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看着她跟孩童似的耍赖,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戴!你戴!戴!”
徐知梦立刻起身乖巧坐好,“爹,头发还没梳完呢。”
余锦把梳子往她手里一塞,“自己梳。”
哦,生气了?没关系,她有招。
撒娇,开始。
首先抱住老父亲的胳膊,然后脑袋贴上去,开始像小猫咪一样开蹭。
可惜还没蹭几下就被余锦推开,“去去去,坐好。”
“好勒。”
背对着老父亲,徐知梦无聊地玩起手指。
余锦满眼慈爱地看着她,柔滑的发丝从手心缓缓滑过,语气柔了三分,“明年就别陪你娘进宫了。”
“为啥?”
“不想你去。”
徐知梦转过身,“您总得说个原因吧?”
“宫里不好,晦气。”
“您这话要是让外人听见了,可是要被关大牢的。”
“不想你沾染那些俗气。”
徐知梦想着每年进宫流程,吃饭、喝酒、看节目和漂亮姨姨唠唠嗑,也没什么特别的俗气啊。
“爹啊,您老实说,您到底和宫里的谁有过节?”
“没有。”
老父亲答得利落,不带一丝的犹豫,偏巧就是有问题。
“行,不说是吧。那我以后天天让雪静平带我进宫玩儿。”
“你敢!”老父亲眼一瞪,本要去揪徐知梦耳朵的手又放了下去,语重心长地说道:“宫里不好,乌七八糟的。那些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爹不想污了你的眼,能不进宫就别进。”
“真的吗?”
徐知梦的不相信,让余锦耐心耗完,手一痒,开始揪耳朵了,“你非要我动手是不是?”
“噢嚯嚯,痛,我不去、我不去。”
见耳朵泛红了,余锦松开手,“好好跟你说不听,非要痛了才应。”
徐知梦跟坨泥巴似的往床上一倒,“您以后别总揪个耳朵,以后聋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容易聋的。”余锦又为她梳了一遍头发,徐知梦乖得眯起了眼,昏昏欲睡。
“行了,睡吧。”
徐知梦拉住他的衣角,“爹。”
“干嘛?”
“您以后别自己吓自己,我长大了,我会保护自己的。”
余锦欣慰地笑了笑,替她掖好被角,“睡吧。”
“恩。”
蜡烛熄灭,看着余锦步出房间,听着他的脚步声行至里屋,徐知梦打了个哈欠闭眼入睡。
而床上的余锦想着女儿就在隔壁的屋子,提心吊胆了一整天,总算是安心了。
次日晌午,徐知梦才睁眼。
老父亲不在房内,听知夏说他一早就开始忙了。
明日就是除夕了,得开始准备自己家的团年夜。
徐知梦窝在床上,不想起。
“我想中午在床上吃。”
其实她很喜欢待在这小房间里,暖暖的,特别的惬意安心。
果然啊,谁还不是宝宝呢。
冬雪道:“余主会说您的。”
“不会。”徐知梦每次从宫中回来,她爹都会由着她胡来几天。
果不其然,余锦回来看到徐知梦还窝在床上,甚至在上面吃饭,也不气恼,只柔声道:“别把饭菜弄到床铺上了,大冬天的懒得清洗。”
“知道啦。”
两只丫鬟眼都圆了。
余主竟然没吼小姐?!
今天气温比昨日还低,徐知梦除了上茅房,一整天都待在床上。
看她盯小色本盯得那么专注,知夏提醒道:“小姐,您要不今晚去郎侍房中歇息吧?”
“不去。”
下一秒,她的笑容逐渐变态。
俩丫鬟对视了眼,冬雪直接说了:“小姐您总看这些有什么用?郎侍就在家中,何不直接实践了?”
徐知梦放下书,愣了她一眼,“我对郎侍的身体没兴趣。”
俩丫鬟惊讶了。
没兴趣?那当初死活要纳进门干什么?真当花瓶放着吗?
难不成小姐是想玩野的?
徐知梦一看两只的表情就知道她们想歪了,也懒得解释。
在床上看了一下午的小色本,晚上陪着余锦用完餐,继续回耳房待着,直到次日清晨被冬雪知夏从被窝里挖出来。
“小姐今日可不能懒床了。”
“今日除夕,二房三房会过来。”
徐知梦还没醒,迷迷糊糊的被伺候完走出屋子。
“我爹呢?”
“余主天刚亮就去忙了。”
除夕日,常溪风不能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徐知梦先吩咐冬雪去后厨,让李婶儿做些好吃的,单独给他送去,然后就才去了老夫人那儿。
老夫人穿着喜气洋洋的新衣,见着徐知梦来了,高兴道:“我还说由着你睡呢,今日这么早就来了。”
不等徐知梦拜年,老夫人早早就将备好的红包放到她手里。
红包的厚度顿时让徐知梦清醒,跪在地上朝老夫人一拜,“孙女祝奶奶除夕快乐,新一年里心想事成,事事顺心、福寿常伴……”
“好啦、好啦,知道你有那个心,快起来吧,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