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催了, 您实在想我, 也可以过来啊,我先走了。”
余锦不舍地喊道:“慢点儿, 地滑, 让你娘牵着你, 摔着了垫她身上就不痛了。”
徐溪:……
上了马车, 徐溪先开了口,“徐知岁是你故意做的?”
徐知梦也不瞒着,“我好好的从奶奶房间出来,她非说我在奶奶面前说她坏话,还不让我走, 抬手要打我。怎么说也是自家姐妹,我自然要成全她呀, 所以我就用脸打了她的手掌。”
“这次出了气,下次不许这样了。你是没看到,一家子都吓瘫了,也就她家那个正夫还有些能耐,全程站儿看着。”
徐知梦道:“我估计她正夫心里已经把徐知岁骂了几千遍了。”
“荣南没拦着徐知岁?”
“拦了,滑了一脚,没拦住,然后我就把脸就凑上去了。”
徐溪噗噗笑了两声,“坏丫头。”
“那是她自找的。”徐知梦往老母亲身边一靠,“平日我们家太给她们家好脸色了,才把咱们当软柿子瞎捏。”
说到这儿,徐知梦语气老成道:“唉,其实我这也是为了徐知岁好,今日让她吃顿打,长长脑子,免得以后在外面惹了事还连累咱们家。”
徐溪呵道:“你只是单纯的想看她被打吧。”
嘿嘿,看破不说破嘛。
到了桔园大门外,徐知梦心情愉快地跳下车。
徐溪对她说道:“常溪风既然人没事,这事儿你就别再追究了。”
“啊?啥?”徐溪没回,只让车夫掉了头。
徐知梦满头问号地去了常溪风的院子,见安久一个人在屋内,问:“松枝呢?”
安久摇头,“不知道,刚还在的。”
不在了也好,随她吧。
让安久出去守着,徐知梦挨着床坐下。
“怎么回来这么晚?吃过午饭了吗?”常溪风还是习惯不改的看书。
“没吃呢。”
看徐知梦的表情就知道有事,常溪风先让安久去让李婶儿把饭菜热了端来,再道:“说吧,是你们家哪个亲戚惹你了?”
“哇哦,老板你还有看面相的本事。”
“上次见你这模样,是得知你二姑姑拿钱的时候。”
“好吧,我说。”徐知梦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颇骄傲地说道:“我,用脸打了徐知岁的手,然后她屁股就开花了,哈哈哈。”
常溪风看着笑哈哈的她,默默放下书本,像是念书稿般,说:“天尧勋贵,以主家为重首,旁支为辅,不可忤逆,犯不敬者视为逆,可刑之。”
徐知梦挠了挠头发,“老板你不是理科生吗?文科也在行?”
“不然我怎么能坐上CEO的位置?”常溪风将书本一卷,轻轻敲了下徐知梦的头,“你呀,投身投得好,要是反过来,徐知岁这般打你,你只能受着。”
徐知梦有感而发,“老板,虽然我家钱没两房多,但身份地位真是个好东西,官大一级是真的能压死人啊。”
“恩,话有点问题,不过意思达到了。天尧国律十分注重保护嫡系一脉,我想这也跟皇家有关。”
“哦?你又看了什么?”
常溪风将书本摊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徐知梦头皮发麻、眼睛都发虚了。
不行了,不行了,再看她要瞎了。
赶紧转移话题,道:“老板,刚才是我娘送我回来的。临分开前,她跟我说,不要再追究你被劫走的事。你说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常溪风却反问,“家里的马车也跟着回来了吗?”
“回来了啊,跟在侯府马车后面一起回来的。”
常溪风又问:“你娘没问你为什么换了车夫?”
桔园就一个车夫,两辆马车。
坏车夫走了,现在这个车夫是临时从桔园挑来的。
徐知梦:“没有诶。”
常溪风道:“那就说明,你娘知道是谁劫走的我。”
徐知梦嘴巴逐渐变成圆,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是不是也说明,我娘知道你是皇太女安插在我身边的暗线?”
常溪风:“……是吧。”
徐知梦有点不淡定了,在屋内走来走去,老母亲原来都知道了啊,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不成给常溪风下毒的人是她?!
不不不,她应该没那么恨……吧?
安久和两只丫鬟端了饭菜进来,徐知梦也没了胃口,看到上面的菜,她又咽了口水,问:“这是李婶儿做的新菜?”
常溪风道:“我之前写了一本菜谱给她,李婶儿已经迷上研发新菜了。”
徐知梦尝了一口,眼睛睁大,胃口大开,没一会儿就吃了个精光,打了个饱嗝儿道:“唔,我有些舍不得李婶儿走了,要不我们找她再续几年约?”
常溪风:“你可以问问。潘掌柜那边的厨子不会来,如果能把李婶儿留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啊?潘掌柜家的厨子不来吗?我还以为你已经谈妥了。”
“厨子爹娘的身体不好,她必须回老家照料。”
“好吧。”徐知梦将剩余的菜也吃光了,问常溪风,“你弟弟没再闹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