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我真给你打工了?”
“你在公司不也是给你大家族打工吗?”
还真是……家里有些亲戚每年啥事儿都不做就跟着分红,有些叔伯还暗中搞鬼跟他作对,虽然最后公司实权握在他手里,可每年该分的钱还是一分不少地给了这些叔伯……
“你给他们打工还讨不到好,你给我打工不一样,你是我男人,是未来的侯郡正夫,以后这个家都是你说了算。几十年后不管我在不在,你都是这侯府唯一的男主子,就连另外两房也得敬重你。只需要每月给他们定额,其他都不用你操心,咱们自己家的钱一分都不外流。”
徐知梦闭着眼睛讲出一大串话,引得常溪风莞尔,“听上去还挺不错的。”
“所以,关灯,睡觉。”
ZZZ……
常溪风本是没资格参加高玉丹的婚礼,但因着他扶正的事板上钉钉,再加上徐知梦的软磨硬施,自然也将他带上了。
徐知梦打算趁这个时候让外人知道,常溪风以后就是她的正夫。
“这样老父亲想反悔都没用啦。”
常溪风给她鼻尖点了个赞,“你还是很聪明的。”
徐知梦又被余锦抓去闹喜房沾喜气儿,出来后她的耳朵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席上,徐知梦和徐知岁等人坐一桌。
也不知道谁提了句,“那人就是知梦姐的郎侍吗?胆子这么大,还敢上桌吃饭。”
徐知岁等人全都安静,齐刷刷地看向徐知梦,等着她的反应。
徐知梦这会儿耳朵还回荡着魔童噪音,一时不知所云,注意到大家都不动筷子,她呐呐地问了句,“你们怎么不吃啊?”
徐知湘噗嗤一声,“堂姐,有人说你带着郎侍出席,丢脸呢。”
徐知梦扫了一圈,见对面一女子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八成就是她了。
这人,徐知梦有点儿印象,是高家那个谁谁谁的女儿,高玉丹的堂妹。
徐知梦并不打算回应,她只想好好吃饭,毕竟礼金给了不少啊。
大家见徐知梦不说话,也没人想自讨没趣,徐知湘暗中对徐知岁使了个眼色,徐知岁貌似一副抱不平的样子,“堂姐她说你呢,你那么宠爱郎侍,都不为他出个头?”
徐知梦看蠢驴般瞪她,“别逼我在外人面前扇你。”
徐知岁当即就炸了,“我可是在好心提醒你……”
“你闭嘴吧,徐知湘是你娘吗?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脑子全丢锅里当洗锅水倒了吧。”
“你!”
徐知湘赶紧起身将徐知岁拉住,故意说道:“算了、算了,堂姐不识好人心。”
徐知梦眼神蔑向徐知湘,“怎么?不说话怕别人觉着自己是哑巴?好好的席面,你俩非搁这儿当猴子给大家观赏,我没意见,要丢脸咱们一起丢,谁让我是侯府嫡长女呢,招上你俩废柴,我自认倒霉。奶奶常说,一荣俱荣,一损大家往死里损。”
其余人心思各异,都说这永享侯嫡女脾气柔,被一郎侍拿捏得死死的,今日见了却是这般伶牙俐齿,跟传闻中的完全不符呀。
被徐知梦说了,徐知岁心头更是恼火,本想让她出个头闹上一闹惹得众人不喜,眼下自己倒成了丑鬼。
“小姐,荣主说他不舒服,请您过去。”荣南身边的小厮不知何时到来,一句话就将徐知岁的脾气扰散了。
徐知岁扶着荣南去了客房歇息,等下人出去了荣南轻声道,“妻主刚才为何生气?”
徐知岁气得拍桌,“还不是因为徐知梦!我好心提醒,她还拿话呛我。”
“妻主当真是好心?”
对上荣南似笑非笑的脸,徐知岁心虚道,“你知道的,徐知梦一直对我们家不好……”
“妻主,来之前我说的话您全忘了吗?”
徐知岁汗颜,“我、我没忘……知湘是我妹妹,我替她出个头怎么了?”
荣南不需要徐知岁说得多细,他就知道自己这蠢妻主被人当枪使还自觉仗义。
“妻主,徐知梦出丑您能得到什么好处?”
徐知岁摇晃着头道,“自然心里舒畅。哼,偷告我养妓子,削了家里的定额,害得我被母亲骂,奶奶不喜,这些气我总要在她身上撒出来。”
荣南看她的眼神逐渐冰凉,“妻主现今是撒了气了,往后这侯府交由徐知梦,妻主也觉着她应该受你的气?”
徐知岁还没听出荣南话里的意思,自鸣得意道:“她徐知梦只会耍嘴皮子,我有奶奶……”
“老夫人难道就不会死吗?”
徐知岁神情呆住。
荣南叹息道:“你是出气了,可这侯府终究是徐知梦的,她也就是没那个心思跟你计较,若是当真把她惹急了,待她袭爵后,你能保证咱们今后的生活过得安稳吗?别忘了,如今咱们两房能这般舒逸,是因老夫人和徐侯的关系。你若将徐知梦得罪个彻底,咱们今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即使徐知岁再少根筋也发现了这其中的厉害之处,她顿觉浑身发凉,忙问荣南,“那我该怎么办?我与她从小关系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