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梦看在眼里,心里头的弦忽然被触动。
她回屋就扎进常溪风怀里,“老板,我要好好用脑袋,我不要老了得老年痴呆。”
常溪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于是给她了一套数学题,“算吧。”
看着纸上熟悉又陌生的各种计算公式与应用题,徐知梦目瞪口呆。
“老板,理科不是我强项,咱们要不要还是背书吧。”
“行。”
于是常溪风随意抽了本他常看的书籍给她,“前三页背完,我给你买糖吃。”
密密麻麻的小字像子弹似的,突突突得徐知梦眼睛疼。
“哎呀,不行、不行,看不了了。”
常溪风冷不丁冒了句,“那你还是老年痴呆吧。”
徐知梦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为什么算数背书呢?打麻将也可以预防啊。”
她指着屋里的三只,“从今天起,每天陪我打一下午的麻将。”
冬雪跃跃欲试,小姐牌技很差的,她可以多赚点外快。
然而下一秒,徐知梦就把她的想法掐断了。
“我知道你们赚钱辛苦,咱们不打钱,专以消磨时间,增强脑力为目的。”
三只:是不是玩不起?
徐知梦去找徐知婵的时候,徐知浅刚带着孩子从屋里出来。
“知梦来找知婵玩儿?”
“是。这是知浅姐姐的孩子?”
上次这些小的都没来了,这次连三姑奶奶的大儿子一家也来了。
有了小孩子,府里热闹了不少。
“知梦姑姑好。”
两小家伙倒是懂事,徐知浅让他们回屋玩儿,后对徐知梦道:“今次打扰了。”
客套话,徐知梦也会说,“哪里,都是一家人,有你们来,奶奶可高兴了。”
徐知浅微微蹙眉,“我奶奶总是犯糊涂,今日若有说错的话,还望别往心里去。”
“三姑奶奶的病,我们都知道,没事。”
说话间,徐知婵从外走来,她手里正抱着被子,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你去干什么了?”徐知梦跟着她进了屋。
徐知婵将被子放到床上,“怕侄女夜里冷,所以我去多要了被子。”
徐知梦蹙眉,“这种事交给下人,不用你来。”
“没关系啦。”
徐知婵不敢跟徐知梦说,这是徐知浅要求的。
徐知梦又怎会看不出来,刚才见徐知浅的神色就知道知婵又被当做丫鬟使了。
“知婵,你既挂在正夫名下,那你便是嫡女,你应该像个嫡女,而不是像个下人,懂吗?”
徐知婵点头应道:“我知,只是知浅姐姐待我也好,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
事情是不大,可这些行为会让人看低了她。
“你母亲不管管?”
徐知婵道:“为了这些小事打扰母亲,不好。知梦姐姐,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恩,我带你出去玩。”
“好,等我收拾下。”
走前,徐知梦还是意思意思问了徐知浅,不过她要带孩子,自然也不方便出门。
徐知梦便带着徐知梦一路好吃好喝,还带她去了新店尝鲜。
回来时晚饭都已开了。
屋里已摆了两桌,徐知梦让冬雪去将常溪风叫来一同用餐。
有人问道:“咦?郎侍也上桌?”
余锦便道:“知梦喜欢,今年就让俩孩子成亲。”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道喜,徐知梦心里也感谢老爹。
常溪风来时特意换了身深色的衣衫,素面朝天却显淡雅之风。
徐知婵痴痴道:“郎侍哥哥还是那么好看,知梦好福气。”
在座都知徐知梦痴恋这郎侍,论样貌身材,他也的确有资本。
常溪风一入了男桌,大家的话题都引到他身上。
对于这些应酬,常溪风应付起来是得心应手,三言两语便将事情引到其他事上。
这倒让余锦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这男人定会借众人之口逼他把日子早早定下,竟这么简单就被他盖了过去。
宾客散去,余锦将常溪风叫来书房,严声道:“你别以为这几日让你上桌出席,你与知梦的婚事就真成。这几日生意确实不错,但账面上的数额与我当初跟你定的,还差得远。”
常溪风恭敬道:“溪风定会完成与余主的约定。”
“哼,你完不成我也没损失,下去吧。”
“是,溪风告退。”
踏出书房,便见徐知梦正站在石墩旁等他。
牵住常溪风的手,边走边聊,“我爹骂你了吗?”
“没有,不过是提醒我别忘了赚钱。”
“我爹比我还周扒皮呢。”
“为了体现你的大方,给我买个东海明珠吧?”
“等你完成业绩,我让我爹给你买。”
“呵呵,女人。”
“嘿嘿,男人。”
余锦站在窗前,看着走远的两人,微叹,“我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