把人掳走了,她真的要上大殿告御状了。
就只会逮着常溪风薅,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明明是她的老板。
钱没挣着,人没了,前面的投资都白给了。
余锦听到常溪风的名字就反射性皱眉,“回来就回来吧,团年饭的时候可不许带着他。”
“唉,知道、知道,我是那没分寸的人嘛。”
“我怕你又犯了糊涂,去年你可是吵着要让他上席,差点儿没把你奶奶气死。”
“都是过去的事了,最后不也没让他上席嘛。”
“知道就好,走了。”
“您特意过来就只为了跟我说宫宴的事?”
“对啊。”
徐知梦圈住老父亲的手臂,“老父亲您这般辛苦的来,女儿好感动。”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约了好友打牌,路过这儿就顺便跟你说下。”
老父亲就是嘴硬。
“我还是很高兴啦,说明我在爹的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宝贝。”
余锦捏着她的脸,“你少气我就成了,不耽搁了,他们还等着呢。”
“你打完牌过来吃饭呀,我让李婶儿做新菜。”
“到时候再说吧。”
徐知梦挽着他朝外走,“我送您。话说您跟谁打牌呀?”
“有你小叔叔,哦,对了,玉丹来找你了吗?你小叔叔说玉丹找你有事。”
“还没呢,估计她在忙吧。”
余锦叹息,“也是,人家玉丹有公职,跟你不一样……”
老父亲的碎碎念要开始了!
徐知梦急中生智,脚一崴,“哎哟哟,踩到石头了。”
“啊?快让我看看伤着没?”
“没事没事,就硌了下。除了你和小叔叔,剩下的人是谁啊?”
“一个是王大人家的、还有一个王大人家的亲戚。”
“这两人你都熟?”
“那亲戚倒是头一次见。”
“你说的王大人是谁啊?我怎么没印象?”
到了院门口,余锦先一步跨出门槛,“就是平阳侯王榕,官儿比你娘大一级。”
“哦……还是不认识。那您今天目标就明确点,使劲儿赢他们的钱啊。”
“哼,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就是给你小叔叔报仇的。之前这王吴主合伙他家的亲戚欺负你小叔叔,这回我非让他们把裤子都输掉。”
不是徐知梦吹,他爹不打牌就算了,一出手准把对方打得面无全非。
“敢欺负我那么天真可爱的小叔叔!爹,把他们赢得倾家荡产!”
“你就瞧好吧,走了。”
“爹加油啊——”
回了常溪风院,就听到屋内隐约传来哭声。
安久小声道:“常公子哭了。”
不是常溪风哭就行。
徐知梦让冬雪将准备好的假身契拿来,然后冷酷无情地踹开门。
常钰风正趴在常溪风腿边,见徐知梦进来,立刻抹干泪,怒道:“你来干嘛?!”
徐知梦拿起身契道:“来把你们打包送走啊。”
常钰风站起来,挡在常溪风面前,“我不准你卖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