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梦忙收回视线,直言道:“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她就是眼馋而已,绝对没想别的。
蓝山把头埋得更低了。
气氛有点尴尬,徐知梦抽回手,“你帮我去看看闲王吧,估计她又被你楼里的哪个小哥勾住了。”
蓝山心中了然地笑了笑,“好。”
徐知梦抬起右手吹了吹,幸好这宋澜没用内力,否则不仅被烫着,骨头估计都要断。
没多久,蓝山将雪静平找了回来,她脸上还印着一抹淡淡的口脂印。
二人要走了,蓝山送她们至店门外,等徐知梦坐进车里,他隔着车窗望着她:“徐小姐,刚才的话,我是认真的。”
徐知梦点头微笑,“我知。”
车帘放下,隔绝了两人的视线,也隔了两个世界。
蓝山看着行远的马车,沉沉一叹,他刚才真是犯了个蠢。
拍拍脸,蓝山恢复营业式微笑,不留一丝留恋地进了楼。
“蓝山那话什么意思?”雪静平好奇询问,徐知梦靠在软垫上,阖目道:“以后我去他店里消遣,终身免费。”
“还有这等好事!以后可要带上我啊。”
“想得美,我拒了。”
“为什么?”
“我怕我腰子保不住。”
……
一回府,雪静平就直奔她的小娇娇那儿,徐知梦则跟着领路的丫鬟回了巽雅院。
知夏眼尖,一眼就看到徐知梦裹着纱布的右手。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徐知梦不在意地挥了下,“不小心烫着了,已经抹了药膏,不严重的。”
二人一左一右陪着她回了房。
洗澡水早已备好,徐知梦右手缠着纱布不方便,便由两位丫鬟服侍。
知夏站在徐知梦身后为她按揉双肩,听她哼起了歌,知她心情不错,问道:“小姐今日去青楼里可是遇见可心的人了?”
“赏心悦目罢了。”
“小姐,咱们明天还要住这里吗?”
“怎么?家里来人了?”
知夏点头,“家主派人来问过,若侧主也派人来过。”
“若侧主?”徐知梦侧头道,“他怎么也来问了?我回不回去跟他没关系吧。”
“若侧主派来的下人说,他之前为常郎侍调配了养身子的药,可您现在把他关了,这药是否还要给他留着?”
“啊?”徐知梦愣了一会儿,“等常溪风出来再重新熬不就行了?”
“我说过了,那下人说这药是分了季节的,若是错过了这个时间,就不能再配了,得等到冬末春初,但之前喝得也前功尽弃了。”
意思就是这药不能断呗。
“那就让若侧主熬好了让下人给常溪风送去呗。”
知夏心知她这气是已经消了,便从怀里摸出信封递给徐知梦,“小姐,这是常郎侍写给您的,说是什么检讨,您……要不看看?”
徐知梦本想拒绝,但在听到‘检讨’二字,便让知夏放到她枕头边去。
沐浴完,徐知梦坐在床上将常溪风写的信打开。
读了几行,她就乐了。
老板竟还真给她写了五百字的检讨书。
第十二章 溪风,该喝药了
徐知梦第二天一早就回家了。
徐溪去上朝了,徐知梦悄悄来到余锦的院子。
伺候余锦的老奴侍泊安瞧见了,竖起手指比划了下,悄声道:“大小姐,余主还在睡呢。”
“我爹昨天……”
泊安道:“余主是有些生气,小姐若是能对他说些好话,这气也就消了。”
意思就是说,生气了,但问题不大,哄哄就好了。
徐知梦从袖子里掏出精雕的长型小木盒递给泊安,“这是我送爹的。”
泊安双手将东西接过,弯腰道:“老奴明白。”
送徐知梦出了院子,屋内的余锦也醒了,泊安推门而入,先将东西放到妆台上,然后伺候余锦洗漱。
“恩?这是什么?”
坐于妆台前的余锦,一眼就注意到这显眼的盒子。
泊安边为他梳头边道:“是小姐送您的。”
“她回来了?”
“今儿一早回来的。”末了又补了一句,“一回来就直奔您这儿来了。”
余锦轻哼了声,打开盒子,见是一根碧透的玉簪,嘴角扬了扬,“她还知道回来。”
泊安是看着余锦长大的,见他手指不断摸索着玉簪,问:“余主今日要不就戴这支?”
余锦将簪子给他,“戴上吧,好歹花了钱的。”
“是。”
这气,是消了。
中午徐知梦被余锦叫过去用餐,父女两就娶夫一事谈个心。
“我就一个问题,你真不愿娶文仲瑄?”
徐知梦郑重点头:“不愿。”
“唉,好吧,强扭的瓜也不甜,那我也不逼你了,只是……”
徐知梦立刻起身站到余锦身边,为他轻轻捶肩,“文仲瑄是做正夫的料,但他真不适合我呀。”
“他不适合你?谁适合你?常溪风吗?”
“不不不,我又没提他。我想说,关于正夫,我会好好考量,娶个我心意的,你们也满意的,这不就行了嘛。”
余锦又叹了口气,“我可提醒你,两个月后你三堂妹娶正夫,这徐家就只剩你一人中馈空悬了,到时候可不是我们来催,老夫人那边就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