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谦被她闹得不行,揽着她腰肢避免她到处撞到头。
夏知瑶气呼呼扯着他领带摇晃,脸颊红扑扑地嘟囔:“烦不烦,你真的很烦。”
这副娇憨样丝毫没有杀伤力,反而让程北谦觉得新奇极了。
清醒的夏知瑶要么隐忍不发,要么反唇相讥,有时尖锐地像个刺猬。
醉酒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没有充满怨恨的眼神,眼眸雾蒙蒙,里面荡漾着他的身影。
连声调也是娇柔软绵。
程北谦眸色渐深,车一停在别墅,就迫不及待把夏知瑶抱下车,在楼梯口搂着她开始亲吻。
管家和保姆早主动消失不见。
夏知瑶被吻得呼吸难受,左右躲闪不得。
他动作太急,抱着她一路踉踉跄跄进了屋,像个毛头小子去扯她身上的红裙。
早上她穿上红裙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
唇上的口红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红宝石荡在她脖颈处,娇艳欲滴,很是漂亮。
她身体本能地去推拒他,而他一遍遍抚弄。
“能不能让我睡觉......。”
“做完再睡。”
程北谦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唇瓣压着她,身体压着她。
床上凌乱不堪,衣服一件件剥离在地。
极度难耐时,程北谦骤然间停顿住,声音低沉性感:“我去拿东西。”
他人刚起身,却停在床边没动,眯眼回头看向迷迷糊糊的夏知瑶。
没过几秒,他弯下腰附耳凑到她唇边。
“程维,你怎么这么傻......。......。”
夏知瑶仍旧闭着眼躺床上,嘴里不停呢喃。
挺过那一阵阵酥麻后,她整个人像是被割裂。
身体抗拒的同时又止不住战栗。
内心被程璐的话充斥着,满脑子全是那句程维自杀了。
她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此刻是过去还是现在。
屋里陷入宁静。
她浑然不觉床上的男人脸上瞬间变沉,黑眸沉沉盯着她。
就在她意识混沌再次叫出程维名字时,隐忍的程北谦一把用力捂住她的嘴。
“夏-知-瑶!”
“我是谁!”
夏知瑶受到制压,双手本能去挣扎,但无论她怎么使力,也挣脱不开身上的重量,喉咙发出一阵阵呜咽声。
他甚至不让她发出一丁点声音。
昏暗灯光下,他阴沉沉的脸布满失控的愤怒。
那些被他刻意压制的记忆不受控地翻涌而出,耳边不时回荡夏知瑶曾经在医院说的话。
——“你真以为我会对你动情?那都是我装的,我会把你幻想成其他人,比如......管家......”
“我是谁!我是谁!”
程北谦失控地去质问她,又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心底从未像现在这样厌恶程维,竟还生出一丝嫉妒。
这种情绪让他愤怒。
一个蝼蚁而已,凭什么让他嫉妒。
夏知瑶喘着粗气推他,人也慢慢清醒过来。
程北谦目光凶狠地凝视她,直接就动作起来。
她逐渐清醒的意识,在一阵阵颠簸中又陷入迷离。
一夜宿醉导致夏知瑶早上清醒过来头痛欲裂,还伴随着身体被碾压过得酸痛。
她艰难地坐起来,往屋里看了一眼,没人,张了嘴发出一声气音,发现嗓子嘶哑得厉害。
昨晚的情形她记得不太清楚了,依稀有那么几个片段,为了掩饰紧张把香槟当水喝了。
后来她晕晕乎乎被程北谦抱上车,之后的事完全不记得。
又似乎还有些一闪而过的画面,一时抓不住。
身上穿着睡衣睡裤,她第一时间松了口气,刚抬起腿下床,下腹的酸胀立刻让她警铃大作。
恰巧房门被推开,程北谦并没去上班,而是晨练完洗了个澡,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来,人清清爽爽,脸庞带着运动后的红潮。
瞧见她醒了,平淡问:“我让保姆煮了醒酒汤,下楼喝点。”
夏知瑶捂着肚子问他:“昨晚做过了?”
“没有。”
程北谦随手把毛巾扔架子上,撩起运动t桖往衣帽间走。
最近他一直在她房间过夜,挪了不少衣服过来。
夏知瑶没在意他语气中的冷淡,掀被子看了一眼,床上干干净净,确实不像做过。
但腹部的酸胀实在太过熟悉,她又问了一句:“真没做?”
“我没兴趣上有酒味的女人。”
他轻嗤着走出来,身上已经换上白衬衣黑西裤,说话语气很淡漠,没了之前的亲热劲。
这人向来阴晴不定,夏知瑶早就习以为常。
转念一想程北谦以前好像说过类似的话,不喜欢有酒味的女人。
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昨夜他借着酒劲折腾她不戴那玩意。
她心里也清楚程北谦应该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她,毕竟他也不允许女人随便怀上他孩子。
夏知瑶想通后不再纠结,有意解释:“我就是觉得肚子疼腿疼,可能是喝酒喝的吧。”
程北谦整理好袖扣,站在床边衣冠楚楚地撇嘴笑了。