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是那个意思,奴这就去。”
泊安匆匆赶来徐知梦院儿,见四小只正猫着腰,偷听里面的动静。
“你们几个在干吗?”
四只同时手指做‘嘘’,下了台阶对泊安道:“小姐还没起呢。”
“没起?”泊安看着四小只羞涩、喜悦、激动的小表情,作为过来人的他懂了,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好好好,我这就回去禀报余主。”
小姐和郎侍终于做到这步了,若是怀上孩子,老夫人和余主定然高兴。
余锦见泊安一个人回来,心里骂常溪风是个妖孽,泊安兴冲冲凑近他耳边将事儿说了。
“真的?”
“肯定没错。”
余锦先是一阵惊喜,后又陷入气恼,恼常溪风不懂照顾徐知梦,明明手还没好,二人就行事儿,真是没个分寸。
徐知梦终于起了,可谓是满面春风,再看常溪风……根本睁不开眼。
徐知梦对冬雪吩咐道:“别打扰郎侍,去让李婶儿做些补身子的来。”
“给谁补?”冬雪看着徐知梦精神倍加的样子,完全不需要补啊。
在徐知梦弹她脑门儿前,被知夏拖走了。
许是饭菜太香,常溪风顶着昏沉沉的脑袋起床了,看着徐知梦精神比自己好那么多,瞬间不爽这男女体质的差异。
“老板你说你会不会怀上啊?”徐知梦也就是随口一提,但常溪风昏沉的大脑却在此刻瞬间清醒,想到自己往后会遭遇这茬,他emo了。
徐知梦状态好得不得了,一口气连赶两大碗饭,反观常溪风像虾米吃饭似的,一小口一小口还间断。
常溪风现在脑子里全是幻想着自己大肚子,喂奶,养娃的生活……
大意了,因为不好意思开口,想着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结果……他不要怀孕。
“老板?”徐知梦吃完饭才注意到常溪风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常溪风没胃口,起身到一半,腰酸无力又坐了回去,闷闷开口,“徐知梦。”
“我在呢,啥事?”
常溪风嫉妒她屁事儿没有,硬着口气道:“我不想怀孕。”
这话,屋内的四只都听到了。
通常男人敢这么说,是免不了一顿训的,但徐知梦宠爱郎侍,四只觉着应该没问题。
果不其然,徐知梦无所谓道:“不生就不生呗,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生意做起来,这要是怀上了,你哪儿还有心力赚钱啊。”
常溪风想着昨日也不是春耕期,应该不会那么容易中招,但为以防万一,他还是让安久拿了药给他吃。
徐知梦去了余锦那儿,老父亲第一句就是,“和常溪风同房了?”
“恩!”
“纳进门这么久才同房,我都准备让陈太医给你治治了。”
“您多虑了,您女儿我健康得很。”
徐知梦眉宇间蕴着春色,余锦满意点头,“那就好。不过这常溪风也真是的,你这手还要不要了?”
“我手挺好的,没伤着,您要不要听听细节?”
余锦忙将她打住,“你少跟我瞎扯,常溪风不顾你身体,是要罚的。”
惩罚常溪风已经成了余锦的日常操作了。
徐知梦哦了声,“知道了。”
“你不护着他?”余锦好奇她的反应,往日里可是会跳脚的。
徐知梦呵了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他怀上了,您会说,不是女孩儿,要惩罚;就算生的是女儿,您还是会说,没顾好孩子,该罚;就算孩子长大,您还是会说,女不教父之过,罚;就算女儿乖巧,您又又说……”
“停!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讲道理吗?”
“这话不是我说的哦,是您自己说的。”
余锦气做了个深呼吸,脸上漾起一抹慈爱的笑对徐知梦轻轻说:“滚。”
“好勒。”
客栈开业,徐知梦和常溪风都没去,店里的人全都换了,他们只听余锦吩咐。
“要一起去吗?”常溪风穿好常服,看着半躺在榻上的徐知梦。
“去,我去听听你和潘掌柜怎么策划的。”
常溪风用徐知梦给的钱,和房东商谈,买下了潘掌柜租赁的客栈,现在徐知梦成了这间客栈的主人。
二人坐着马车前往潘掌柜那儿,在经过欣荣客栈时徐知梦让车夫将车停在不远处偷瞄了几眼。
虽然人全换了,但是开业活动以及经营策略和菜单全都是用常溪风的。
徐知梦撇嘴,“我爹真是会算计。”
“别这样说,不管是这间客栈还是潘掌柜那边,不全都是你的吗,就当是开分店了。”
既然常溪风都这样说了,那她也没什么可怨的。
“不过老板,两家店菜品都用一样,不太好吧?”
“谁跟你说两家店都开一样的。”
见常溪风挑眉,徐知梦就知道他有别的想法了。
到了潘掌柜店,几人一阵寒暄后进入正题。
徐知梦是全程不参与的,她就在旁边听着,等他们聊得差不多,她问道:“你们不打算翻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