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余锦对常溪风是满眼嫌弃,“一个郎侍不知羞耻,在大庭广众下和妻主暧昧,我刚才没罚他,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徐知梦就觉得老爹是无理取闹。
她抱着被子道:“行吧,那我跟他一起去。”
正所谓身体才是本钱,老板要是病了,以后还怎么给她赚钱啊。
“你!”余锦气得抬手就要去扇常溪风,常溪风条件反射地一躲,这下子彻底点燃了余锦的暴脾气。
徐知梦暗叫不好,上前拦住余锦,“爹爹爹,冷静,这里可是在外面呢。常溪风你还不出去?”
常溪风脚下生风,出门、关门,呼气。
“常郎侍?”
常溪风转头看向站在走廊另一端的文仲瑄。
文仲瑄也听到里面徐知梦和余锦的谈话声,看样子常溪风是被赶出来了。
他上前道:“常郎侍要去我那里坐坐吗?”
现在余锦的火气还没消,他最好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点头应了,“那就麻烦文公子了。”
进了文仲瑄的房间,全身被暖气包裹,他这屋子放了三个炭火盆,桌上还点着香。
文仲瑄率先入座,将披风交到可安手里,抬手邀请:“请坐。”
常溪风也取下披风放在腿边,接过可安递来的茶杯,轻啜了口,赞道:“这冬茶好喝。”
文仲瑄微微颔首:“怎不见你身边的小厮?”
“他留在府内了。”
文仲瑄轻哦了声,“听闻余主说,此次你们是回临安看望病重的亲人。”
“是。”
“我亦是,我父亲身体一向不好,每年入冬我都会回去陪着他。”
提到父亲,文仲瑄眉眼中隐隐浮现几丝担忧,常溪风忽然想起了自己去世多年的母亲。
惨白的病房里卧床不起的母亲,漠不关心的父亲,冷漠的亲人,唯有他是母亲心里唯一的温暖,然而……
观常溪风有些走神,文仲瑄问道:“常郎侍可是想家了?”
常溪风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是。”
他想的是有他母亲的家。
文仲瑄笑了笑,“徐小姐宠爱常郎侍,郎侍何不与徐小姐说,让她陪你走一遭?”
“不用了。”杯中的茶水倒影出常溪风冷静的外表,“他们早已死了。”
“这……抱歉。”
“没事。”
常溪风起身,“多谢文公子的茶,我先离开了,请。”
“我送常郎侍。”
出了房间,恰好徐知梦和余锦也出来了。
见常溪风从文仲瑄的屋子出来,徐知梦惊讶他怎么会去那里,正要上前叫他,只见可安匆匆冲了出来,“公子天冷披、啊!”
发生得太过突然,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可安脚下一滑撞到文仲瑄身上,文仲瑄撞到了常溪风背上,常溪风身体前倾,幸而他反应快,单手抓住栏杆,头磕在了他的手上。
徐知梦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真磕到了栏杆上的棱角,不死都得昏迷。
“溪风!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手痛。”
徐知梦先将常溪风扶起来,然后才去看文仲瑄,“文公子你还好吧?”
可安边哭边骂自己将文仲瑄扶起来,“都是奴的错,奴该死。”
文仲瑄紧皱眉头,“你也是无意……唔!”
“公子你怎么了?”可安害怕道。
文仲瑄捂着脚踝,“可能是扭到了,有些痛。”
文家的护卫听到动静从楼下赶了上来将文仲瑄扶回了房间。
余锦也对泊安吩咐道:“去,把我那药拿来。”
徐知梦要扶常溪风回房,被余锦抓着,“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爹,溪风刚才差点儿撞着,我先带他回房检查下。”
“他能走能跳会有什么事,你跟我过来!”
徐知梦不愿,常溪风在她身边低语道:“你去吧,不然你爹真的让我睡马车了。”
“唉,好吧。”
看着常溪风回了屋,徐知梦才和余锦去了文仲瑄的房间。
可安为文仲瑄脱下靴袜,看着脚踝高高肿起的包块,可安哭出了声。
“都是我的错……”
“行了,别说了。”
泊安拿来药,余锦道:“快给你家公子抹上。这药是我家特制的,对于跌打损伤最是有用。一天涂抹三次,第二天就消肿了,三天后就没事了。”
“多谢余主。”
“不用谢。”
可安还在哭:“公子您惩罚奴吧。”
“都说了不是你的错。”
见文仲瑄有些不耐了,可安收了声,哑着嗓子说,“这可怎么办呀?若是元主看见了,又得伤心了。”
“这事你不许对他讲。”文仲瑄转而又命令自己的护卫,“你们也是,谁都不许说!”
余锦看了眼身边的徐知梦,她从一进门就低着头,也不说一句关心的话。
这个木头!
文仲瑄要不是为了送常溪风,人家至于崴着脚吗?
余锦清了清嗓子,说道:“文公子老家在临北,在我们临安之前,也是同路。要不这样吧,明日我们与文公子一道出行,如何?”
徐知梦本还恍恍惚惚,听到后面的话,猛抬头,“爹,你在说什么?”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