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风斜睨她,徐知梦立刻闭嘴,先同他把饭吃了。
等用完餐,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常溪风才道:“还记得之前我说我中毒了吗?”
“记得,我还帮你查探了可疑人物,目前皇太女的嫌疑最大,其次是老夫人。”
“虽然若侧主说我体内的毒已经清了,可我总有些不放心。你知道粉色黎彩玉又名叫什么吗?”
徐知梦摇头,“请老板指教。”
“之所以粉色的黎彩玉只供于皇室,是因为它还有着特殊的功效,戴在身上除去不惧寒热、驱邪养气之效之外,还有清毒的功效,所以它又叫天玉。”
“这么神奇!那你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感觉不大,可能是握着的时间不长。”
“哦,我还只当它是个暖宝宝呢,给我瞅瞅。”
接过玉石,徐知梦眼睛里全是粉色的光芒,“真好看,我觉得自己置身在春天。要不咱们就留下吧,实在不行你跟皇太女打个商量,咱们买下来。”
“你当是买菜呢。”
徐知梦嘟了嘟嘴,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光滑的玉石,“所以你想好怎么去见皇太女了吗?”
“约她来桔园。”
“你确定她会来?”
常溪风十分肯定,“她会的,桔园只有你一个主子。”
“她是完全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
“你知道就好。”
徐知梦抱着玉石使劲儿搓,“玉石啊玉石,你告诉我,你想回皇太女那儿吗?……恩恩,我懂,我明白。老板,它说它不想回去,它喜欢被我撸。”
常溪风笑着戳了下她的脑袋瓜,“你还能再幼稚点吗?”
“我不爽。”
“不爽也得受着。”
徐知梦耷拉着双肩,“唉,我要是皇女该多好,我就天天戴着它,冬暖夏凉,养生美颜,还不怕被人下毒,多好啊。”
常溪风将玉石拿回手里,“夜深了,你该做梦了。”
徐知梦不舍地看着玉石:“再留它几天吧,你不是要实验吗?实验完了再约皇太女。”
常溪风与她挥手再见后,将玉石揣进怀里,站在桌前写了张纸条,然后卷好塞进小管里绑在拓艮鸟的脚上。
“咕咕?”
常溪风:“且再养你一日,送了这次的消息,以后就别再来了。”
“咕……”
当雪静棠收到常溪风的消息时已是两日后。
看着上面的字体,她抿嘴笑了,他还是想着她的。
女使道:“皇太女真要去桔园见他?”
雪静棠挑眉,“有何不可?”
女使衷心为主,“恕奴婢多嘴,如今春节将近,圣上已下旨让两位贵君负责团年宴,宫内上下且是忙碌。您身为皇太女,此时外出去见一个郎侍,这若是被圣上得知了,恐怕……”
窗外又下了雪。
雪静棠呵出一口白气,“的确,父后如今身体欠佳,我应该去看望才是。这桔园……你替我走一趟吧。”
女使:“是。”
常溪风身着一身黑,罩着披风帽子立在被白雪覆盖的竹林下。
这里属于桔园的一部分,不过是更为偏僻。
腐朽的小门被人从外推开,发出咯吱的响儿。
常溪风侧目看去,来人他认识。
“云璐姑娘。”
女士云璐点了点头,“皇太女被圣上留住,是以让我来见常郎侍。”
雪静棠没来,那有些话常溪风就不能亲自同她说,不过没关系,让云璐转达也是一样的。
常溪风双手将锦盒递向云璐。
“郎侍你这是何意?”虽盒子未打开,但云璐已知里面的东西是何物。
常溪风诚然道:“望云璐姑娘代我向太女转达,‘溪风感谢太女收留舍弟,如此贵重之礼实乃不配拥之;溪风对太女之恩,敬之,念之;如今溪风已为人夫,只想与之度年,望太女成全。’”
“这……”云璐最终将锦盒收下,“郎侍之话,我定为转达。只是郎侍可想清楚了?”
常溪风郑重点头,“溪风清楚。”
“郎侍可还有别的话?”
云璐再给他最后的机会。
但常溪风却摇头,“无,请。”
云璐重重一叹,“郎侍珍重。”
看着云璐出了门,直到听不见马车的车轱辘声常溪风才往主院去。
进了拱门,徐知梦正站在前方等他。
二人边走边道:
“聊完了?”
“恩。”
“怎么说?”
“皇太女没来,来的是她身边的女使云璐。”
“啊,这……没问题吧?”
“云璐会一字不差的带我转达,至于皇太女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徐知梦担忧道:“皇太女会不会报复我?”
“现在知道害怕了?”
“当然啊,她可是皇太女诶,她自以为能拿捏的男人,突然倒戈相向,肯定要把我视为敌人看待。”徐知梦一把抱着常溪风的手臂,“我不管,老板你惹的,你来解决,如果皇太女要是报复我,你得做我的挡箭牌。”
“行,以后我都走在你前面,为你挡暗箭。”
“万一从背后偷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