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惊得脸色都变了,“阿姐,这话不能提。我那公公也就只是爱唠叨,其余也没别的。若是回家住,只怕是引得外人猜疑,说婆家不公,待我刻薄,这让我和妻主以后如何自处?要是两家因此生了嫌隙,那我岂不是罪大恶极。”
妈呀,看来是自己想得简单了。
徐知梦自罚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既然这样不行,要不你学我,搬出去住?”
“搬出去?”
“嗯呐,最好以孩子为由头,选个近点的地方搬去,这样两家走动也方便。”
徐知犹豫了,“这……好像也行?”
“你若觉着现在讲出来不妥,那就等孩子出生后再决定。要是你那公公因着你生了男孩儿给你脸色,那你就同张沐桉说。张沐桉疼你,自然也不忍心见着你因着你那公公而变得郁郁寡欢。”
徐知觉着这办法还行,“恩,等孩子生出后再看看吧。”
徐知梦拍着老弟的肩,“别怕,管它是男是女,张家要是让你不痛快了就回来,有我和娘、若侧主,还有奶奶给你撑腰呢。”
徐知吸了吸鼻子,“姐,我想哭。”
“哭呗,但不许把鼻涕蹭我衣服上。”
“讨厌。”
送徐知回了若侧主那儿,徐知梦领着两只丫鬟出了府。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买东西。”
“买什么呀?”
知夏拍了下冬雪的头,“这还要问吗?到了不就知道了。”
马车停靠,徐知梦掌着冬雪的手下了车。
两只丫鬟抬头一看招牌,眼睛骤亮。
小姐今日怎么了?平日里花点钱就跟要她命一样,如今这般大方的来这里。
“老板。”
“诶,客人想要什么,尽管说,我这儿什么都有。”
徐知梦站在柜台前过了一遍,“这个。”
没有讨价还价,老板说多少就多少,掏银子那叫一个爽快。
冬雪&知夏:小姐她变了,好不习惯。
“小姐,咱们要去看常郎侍吗?”回了车里,冬雪问道。
“为什么要去看他?”
这话把两只丫鬟问懵了。
咦?难道刚才买的东西不是送常郎侍的吗?
可分明就是男子佩戴之物呀。
也许是等回桔园再送呢?
有道理,给郎侍一个惊喜。
回了侯府,徐知梦第一个跳下车,也不管两只丫鬟,急急奔向余锦的院子。
“你怎么又来了?”
余锦刚歇下,茶还没喝完就看到徐知梦噗噗地跑进来。
徐知梦献宝似的将东西放到桌上,“送你的。”
“送我?”
盒子里面是一对黑金白银而铸的耳扣。
余锦一整天的劳累一扫而光,笑得比那五月的太阳花都开。
“喜欢不?”
“喜欢。”
“喜欢就戴上。”徐知梦拿着耳扣替老父亲扣上,“嘿嘿,好看,更帅了。”
“就你嘴甜。”
老父亲忽觉眼睛干涩,用力眨了几下,“傻丫头,我故意诓你的,你还真买了。”
“买了就买了呗,我今日送了徐知浅和徐知婵,怎么着也得给爹送点礼物呀,要不然你又得说白养我了。”
余锦捏着女儿,疼道:“不白养、不白养。”
“那我回去了,您歇着。”
“去吧。”
事情搞定,徐知梦回房就躺了。
“唉……”
冬雪和知夏看着她一副腌黄瓜的样儿,憋着笑道:“小姐,您刚才付钱的样子可真是另奴婢们刮目相看呢。”
“可不,我和冬雪还说您这是突然想通了呢。”
“嘻嘻,不过我看小姐心疼样儿,怕是又后悔了。”
徐知梦抓起身边的枕头就往两丫鬟身上丢,“你们两个没心肺的,我心疼下不行吗?信不信这个月不给你们月例。”
两丫鬟故作害怕地捂着嘴,“奴婢们知错了,小姐心疼银子,奴婢们心疼小姐。”
“去去去,不要妨碍我怀念我的钱。”
冬雪将枕头放回床上,又替徐知梦盖好被子,“小姐小心别着凉,奴婢们就在外候着,有事您叫我们。”
“我现在就有事,本小姐破了财,你俩支援我点?”
冬雪和知夏默契地捂着耳朵齐齐往门口退,“哎呀,奴婢们聋了听不见啦啦啦啦。”
唉,两丫鬟一点儿都不心疼主子,白养了。
徐知梦掰着手指头开始数……
一个臂钏、一个簪子、两套衣裳、一对耳扣。
嗷,心好痛。
老板你一定要给我多多赚钱,把我这提前支出的都赚回来呀。
“阿嚏!”
安久忙将火盆放到常溪风腿边,“天儿又降温了,郎侍别冻着。”
潘掌柜看了看天,说道:“你们也累着了,要不在我这儿吃了晚饭再回去?”
“多谢潘掌柜,家中还有事务处理,我们就先回去了。今日谈的事,请潘掌柜好好想想,后日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