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回过身,一副难说的样子。如果此时手上有烟,徐知梦觉得她会抽上一口。
“你觉得七皇子如何?”
突然提起一个不认识的人,徐知梦习惯性回道,“七皇子是哪位啊?”
“就是宫宴那天跳舞的那个。”
“不记得了。我在跟您说溪风的事,您提他做什么?”
徐溪确认徐知梦对皇子没兴趣,便又提议道:“要不再给你纳几个郎侍?”
“您说啥?”这次换徐知梦站在窗边吹冷风,她嘶了口气,“您别拐弯抹角的,行就行,不行我就硬拉着他去府衙登记。”
“你这么做想把你奶奶提前送走啊,孩子。”
徐知梦拿出惯用话术,“那我不管,我就要他,别的都不要。”
“诶,别这样说。娘给你再纳几个郎侍,你多接触接触,自然就知道其中的好了。”
“您非要给我纳新人,我就和溪风搬到桔园,再也不回来。”
“别忘了,桔园是侯府的,我要是收回来,看你往哪儿住。”
徐知梦开始撒娇,“哎呀……我不管……我就要、我就要……”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找你奶奶和你爹去,他们同意了,我没意见。”
“您可是家主诶,府里所有大小事以您为中心,干嘛还要听他们的意见。”
徐溪望着天,“谁让一个是我娘,一个我爱的男人呢。”
“行吧,我这就去找奶奶。”
徐知梦当然没去找老夫人,她回了屋,一头扎进常溪风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檀香味,“老板,我娘居然做不了主。”
常溪风觉得挺正常的,“都跟你说了,找家主没用。”
“那怎么办?”
“先就这样吧”
“我等不了。”徐知梦朝着常溪风胸口就咬下去。
“嘶,你属狗的啊,松口。”
常溪风发现自从同房后,徐知梦本性暴露,连白天都不消停。
徐知梦吧唧了下嘴,撩开常溪风的衣襟,看着凸点周围浅浅牙齿印,得意道:“嘿嘿,盖个章。”
常溪风像扫风滚草似的把她扫开。
“不要打扰我工作。”
“你在写什么?”徐知梦好奇,重新凑到桌边。
“是关于其他几间铺子的规划。”
“哇哦,不愧是老板,别人走两步,你都已经走十步了。”
常溪风还是挺享受徐知梦的夸赞,“没办法呀,要养你。虽然以后这侯府的家业是你的,那也得等家主百年之后才是你的。”
提到这个,徐知梦有话说了,“要不咱们买个小院子搬出去,这样就没人管我们了。”
“你的想法很好,但也很危险。”
“为什么?”
常溪风努了努嘴,让徐知梦朝窗外看去,泊安正朝他们这儿来。
徐知梦走了过去,“我爹又有什么事啊?”
泊安:“回小主,余主让您过去,二房荣主也在。”
“他怎么来了?”
常溪风提醒道:“今天是领定额的日子。”
对哦,伸手要钱的日子。
去了余锦房,不仅荣南在,连悦兴也在。
荣南先出声招呼,悦兴则行礼。
徐知梦点点头,看向悦兴,心说这徐知岁没亏待他,比在青楼时见着时还胖了一点点。
座位上的余锦说道:“荣南想跟咱们搭个伙儿,一起经营客栈。”
徐知梦看向荣南,“搭伙?那客栈可是有宁王的份儿,她出钱最多,行不行得问她。”
荣南似无所谓,“不过是问一下,不强求,那我就不打扰姑父了,告辞。”
看着荣南二人消失在拐角处,徐知梦转身就冲老父亲抱怨,“这种事您直接回绝就行了,干嘛还要我来?”
“就是因为不好回绝,所以我才找你来啊。你看你,提出宁王,荣南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徐知梦在屋里走了个来回,“他怎么突然提入伙?二姑姑家不是有客栈吗?”
余锦得意地晃了晃头,“自然是因为他家生意不如我们家。”
每日宾客坐满,甚至还要预约,余锦这些日子看账本看得睡觉都在笑。
好吧,他承认这常溪风是有些能耐,但终究是个郎侍,上不得台面。
见老父亲心情好,徐知梦小声问:“都是溪风的功劳,要不我把扶正?”
“你说什么?!”翻脸如翻书,说的就是她爹。
“没没没,我说客栈的人,你记得转正。”
糊弄过去,徐知梦准备走人,又被余锦叫住,“荣南跟我说,他和文仲瑄时常去看望知哥儿,你可知?”
“知道啊,我那天去就遇着文仲瑄了。知哥儿把他当大哥哥崇拜呢。”
余锦笑了,“知哥儿第一次怀孕,有荣南和仲瑄陪着,我们也放心了。”
徐知梦:“那张沐桉在外偷腥的事您也知道咯?”
“是呀,怎么了?”
“您就不生气吗?您也觉得知哥儿应该同意纳侍?”这可是孕期出轨诶。
余锦只觉着徐知梦莫名其妙,“对啊,这不是挺正常,挺应该的嘛。知哥儿是正夫,打理家务也要伺候妻主,再则那男人都有孩子了,总不能让张家的种流落在外吧。知哥儿比你懂事,你一天天就知道瞎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