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相亲。”余锦也被伤着了,自己女儿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不至于被人贬低成那样啊,气得他到现在都没和徐溪说一句话。
不是相亲就好,徐知梦往老父亲身边一坐,“那是什么事?”
余锦朝泊安找了下手,一本册子就递到了徐知梦跟前,“客栈不是要开业了吗?我帮你挑了几个能力不错的人,你看看。”
徐知梦随意翻了翻,上面什么职位用谁都写得清清楚楚,徐知梦顿时不乐意了,“不是,您这是什么意思?溪风早就把人手安排妥当了,现在来这一出,你让溪风怎么想?”
“我管他怎么想,一个郎侍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徐知梦无语,老父亲真是闲得发慌,不操心相亲,现在就开始逮着常溪风磨了。
把本子往方几上一甩,徐知梦也开始闹脾气了,“不用!我们就用自己挑的人。”
“你们自己挑的?”余锦是十万个不放心加不信任,“我问你,这些人的背景你都调查清楚了吗?有做过这行的经历吗?”
“怎么没有!潘掌柜和她的小二都是这一行的,你可以派人打听啊。”
余锦却是不屑,“我知道。”
“知道您还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徐知梦起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
徐知梦真是受不了了,顿在门口,“您能不能多给溪风一点信任?没有他,您现在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你给我住口!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那我也跟您直说,客栈这事儿您非要插手,那我和溪风就搬去桔园再也不回来。”
“你敢!没钱我看你怎么活。”
徐知梦可不怕,她有老板,老板法子比她多了,饿不死。
泊安习以为常,上前挡在二人中间,“余主、小姐,各退一步?要不想个折中的法子?”
徐知梦却铁了心不想将就老父亲,“没法子、不愿意。”
余锦也说:“必须、不让步。”
泊安愁了,没想到这次父女俩都不退让。思来想去,泊安想到了常溪风,虽然余锦不喜他,但是小姐听他的。
泊安这么一想,就真去了。
常溪风见泊安一脸愁容的过来,便问:“余主叫我?”
泊安:“郎侍,您过去看看吧,小姐和余主吵起来了,谁也不肯让着谁。”
常溪风知道余锦对自己始终存在成见,估计这次吵架也是因为自己。
去了之后,就看见父女俩各坐一端,背对着,谁也不理谁。
余锦一见他,没好气道:“谁让你来的!?”
徐知梦站到常溪风身边,挽着他的手,“我让他来的,你不让溪风做,那我就和他搬走,不、回、来。”
来时,常溪风已经听泊安说了前因后果,于是道:“溪风听余主的。”
余锦和徐知梦都惊了:“你说什么?!”
常溪风再次道:“溪风听从余主安排。”
徐知梦甩掉常溪风的手,手指对着他点点,“你怎么可以呢?怎么可以妥协呢?你每天起早贪黑,有时候觉都不睡,就是为了这一天,不能因为我爹一句话,就要白费自己的辛苦啊,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常溪风眼眸微敛,“余主做任何事都是为妻主您好。”
徐知梦恨铁不成钢地跺着脚,老板怎么变成这样?她都说过做他的后盾了,他倒好,自己先举旗投降了。
余锦意外常溪风的听话,心情稍缓,对徐知梦道:“你听听,常溪风都这样说了,你还跟我犟什么。”
要不是自己手还没恢复,徐知梦真想双拳打树。
“随便你们吧,我不管了。”
徐知梦被气走了,余锦对常溪风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妻主哄好。”
“是,溪风告退。”
徐知梦不想待在府里,拉上三只要出府。
松枝挡在她面前,“小姐您不可以出去的。”
“那你留下吧。”徐知梦没心情跟她掰扯,直接绕过小丫头径直往府邸大门而去。
冬雪冲松枝摆摆手,让她就留在府里,她们随徐知梦出去。
松枝挠了挠头,想着一会儿余锦来了,她该怎么说,抬头就见常溪风过来。
“郎侍。”
常溪风见松枝一人,便问:“小姐呢?”
“小姐出去了。”
常溪风二话不说转身就追去。
徐知梦领着两丫鬟没有目的的乱走,她心里头烦得很,眼睛和脑子分开运作,哪里有路往哪里走,想的却是刚才的事。
“徐小姐。”
温润的声音从旁响起,徐知梦完全没反应,知夏拉住她,“小姐。”
“恩?”徐知梦转过头,就见一戴着深蓝色面纱的男子立在伞下。
她眯了下眼,没认出人,问:“你是谁?”
男子摘下面纱,“是我,蓝山。”
遇见熟人,即使心里头再不痛快,徐知梦也得收敛起来。
“是你啊,你怎么不在楼里?”
蓝山重新戴上面纱,示意小侍将伞收起来后走向徐知梦,“出来买些东西,徐小姐也是来买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