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母亲做得真是……”
徐溪不等她说完,赶紧一拜,“微臣还要回去给余锦煲汤,微臣告退。”
“滚!”
“好勒。”
凤梧殿内,凤君柳江寂坐在凤床上将刚喝完的药汤递给一旁的宫人。
一位驼背老奴侍弯腰进入殿内,用着苍老的嗓音称了声,“凤君。”
柳江寂手指微动,殿内宫人悉数退下。
老奴侍跪在床前说道:“有人见到陛下从冷宫的方向出来。”
柳江寂眸色幽暗,苍白的唇瓣轻启,“余端的忌日快要到了吧。”
“……是。”
“既然是忌日,那本宫也该备上一份礼,让他泉下难瞑。”
老奴侍双膝下跪,深深一叩……
徐溪回来时手里提了一对猪腰子,看得余锦直皱眉,“买菜这种事叫个下人就好了。”
徐溪将腰子交给丫鬟,再接过余锦递来的帕子擦干净手,“见着挺新鲜的就买了,中午叫知梦他们过来吃饭吧。”
余锦见她今日反常,便问:“朝上出事了?”
“没有啊,跟平时一样,文臣一群说要不得,武将那堆说要得;武将说要不得,文臣说要得,来来回回都那样。”
余锦还是不信,敏锐道:“她找你了?”
徐溪嘿嘿笑,“哪个她?哦,你妹找我了,玉丹不是要成亲了嘛,问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又拿话诓我,玉丹是你们徐家的,又不是我们余家,八竿子打不着的,送什么礼。”
“诶,你这话就不对了,虽说算不上近亲,但玉丹和她有公事来往啊。”
“这倒是……”
徐溪怕他深想下去,继续问:“给玉丹的礼备好了吗?”
“早备好了。”
“那知梦娶夫的事,你也排上日子吧。”
“你急什么,常溪风还没通过我的考验呢。”
“不是我急,是知梦急。”
余锦注意到徐溪眨眼睛的小动作,咦了声,“你不对劲,说,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泊安来告,徐知梦二人来了。
徐溪忙起身迎了出去,“丫头来了,吃饭、吃饭,把我刚买的腰子爆炒了端上来。”
徐知梦和常溪风手牵手来的,看得徐溪直乐呵,夹了块猪腰花到徐知梦碗里,“多吃点,补身。”
“谢谢娘。”徐知梦单手吃饭,常溪风就帮着她夹菜,自己倒没怎么吃。
余锦将二人间的互动看在眼里,他轻咳了声,“新客栈什么时候开业?”
常溪风放下筷子回道:“高表姐成亲后便开业。”
原本是打算早点营业,但与高玉丹成亲撞了,常溪风便和潘掌柜再次商议,将时间定在了这之后。
余锦点点头,“我也不为难你,一年的时间,你能将徐家所有的铺子比往年翻上两倍就成。”
“两倍?!”徐知梦惊了,这还不算高要求?
她看向常溪风:“有问题吗?”
“没问题。”
常溪风自信满满,徐知梦也不担心了。
“我相信我家溪风能做到。”
徐溪却在一旁暗自皱眉,嘀咕了声,“一年是不是太长了?要不然先把亲事儿办了?”
徐知梦双眼骤亮,“娘亲说得是!”
“不行!”余锦对着母女俩横眼一扫,“你们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徐知梦脑子转了转道:“要不这样吧,先成亲,然后您将目标定高点?”
余锦冷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亲都成了,不论他是否做成,你都不会休了他。”
常溪风诚恳道:“余主定的,溪风自当完成。”
徐知梦附和点头,“听听,溪风都这样说了,大不了咱们签个合约嘛,完不成就接受惩罚。”
徐溪恩道:“知梦说的也是个办法。”
一下子,三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看着余锦。
余锦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搁,“没门儿!”
啧,麻烦。
夜里,徐溪在余锦屋里留宿,她躺在床上一会儿叹个气,一会儿翻个身。
余锦心烦推她,“你若是心里不舒服,你就去若安屋,别来扰我睡觉。”
“我没不舒服。忘了问你,今日文院长来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就是感谢知梦。”
“哦,说来这是知梦第二次帮文仲瑄了吧?”
“是呀。”余锦打了哈欠,心有不甘道,“明明这缘分天降的,臭丫头就是不接,非要常溪风,我哪天死了就是被她气死的。”
徐溪摸摸鼻子,“唉,何必这样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求不了的。当年你娘还不是看不上我,你非要嫁,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嘛。”
“早知道你们母女俩这么气我,我当一辈子老男人算了。”
徐溪伸手搂着他的腰,开哄,“别气嘛,知梦现在虽喜常溪风一人,等过几年她就腻了,到时候不用你说,她自己都会纳新人,你又何必纠结于此呢。”
“我只是不满常溪风做正夫,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